但是,一个说,日期是阳历,另一个是阴历。
主持人内心在哭泣,表面强颜欢笑,“许小姐看到了吗,他们的答案正确吗?”
许愿点头。
“那下一个问题。”主持人再次抽了张卡片,读了出来,“请说出你们第一次接吻的时间。”
尴尬的问题果然还是来了。
以为这次肯定有人要退出,但他们两个居然还是同时低头,写上答案。
一个是十七岁,另一个是……五岁。
主持人简直要发狂,“关少爷,为什么你写的是五岁?”
许愿一愣,什么关少爷,那不是她哥吗?
关林却淡然一笑,讲了一个真实故事,从他十四岁见到许愿那时起就对她有好感,想照顾她。
而后隐瞒了关家大少爷的身份,变成了许家的少爷,当哥哥般守护。
一个看似默默付出的故事。
全场人听得很感动,只有关靖北捏紧拳头,眉眼阴沉。
“所以,这算是真情告白了。”主持人极其善于察言观色,既要讨好关少,也不能得另一个。
“你十四岁就知道接吻了?”关靖北冷淡地讽刺。
关林淡笑着,眉眼柔和地看向许愿,“五岁的小丫头而已,长得漂亮,谁抱着都想亲两口。”
回答完美。
所以,这个问题,明显是关林的回答更让人感兴趣。
“好了,我们下面来问女方吧。”主持人怕他们当场干起来,忙转移话题。
许愿点了点头,虽然她更纳闷哥哥的所谓的真情告白。
“因为有两个男方,所以你需要回答两个哦。”主持人善意地提醒一句,开始提问,“男方的身高是多少?”
许愿顿了下,然后报了个数,他们两个身高都是一样的。
主持人向两个男人求证,得到肯定。
后面又问了几个常见的小问题,爱吃的食物等等,她都能准确无误地答
出来。
尤其是对于关靖北的喜好,她几乎是脱口而出,事后连自己都惊讶,她怎么对这个男人这么熟悉。
太阳穴兀兀泛着疼痛,她抬手揉了揉,眼眸不算清亮地看着他们。
主持人最后提了一个问题,“如果要你从他们两个人之间选一个。”
许愿愣住。
“换句话说,就是选一个对你而言较为重要的男人。”
主持人再次提醒。
他们谁都知道关靖北和许愿的关系,尽管她已经不再混迹娱乐圈但有关于的八卦还是有人乐于提起。
所以,当许愿的视线定在了关林身上时,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表情诧异。
“我选哥……”她顿了顿,而后改掉,“我选他。”
哥哥对她当然最重要了,关靖北只是一个追求者。
全场哗然。
关靖北面色沉如水,倏地站起来,走向许愿,一双蘸了墨般的眼眸直直盯着她望。
许愿有些吓住了,眨了眨眼睛,“大,大叔,有事吗?”
他眯起狭长的眸子,将她的腕攥在手里,“你选他?你居然选那个病态的家伙?”
直接在台上对她动了手。
摄像组却没有及时停止,仿佛发现了一件更令观众感兴趣的事。
她试图挣扎,但无果,“你先松开好不好……有你这么野蛮的人吗?”
她居然说他野蛮。
在旁边饶有兴致看好戏的关林淡淡地提醒:“放开她,她现在什么都不懂。”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也想到她根本就不存在和他在一起的记忆,关靖北顿了下,松开她。
而后冷冷看了眼朝着他们拍摄的摄像头,快步走过去,直接踹开了摄影师。
“这个活动谁举办的,取消!统统取消!”男人几乎从唇里挤出命令,“谁想起来办这么无聊的活动!”
“是……是成秘书……”导演战战兢兢地道。
许愿看
着莫名其妙发飙的男人,有些不解,旋即手被关林牵着,他不急不慢地道:“他就是个疯子,不和他计较,我们回家。”
关靖北,“……”到底谁他妈才是疯子。
他们刚走到门口,就被关靖北拦了下来,“不准走。”
“怎么?”
