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毅庭见人到齐了,提议道:“大家入坐吧,我们可以边吃边聊。”
这个餐厅的饭菜,虽然味道堪称一绝,但有一个最大的缺点,就是讲究精工细作,上菜太慢。
罗雨便提议,让张毅庭先点菜,菜上来前,大家先玩会牌,怎么样?
热闹的李乐心问道:“玩什么?”
罗雨,“斗地主怎么样?”
大家点头,都表示没意见。
张毅庭,“你们玩,我点菜。”
朝宗,“我跟毅庭一起。”
张毅庭翻了翻菜单,先是询问了大家有没有忌口,又贴心的问维琳:“喜欢吃什么?”
维琳的心思全在玩牌上,应付了句:“随便。”
于是,张毅庭仿照着,相亲那次点菜的口味 ,点了两个她可能喜欢的。
六个人,十二个菜。
在服务员准备拿走菜单时,朝宗补了句:“再加一个清炒虾仁。”
张毅庭,“你不是不喜欢吃虾?”
他的话就像一空气一样,没有引起朝宗任何的反应,径直站到恬简身后,去看她打牌了。
四人开始玩牌。
恬简第一把,就摸到了一手好牌。
虽然她不怎么会玩,但是好牌,坏牌还是能区分的,直接就叫了地主。
她先出了一个对子,结果被罗雨一个更大的对子压住了。
之后,不管她出什么,罗雨都能管上她,然后帮同盟往外带单。
恬简被他打的有点乱了阵脚,回头看了眼朝宗。
朝宗看到她求救的眼神,轻笑一下,俯身,头靠近她的。
指了指她手里的双王,耳语道:“别急,先让他们帮你往外带几张单。”
轻轻浅浅的热气,喷洒在了她的耳边,温热的感觉,让她有一丝羞涩。
她微微调整了下坐姿,不动声色地拉开了点距离。
得到他的指点后,她改了牌路。
上家出大牌,她就直接过,让对方帮自己往外带小牌。
三轮过后,她手里的小牌,就被顺的差不多了。
她不着痕迹的环视了一圈,发现,现在手里牌最多的就是她了。
而她的,又全都是顺子。
李乐心一个顺子后,恬简直接扔出王炸。
然后一组三,四,五,六,七的小顺子后,直接报单。
最后,恬简一家通吃,将三人都憋住了。
罗雨气道:“李乐心,你故意的吧!怎么我每次出牌你都压我,然后帮她顺单。”
李乐心,在她们三个里面,是牌技最差的。
她并不是因为要帮恬简。
而是,她们三个一起玩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玩起来从不管谁是地主,谁是同盟。
只要手里的牌能管起,她就是敌我不分的,一通砸。
听到罗雨的抱怨,她理直气壮的反驳道:“你行,你怎么赢不了?”
罗雨竟被她怼的,无话可说。
第二把,轮到李乐心叫地主,她想都没想直接叫了。
先是一对四,罗雨直接拿对九管上。
恬简看了看手里的牌,直接过。
维琳直接一对K。
李乐心刚要把手里的对二拿出来,维琳悄悄用手指碰了碰她。
收到她的提示,李乐心说道,“不管。”
其余两人也管不起,维琳直接出张小单,帮李乐心把手里那张小牌顺了出去。
意料之中,这把李乐心赢了。
罗雨洗牌。
李乐心一脸得意的报复道:“哎呀,也不知道是谁,觉得自己是个行家!结果,一局都赢不了。”
被这么个菜鸟阴阳,罗雨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不服气的说道:“再来!”
第三把,罗雨觉得自己手里的牌稳赢,直接抢了维琳的地主。
他直接顺子开局,摆出一副稳操胜券的架势。
谁知,他刚扔下牌,张毅庭就从维琳手里抽出一个炸,将他压在了下面。
随后,又扔出一对对子,试他的牌。
见他不要,大家顿时明白。
几人互相眨眨眼,然后,一顿对子的狂轰乱炸就开始了。
好不容易,等到她们把对子打完,轮到出单了。
他刚要用王,给自己拦一圈牌。
结果,又被恬简的炸,给太监了。
最后,他生生的,被她们把一张四给憋在了手里。
玩到这会儿,他算是看明白了,敢情这一帮人,就玩他一个了。
他将手里的那张四,往桌上一扔,对着朝宗和张毅庭说道:“你们两个有异性,没人性的,我要跟你们绝交。”
“跟我们绝交了,你还能跟谁玩!”张毅庭故意气他。
他略带笑意的勾起薄唇,吊儿郎当的说:“当然是跟美女们玩。”
张毅庭继续刺激他道:“就你这朝三暮四的浪荡样,你看有美女跟你玩吗?”
罗雨,“那咱们试试!”
然后,冲着屋子里的三位女士,谄媚的说道:“你们想不想听他们的八卦?”
是八卦就爱听的李乐心,顿时眼里放了光,“当然,霸总们的八卦,我还没亲耳听到过呢!”
得到了李乐心的配合,他又坏笑着,冲恬简和维琳挑了挑眉。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维琳,也配合道:“还用洗耳吗?”
“哈哈,最好是洗一下。万一我说到点少儿不宜的呢!”
他这么一说,更加重了她们的好奇心,都眼巴巴的等着他开口呢。
他又故弄玄虚的在朝宗和张毅庭之间,打量了一番,“真愁人!先从谁说起呢?是从咱们高冷腹黑的朝总说起,还是从放荡不羁的张总说起呢?”
张毅庭皮笑肉不笑的站在维琳身后,看着他耍宝。
朝宗则理都没理他,直接去了沙发,继续喝茶。
“好,我决定了,就从咱们朝总说起。”
“朝总,他曾经。。。。。。”
“明天,你就收拾行李,去非洲出差。没我的命令,别回来!”
朝宗轻飘飘的一句话,直接让罗雨闭了嘴。
他可不想再被发配了。
才因为得罪了他,被扔到了圣马力诺半年,侥幸逃回来。
在那个国土面积仅有62平方公里。既没有铁路,也没有机场和港口,社区之间仅靠小型公共汽车联系的小国家,他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更没有女人。
他无论如何,也不要离开祖国的怀抱了。
“哥,哥,我不说了。”他连忙改口,求饶。
“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