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剩多少?”看靳薄言一愁莫展的样子,陈晓希关切地问。
“一点点而已。”靳薄言比了个手势,告诉她:“我们已经破产了。”
“破产?”这下他们俩都笑不起来了。
诊所关了,他们断了经济来源。
钱都用来赔偿患者家属,他们现在可谓身无分文。
“你有地方可去吗?”陈晓希问。
“没有。”靳薄言茫然地答道。
“我也没有。”陈晓希冲他傻笑两声,两人拿起行李箱却不知道该去哪。
“生活嘛,果然没有最糟,唯有更糟。”陈晓希自我解嘲道。她没想到刚刚开始的新生活就这么被打破了,心
情很糟糕。
“我们要不要去找晨晓报仇,这太不公平了。”晓希又说道。
“怎么报?我们有证据吗?”靳薄言苦笑。
“难道就任由她这么嚣张地活下去?”她不服。
“可是我们就这么找过去,除了让人笑话之外什么也不能做。”
长长的马路上两个身影在微风下摇曳,显得格外孤单。走到十字路口处,晓希停了下来:“往哪边走?”
他们相视一笑,然后又茫然地看了一眼四个出口。
陈晓希将目光停留在一个出口:“我们要不要从哪里跌倒就回哪去?”她笑得灿烂。
此时靳薄言背对着她,没有说话。
晓希倒吸了一口凉气,希望他不要怪自己太蠢。
良久,才终于听到回答:“就回那去吧。”
晓希回头看了一眼说:“那就走这边。”
薄言回望了一眼这个宁静的小镇,想起在这里生活的点点滴滴,眼睛是全是不舍。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们终究只是过客。”晓希一把抢过薄言的行李箱,拖起就走。到了路边,她们便开始等车。
公路上车子过了不少,但没有一台是可以载他们回城的。
就在他们都充满倦意时,一台黑色的奔马越野车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
黑色的玻璃窗降下来之后,里面的人对着晓
希说了句:“你怎么在这里?”
陈晓希这才抬起头来,没想到跟她说话的居然是秦暮然。
“还有你,奸夫?你怎么在这?”说完他还戏谑地看了靳薄言一眼。
好一阵尴尬,陈晓希拉起靳薄言就要走。
但秦暮然已经从车子上下来了。
他拦在前方不爽地问:“怎么见我就走,怕我吃了你们不成?”
陈晓希俏眉微蹙,一把将他推开:“都是因为你,一切都是因为你。只要你出现的地方就鸡犬不宁。我只过了几个月好日子,你一来就把它全都毁了。”
公路上人来人往,有不少人回头张望。
秦暮然把墨镜戴
好,不想让人看到他的脸。
“要面子啊?”陈晓希嘲笑道:“怕在大街上与我拉拉扯扯上头条啊?”她拍拍手掌:“这里不是A市,没有杂志社和电视台,没有人会认出你。”
她拉住靳薄言的手:“我们走,薄言,不要再和这个扫把星有任何瓜葛。”
“你刚才叫我什么?扫把星?”秦暮然火不打一处来:“你给我说清楚,我怎么扫把星了?我哪碍着你们事了?”
“哪都碍着了!秦暮然我们已经离婚了!请你别再纠缠我们!我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陈晓希有满腹的委屈,她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秦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