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慢慢闻言,肃然一躬,道:“王后放心,莲生三十二必死无疑!”
“好,一切就有劳大先生与书院了。”王后点了点头。
李慢慢随即对唐王,说道:“陛下如无其他事情,在下告退。”
“大先生慢走。”唐王道。
李慢慢再次凭空消失。
南晋剑阁,后山剑湖前。
此时,柳白一袭白衣,如往常一样,端坐在剑湖前,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湖水,似在沉思冥想。
忽然,他神色微动,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什么人?!”与此同时,一直在他身后守护的柳亦青,厉声问道。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布衣,脚穿草鞋,腰间别着一册书、一只瓢的中年人,闪身而出。
“见过柳白先生!”那人距离柳白约有三剑之地,微微欠身行礼道。
“大先生,别来无恙啊!”柳白没有转身,依旧用后背对着那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刚从大唐王宫瞬移而出的李慢慢。
“承蒙柳白先生惦念,我很好。只不知柳白先生的伤,养好了吗?”李慢慢问道。
“大胆!你竟敢对阁主无礼!”柳亦青手握剑柄,准备上前。
“亦青,无妨!”柳白冲他摆了摆手,继而说道,“亦青,还不快快见过大先生。”
“是阁主!”柳亦青拱手说道:“柳亦青见过书院大先生。”
“大先生,这位是舍弟,也是我南晋剑阁未来的阁主,你有什么话尽可当着他的面说。”
柳白随即说道。
“好,既然柳白先生快人快语,在下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在下今日前来叨扰,实是为莲生而来。”
“莲-生?”
虽只有两字,但柳白却一字一顿,且每个字都咬得极重,似乎在表明自己的态度。
“对,确是为他而来。想必先生已经知道前不久在月轮国发生的事情了吧?”
“自然。卫光明处心积虑放出被锁潭水之下的莲生,以致月轮国一夜之间沦为妖魔之国。
只不知大先生为何会有兴趣来管这件事,毕竟月轮国一直臣服于西陵,且每每与大唐作对。”
“柳白先生所言甚是。但百姓是无辜的,卫光明、莲生倒行逆施,早已惹来天怒人怨,人人得而诛之。”
“就这么简单?”柳白带着狐疑问道。
“柳白先生慧眼如炬,当然没有这么简单。这也是我来找先生目的。”
“哦?具体说来听听。”
“借剑。”李慢慢简单干脆地说道。
“借剑?借我的剑吗?谁来借剑?是你,还是夫子?”柳白饶有兴致地问道。
“都不是,是莲生。”
“莲生?大先生的话,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既是莲生来借剑,大先生为何来了?”
李慢慢闻言,深施一礼道:“实不相瞒。夫子已经算定,用不了多久,莲生必来此向先生借剑。夫子担心先生不允,所以特地命我前来,请先生务必答应莲生的请求。”
“为何?难道夫子认为我不肯借剑于他,或是我打不过他?”柳白轻笑一声。
“以莲生此时的功力来说,的确不是先生的对手,但他身边还有两个人,不得不防。”
“谁?”
“光明大神官卫光明,大唐镇北大将军夏侯。”
“他们两个?”柳白淡淡一笑,颇为自负地说道,“大先生有所不知,身前一尺乃是我的世界,在这片世界里,我为主宰,即使是夫子他老人家亲自前来,也未必能够讨到什么便宜。”
“先生的剑锋,在下有所耳闻,也相信以先生的力量,可以击败他们三人联手。”
“那你……”柳白欲言又止。
“夫子希望先生可以暂时不与他们争执,并全力相助于他们。”
“助他们什么?”
“莲生需要借助先生的人间之剑,剑开天门,打开天荒。”
“哦?我的剑能打开天荒,我怎么不知道?”柳白忽然笑道。
“打开天荒,需要一定的准备,但先生的剑是必不可少的。”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们让我借剑给他的真实目的。”
“正是。”
“我为什么要帮你们书院?刚才你也说了,他们三个纵使联手,也不是我的对手,我为什么要冒着失去人间之剑的风险,帮助你们?”
“因为……”李慢慢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开口。
“既然大先生有所保留,在下也不强人所难,亦青代我送大先生离开!”柳白忽然下了逐客令。
“是阁主。大先生请!”柳亦青作势说道。
“慢!告诉先生也无妨。”林慢慢一顿,郑重说道,“因为小师叔柯浩然就在天荒之中。”
“什么?你是说柯疯子在天荒?”柳白闻言,再也坐不住了,忽然出现在李慢慢的面前。
“此事千真万确,还请先生看在小师叔的面子上,可以借剑给莲生。”李慢慢恳切地说道。
“难怪、难怪君陌说柯浩然没死,原来他真的没有死,只是被困在了天荒。”柳白自顾自地说道。
李慢慢趁机说道:“只有借助先生的人间之剑,再结合西陵知守观的秘法,以及魔宗功法方能打开天荒,为小师叔争得一线生机。”
“那莲生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他总不会也是为了救柯浩然吧?据我所知,他恨柯浩然还来不及呢。”
“莲生此举,是为了解救被柯浩然卷进的主身。
现在的他只是一道分身而已,力量微弱,只有与主身融合,才能恢复全部的战力。”
“原来如此。这也就是你们书院欲救月轮国,但迟迟没有动手的原因。”柳白恍然大悟道。
“所以,还请先生务必允准,拜托了!”李慢慢再次恳求道。
“其实,本座最开始是没打算答应的,至少要夫子前来,我才有可能答应。
但看在柯疯子的面子上,本座便答应你了,借剑给那莲生。”
“多谢先生!”李慢慢深施一礼道。
就在这时,夫子的声音传了出来,“柳白,你再怎么说也是一代宗师,莫要欺负这些晚辈哦。”
“夫子,原来你一直都在。”柳白终于展颜。
“当然喽,慢慢是我的徒弟,是我最喜欢的徒弟之一,我当然不能让他被人欺负了去。”
“夫子言重了,我刚才是和大先生开玩笑。”
“哈哈,我也是在和你开玩笑。”
“如此,哈哈哈哈……”
说话间,柳白与夫子同时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