“你说的公平竞争就是这个,她认为你重要也只是因为你在她的心中还是亲人,是哥哥,而不是你想要的关系。”
关林拉了拉女人软弱无骨的小手,“这个和你无关,回去我会和她解释清楚。”
“解释?不如当场解释算了。”
他们在走道上,没有过往的行人,一点也不怕说话被人听了去。
“许愿,你知道他是谁吗?”关靖北看向许愿。
她耸了耸肩,“我哥啊。”
“他不是你哥,他是关家的大少爷,他刚才在台上说明了。”
“那又怎样……就算没有血缘,也是我哥哥。”她坚持自己的想法。
关靖北忽然笑了,微微抬着下巴,像是在说,你看吧,她只是把你当哥。
关林却不着急解释,他要她先知道他们不是血缘兄妹,再慢慢接受他的感情。
“好饿啊,我要回家吃饭。”许愿皱了皱眉,抬头看向关林,“哥,我们回家吧。”
关林点头,温柔宠溺地应着。
关靖北还要阻拦,但许愿已经不耐烦地蹙了蹙眉头,他眸色暗了暗,“她不能走,家里还有孩子。”
“你那里又不是没有保姆,先喂孩子奶粉吧。”关林提议。
许愿也表示赞同,她现在只想吃饭,别的什么都不干。
“那家里还有那只小狗。”关靖北想方设法地挽留,迫不得已只能让那只引诱她上钩被催眠的罪归祸首来勾她上钩。
许愿果断认真地想了想,“也是啊,要不回那里吧。”
最后还是妥协回城堡。
关林蛮是同情又满
是讥讽地在关靖北耳畔低声道:“真可怜,你以为把她引回去就有用了?”
“总比留在狼窝好。”
“她不可能一直呆在你那里——毕竟在她心里,你是个外人,住在外人家里总是不合理的。”
“说得你不是关家人似的。”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呢,能不能让我听听?”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许愿回头,颇有兴致地问。
关靖北面不改色地回:“他说他可能性—障碍了。”
“……”
妈的,见过说瞎话的没见过这么说的。
关林冷冷睨了眼,“我什么时候说的。”
“就刚刚,你现在又不承认?”
“刚刚明明是你说你看到前面的司机,起反应了。”
关靖北,“……”
好好,也够损。
只是连累了在道上老老实实开车的老司机,也不知怎么就卷入了他们之间的风云。
许愿懒得搭理他们的事,一边拨弄手指,状似漫不经心地问:“对了,你们谁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我能记得云城的每个角落,但对于人和事却不是很清楚?”
她用的词是,不是很清楚。
后面坐着的两个男人怔了怔。
催眠和失忆不一样,她缺失的是部分在一些时间线上发生的事或者存在的人,而时间线有长有短,谁也不知道她记得多少,又不记得多少。
很危险,也许她只记得有人欺负她,而忘记那人也对她好过。
两个男人沉默地看了对方一样。
关靖北还是一个样子:都是你他妈惹出来的好事。
关林无所谓地挑眉,反正对他来说好坏都一样,他也是赌一把。
“你记得什么?”关靖北问出最想知道的一句。
“我记得……”
许愿陷入沉思,在两个男人满怀期待且忐忑紧张的眼神下,默默地道:“我记得那家餐厅挺好吃的,还有隔壁开的咖啡厅,
里面点心超软腻。”
“……”
这就是名副其实的白担心。
回到城堡,佣人开始收拾餐桌。
两个男人面对面坐着,最东方的肚独位是许愿的,她怀里抱了条小博美,款款地走过来。
“吃饭之前要洗手。”关靖北习惯严厉地教育。
许愿翻了个白眼,“你凭什么管我,又不是我的谁。”
关林在一旁应付,“是啊是啊。”
关靖北眸色不变,“那条狗刚刚才吃过屎,你确定不洗手?”
女人柔软怀抱中的小博美瞪着眼睛,抖动洁白的长毛,委屈巴拉的,现在就算是土狗也不**了好吗,更何况它还那么可爱。
许愿低头摸了摸博美的毛发,警惕地道:“你骗人,这里哪有屎给它吃,这么小一点还能扒马桶不成?”
“自己拉的。”关靖北眼皮也不眨地说谎,“爱信不信,待会有你喜欢吃的手抓肉。”
来回端菜放置餐具的佣人听了,默默地想,没听说厨房有做手抓肉啊。
许愿撇了撇小嘴,虽然她觉得小博美不会去**,但是狗改不了**,万一它要是觉得自己拉的屎好玩或者好奇,舔上一口——那她的手岂不是也脏了。
“别听他胡说。”毕竟这狗是关林养来送许愿的,他扯了扯唇,“这狗连普通狗粮都不吃,别说是自己拉的屎了。”
许愿还是担心,“万一呢。”
“你想吃什么肉,我喂给你。”关林淡淡笑着,“这不行了,不用你伸手。”
语气温和,满满的都是宠溺,无条件的宠溺,可以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许愿听了自然乐呵,但她毕竟也不是小孩子,整个过程都要人喂饭——况且,洗个手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不想服从关靖北的命令而已。
嗯,而且他那么凶。
洗完手回来,两个男人都在等她,表情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