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天杰也是一脸地铁青,他冷冷地看着康余芳:“难道本世子也被收买了?”
韦天杰外表斯文,平时是一脸无害,但此时他冰冷的话语却让人心里感到一阵寒颤。
康余芳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出言解释:“本王说的不是世子。”
“那就是说我们啰!”那些食客一听立刻不依不饶起来。
“我,我也就说说而已。”康余芳简直是越描越黑。
“说说而已,你这简直是血口喷人!”
“就是,如果不是世子和林掌柜英明,我们都被你们给误导了,那天下第一楼岂不是被你们害惨了。”
“你们还好意思说是一方父母官,做事如此的草率粗暴,还不知道冤枉多少人?”
“说的好,我看他们简直是流氓,这些人做我们老百姓的父母官,我们怎么会有好日子过!”
“就是,简直草菅人命!”
……
围观的人们越说越气愤,话题也越说越远,从酒楼直接扯到冤假错案上,甚至草菅人命了。
康余芳等人手足无措地看着这神一样的转折,这帽子太重了,他们可不敢戴。
“各位别误会,我们也是因为吃了东西肚子不舒服,所以一时气愤才过来讨个公道而已。”一名地方官见形势不对赶紧出
言说道。
“一时气愤你们就可以随便冤枉人吗?”一名食客大声质问。
“说的好!”其他人立刻附和。刚才还害怕他们是当官的,但这会大家一起,所以连胆子小的人都开口了。
“这——,世子,你看——”另一名地方官见势头不对,赶紧看向韦天杰,这世子怎么老帮天下第一楼呀,他们可是你们祥云阁的死对头,有这么胳膊肘往外拐的吗?
“他们说的对,你们身为地方官,出现事情,不是应该先调查清楚吗?怎么可以像无赖地痞一样打砸人家酒楼,影响大家用餐呢?”韦天杰不急不缓地说,他本是温文儒雅的人,他之所以喜欢来天下第一楼吃饭,不仅仅是因为钟灵儿的曲子吸引人,还有他一直想结交酒楼的东家贾颖,自从上次在祥云阁一见后,他是心心念念地想和贾颖一起探讨音乐。可惜这么多天过去了,他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今天见这些地方官如此的蛮不讲理,他很是气愤,这些人简直有辱斯文!
“是,是,世子教训地是!”那些人被韦天杰一训斥只能唯唯诺诺地点头。
“昨天你们全都闹肚子了?”韦天杰回到最初的问题,既然他插手管了这件事,就好人做到底,就当
卖贾颖一个情。
“是!”康余芳心里暗暗一惊,这件事上头的人打过招呼,之所以没有上告官府,也是害怕官府查探,到时事情败露。原以为仗着大家的身份到酒楼一闹,食客们势必会相信,那么只要天下第一楼的名声一臭,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哪知道会遇上韦世子?还一边倒的帮天下第一楼。
其他地方官内心则暗暗叫苦,他们昨天确实闹肚子了,太医说他们吃错东西了。所以满肚子的怨气,后来被康余芳一撺掇就来了。这会他们思前想后,又综合了大家所说的话,他们也知道这事确实有很多疑点。这事今天势必会被传的沸沸扬扬,要是皇上知道了,那他们头上的乌纱帽还能保住吗?他们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吃完晚饭后你们还去了哪里?”韦天杰虽然没有一官半职,平时也不喜欢官场的生活,但毕竟是侯门世家的子弟,话一问出,那股威严让人不由一颤。
“没,我们吃过晚饭后已经很晚了,所以就都回了驿馆。”
“那回驿馆之后有没有再吃其他东西?”
“没有,我们都吃的很饱,除了喝水之外就没有再吃东西了。”大家纷纷表示。
“喝水?”韦天杰蹙了蹙眉,这事怎么就
那么巧呢?
“是!”大家都不是傻子,对话进行到现在基本上心中都有了不同的猜测。
“那各位大人检查过水了吗?”韦天杰虽然不愿意去想,但还是问出来了。
“没——”大家脸上都露出不可思议地表情,显然他们也意识到事情的不同寻常。
“既然这样,各位大人还是好好的回去查一查吧。”韦天杰说完转身就走出了酒楼,今天的好心情全被破坏了。
康余芳等人见韦天杰走了,都面面相觑,但也不敢在天下第一楼多作停留了。都灰溜溜地走了。
林富贵手心里捏了一把汗,好险!今天还好有韦世子帮忙解围,要不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各位,谢谢大家对天下第一楼的信任,今天的午餐给大家打个优惠,希望大家继续用餐,被砸掉的饭菜,酒楼将重新为大家上一份,还请大家放心食用。在下保证,天下第一楼的饭菜绝对干净卫生!”林富贵等那些地方官走后赶紧走上舞台说道,虽然事情澄清了,但午餐还是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好,天下第一楼好样的。”食客们听到不仅价钱可以优惠,还能再重新上菜,都开心地坐下来。
李开带着一帮伙计快速地处理地上被打
烂的杯盘菜肴。
二楼的苏颖儿看着林富贵赞赏地点了点头,不错,这林掌柜处理事情果然稳当!
“颖儿姐姐,你不觉得事情很奇怪吗?”温婉见事情摆平重新坐下来问道。
“婉儿,此次负责驿馆接待工作的官员是谁?”苏颖儿不答反问道。
“是左丞相陆霆德。”温婉不解的问。
“陆霆德?萧敏聪的外祖!”苏颖儿冷笑一声。原来那个萧敏聪还是不死心,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为什么?”温婉不解地问。
“婉儿,你听说过萧敏聪上次在大街上贴敲锣贴公告的事吗?”
“嗯,听过,可惜我没亲眼看到。”温婉遗憾地说,接着想到了什么,惊讶地看向苏颖儿,“你是说左相为了给他外孙出气,故意在驿馆的水里做手脚,然后嫁祸给天下第一楼?”
“也不是没这种可能,不过现在没有证据,我也不好说。”
“这左相也太小肚鸡肠了吧!此事可大可小,他就不怕被调查出来后官位不保吗?”温婉有些想不通。
苏颖儿也蹙了蹙眉,这陆霆德能在左相的位置上稳坐多年,和自己的外祖父抗衡,那肯定不是个没脑子的人,他怎么会做这么低劣的事情呢?这其中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