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让在场的人面面相觑。
“那你之前怎么不说?”高安有些愤怒的对着送信亲兵说,之前他审了无数次,都没有审出这些关键来。
“高将军只让我把送信过程说出来,当时小人也没有想到,以为只是碰撞一下而已,所以小人就没说,刚刚殿下提醒,小人才想起来。”送信亲兵害怕的说。
“你——”高安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气得拳头紧握。
“高将军——”玄钺丹枫有些不悦的声音响起。
“殿下,殿下恕罪,臣一时激动才越矩了。”高安这才想起刚才自己做了什么,惊得一身冷汗连连请罪。
玄钺丹枫冷冷的
看了一下高安,继续问送信亲兵:“你跟在平西侯身边,那段时间平西侯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哪怕是生活上的地方?”
一听这话,送信亲兵心中犹如滔天骇狼,他蓦然想起前不久晚上有两个黑衣人审问过他,难道那人竟是睿王殿下,送信亲兵很想抬头看看,却又不敢,只能颤抖着声音说:“是!”
“平西侯在军务上没什么反常之处,但我照顾他的起居时倒有过一次比较反常。那是刚到盘龙城的几天,那天早上我去伺候平西侯起床,看到他房间桌面放着笔墨,我正准备收拾时,平西侯呵斥了我一顿,说我没事拿笔
墨进他房间干嘛?当时我很纳闷,笔墨不是平西侯昨晚用的吗,怎么反而骂我了?可平西侯说他前一晚没有写字,也没传笔墨。当时我想可能是平西侯事务繁忙,自己漏了。也不敢说什么,于是我承认说是我疏忽了。”
“平西侯,可还记得这事?”玄钺丹枫看向苏定邦问道。
“有!那天微臣刚起床,传了亲兵进来伺候,等我穿戴整齐后见他要收拾笔墨,臣心下纳闷,因为平时臣一般都是在书房写字,很少在卧室,所以很是不悦,呵斥了他,他说是疏忽了,臣也就没说什么了。”苏定邦如实回答,只是心里很纳闷,睿
王殿下问这个干吗,只不过是生活中的一件小事而已。
玄钺丹枫目光扫了一圈,见众人心中的疑虑,没说什么,只是对着苏颖儿轻轻的点了下头。苏颖儿看了一下三清朵娜,三清朵娜点了点头。
“啊——”的一声惨叫把众人吓了一跳,纷纷循声看去,只见苏定邦双手抱头,凄厉的惨叫,本跪着的身体这时瘫倒在地上,整张脸痛哭扭曲,身体抽搐不已。
大家见如此,惊骇不已,一时手足无措,纷纷看向玄钺丹枫,玄钺丹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心疼。
苏颖儿看着父亲如此痛苦,整个心都揪了
起来,眼眶一下就红了,她极力的忍住,紧紧的握着拳头,一定要找出那个对平西侯下蛊的人,她非把他打个稀巴烂不可。
“殿下,这——”高安惶恐不已,想问,却被玄钺丹枫一个手势制止了,大家也就不敢再问,只是惊恐的看着地上翻滚的平西侯,那凄厉的叫声让人毛骨悚然,就算是战场上的铮铮铁骨也忍受不住。
苏定邦在地上翻滚哀嚎了一阵之后,突然直挺挺的躺着,没有任何声音,大家还没在刚才的惊恐中回过神来,就见苏定邦突然爬了起来,神情呆滞,双眼涣散,没有任何的焦距,就像空洞的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