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鬼东西,护驾,赶紧护驾。”太子和三皇子面露惊恐得朝官兵们大叫。
十多个官兵却一动不动,好似没有了魂魄的人偶,片刻后一个个直接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楚姐,你前面那两个人跟我说,他俩胆子特别大,你帮我验证一下,他们说的是不是真话。”真真带着几分戏谑的神情对女鬼说道。
太子和三皇子吓得抱在一起,“不是,你~”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二人就感觉周身发冷,一张惨白的脸凭空出现在面前。
太子和三皇子浑身颤抖不停,冷汗瞬间湿透衣衫,面前一双没有黑眼球的白眸,正直勾勾的盯着他们。
“两个大男人深更半夜的抱在一起,成何体统?”真真朝着他们走去。
“姑奶奶,我们错了,求您放过我们吧。”太子和三皇子早已不知尊严为何物,只求能马上离开此地。
“谁刚才说自己胆子大来的。”真真走到二人面前,用葱白般的手指,点着他们的脸道。
“姑奶奶,我们刚才说错话了,我俩胆子不大,我们俩胆子小。”
“那还让不让我跟你们走了?”
“姑奶奶不敢了,不敢了,我们错了。”太子和三皇子点头如捣蒜般承认错误。
“来跪下,让我看看你俩认错的态度好不好。”真真此刻气已消了大半,但一想到这可是俩个皇子,必须继续虐啊,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只见俩人互相紧紧握着对方的手壮着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小蕊过来,刚才他怎么打你的,你就给他打回去。”真真回头对小蕊喊道。
“好嘞,这活我愿意干。”小蕊屁颠颠的跑过来,朝着三皇子的脸就狠狠地扇了下去。
“哎呦,三皇子被打的一声惨叫。”但一想到旁边还飘着个女鬼,马上又止住了声音。
“怎么样疼吗?”小蕊无辜的问道。
“不疼,打的一点都不疼。”三皇子捂着脸,带着哭腔说道。
真真手上用力,朝着太子的脸也是狠狠一巴掌,就看那细皮嫩肉的脸上,马上浮现了一个红手印。
太子比他弟弟聪明多了,还没等问他,自己马上说道:“不疼,姑奶奶打的一点不疼。”
“楚姐,抹掉所有人的记忆。”真真对身旁的女鬼吩咐道。
“嗯,”楚姐应了一声,随后消失不见。
真真和小蕊也溜达的走回锦车旁,小月和灵儿好像刚刚睡醒,好奇地问道:“公主还没到府呢,你们怎么就下车了?”
“你家公主刚才尿急,所以停了一下车。“小蕊笑眯眯的说道。
小月和灵儿憋着笑,谁都没敢接话。
“张木林我们走。”真真气出完,心情大好的说道。
“好的,公主。”张木林坐在马车前好像大梦初醒,晃了晃脑袋,赶着锦车朝公主府驶去。
大晚上两个皇子互相抱着跪在大街上,周围横七竖八的躺着十来个官兵。
这情景要是被人看见,一定会轰动整个皇城。
“咱俩为啥在这跪着?”三皇子恢复意识后纳闷的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太子嫌弃的推开三皇子,不悦的骂道。
“皇兄,我想起来了,咱俩从相府出来,是要去拦南越国九公主。”三皇子摸着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咱俩去拦她,那为啥在这跪着?”太子抬起头疑惑地问道。
“皇兄,你这脸上是被谁扇了个嘴巴。”三皇子看着太子的脸惊讶道。
太子闻言看着对面的三皇子:“你脸上也有一个大巴掌印。”
两个人都不可置信的指着对方的脸。
“你过来,”三皇子指着一个官兵喊道。
官兵刚醒过来,看皇子叫他,马上跌跌撞撞跑了过来。
“三皇子您叫我。”
“说,我俩这脸是被谁打的?”
“这奴才也不知道啊,我这也是刚醒。”官兵诚惶诚恐地说道。
“你俩给我滚过来,”三皇子又伸手指向两个官兵。
“我俩这脸是怎么回事?”
刚跑过来的两个官兵也是一问三不知,都说刚刚醒来什么都没看见。
三皇子气的大怒,起身上前对着三个官兵就是一人一腿,才感觉气消了些。
“皇兄,我猜一定是南越国那个小贱人干的,她一定会巫术。”三皇子扶起太子分析道。
太子捂着火辣辣的脸也回过神来。“不是她还能有谁?咱俩今天就拦她了,走进宫,不能就这么被她打了。”
坤宁宫内,皇后娘娘心疼的看着儿子那被打肿的左脸。
“母后,一定是南越国那个小贱人打的儿子。”太子一大早便跑到宫里向皇后告状。
“这死丫头的姐姐自从进宫后,你父王独宠她一人,你这没凭没据的怎么治得了她。”皇后蛾眉扬起,凤目含着怒气道。
“母后,咱们现在就去找父皇,我就不信他向着外人不向着自己儿子。”太子边说边要往外走去。
“你给我回来,你这没有脑子的东西。现在四皇子对这皇位虎视眈眈,六皇子又最讨你父皇的欢心。你一个太子不能为国,为你父皇解忧,却因为被个小姑娘打了去找他告状,你这是诚心想把太子之位拱手送人吗?”皇后坐在凤椅上,看着眼前这不争气的儿子怒骂道。
“母后,您别生气,儿子知道错了,我这就回东宫看书去。”太子可怜兮兮的说道。
“嗯,你先回去吧,母后会为你出这口气的。”皇后面色冰冷的说道。
第二日,皇后娘娘在坤宁宫设下宴席,三皇子的母妃梅贵妃作陪,所邀之人皆是皇室宗亲或朝廷上身份显赫官员的女眷。
宴席中皇后娘娘特意提到南越国九公主夏真真,动怒道:“此女性格乖张,目中无人,小小年纪全然不知谦逊为何物,实乃令人不耻。”
在座的各位夫人哪一个不是人精般的存在,听皇后娘娘此言,便知此次宴席的真实目的。
这南越国九公主得罪了皇后,以后在这皇城怕是要被孤立了,谁还敢与她交往。更何况是一个及笄待嫁的女孩子,怕是连婆家都不好找了。
随后几日在这皇城贵胄圈内,南越国九公主性格嚣张跋扈,娇纵成性,德行有亏等贬低之词,从参加皇后宴席之人口中传出。
更有人透露,宫里有人看见太子一大早捂着红肿的脸进宫,被人打了嘴巴子。
“一定是这南越国的九公主打的,要不然为何皇后如此生气!”
“听闻这太子在相府办寿当晚,曾轻薄九公主和相府千金。”
一时间各种小道消息,众说纷纭。
相府一间香闺绣阁中,云瑶扑倒在床榻上失声痛哭,床榻边坐着一名面带愁容的中年美妇。
“瑶儿,你有什么话好好说,可别哭坏了身子。”美妇轻声细语的劝道。
“娘,这太子不学无术,性格顽劣,原来都是跟他母后学的,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云瑶双眼通红,一边哭一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