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羌滑本也不是纠结的性子,点头转身飞掠离开。
他留着背叛之人,只是想放长线钓大鱼,可惜,此人太过谨慎,迟迟没有与他人联系。
既然幕后之人一直不出现,那人也确实不能再留,以免埋下诸多隐患。
几个呼吸后,苏诺曦利用系统地图精准定位,直接瞬移进入高公公的营帐。
此处已经被沐羌滑清场,苏诺曦进来时一个人也无。
沐羌滑命人搬了一把椅子守在门外,命令两万将士把整个营帐方圆两百里围了个水泄不通,一只老鼠都别想进入。
床上的高公公胸口插着一把匕首,整个没入,一旦拔出必定丧命。
此时,他已经陷入深度昏迷。
如果只是一处伤口也就罢了,高公公身上大.大小小被人划了好几刀,所有伤口都在汩汩流血。
太医已经进行紧急救治,依旧流血不止,可见伤口有多深。
苏诺曦忙掰开高公公的嘴,放进一粒止血丹和一粒回春丹。
如果她晚来一步,高公公必定因流血过多没命了。
苏诺曦确定这座营帐十分安全,取了一副不透光的眼罩蒙住高公公的眼睛,把他移入空间。
陌陌开启了医疗系统检
测,启动机器人助手。
苏诺曦换好手术服,剪开高公公的衣服和包扎好的布条,从他身后的脊椎推入麻醉剂。
然后,将高公公固定在手术床上,系统已经检测好高公公的血型,购买了输血袋。
随着系统一次次升级,苏诺曦医疗系统的辅助功能已经十分强大。
苏诺曦手下动作未停,对陌陌吐槽道
“不知道这个高公公是过于勇敢,还是反应迟钝,所有伤口都在前面,他遇刺难道就没想过逃跑吗?”
陌陌替苏诺曦擦了擦汗水道:
“我觉得他是来不及反应,刺杀他的人必定是他十分熟悉的。
被刺杀那一刻,高公公可能没有想到会是熟人,震惊之余无力闪避,才在正面遭遇那么多刀。”
“哎呀,可以呀陌陌,随着系统升级,你越来越聪明了,都能根据高公公的情况推理事实真相了。”
陌陌傲娇地扬起狐狸脸,长尾巴一扫一扫傲娇道:
“那当然,我可是最最聪明,最最拉风的系统狐狸。”
“叮,宿主触发系统任务。”
电脑大屏幕上弹出一个超级大礼包,立体环绕声刺激着苏诺曦的耳膜:
“三天内迎回单北望,奖励神秘
大礼包一个,放弃任务或任务失败,空间恢复原始状态,倒计时开始。”
滴答……滴答……
倒计时刻度响起,苏诺曦咬牙切齿:
“陌……陌……”
小狐狸呲溜一下跑没了影,它也不知道闯祸的大尾巴会触发神秘大礼包,启动系统任务。
这下完蛋了,主人一定会剪掉它的尾巴,把自己做成红烧狐狸,嘤嘤嘤……
苏诺曦握着手术刀和止血钳,闭眼深呼吸……再深呼吸……
调整心态,继续认真完成高公公的手术。
事有轻重缓急,苏诺曦就算急也急不来,必须先保住高公公的性命。
沐羌滑守在高公公营帐外,也不是什么都没做。
刺客行凶的时候已经被控制,就等候沐羌滑发落。
为了让大家不关注高公公的伤势,分散大家的注意力,沐羌滑把刑场安排在高公公的营帐外。
刺客被绑在十字架上,被几个壮汉抬了上来,牢牢固定在地上。
泡了盐水的皮鞭一顿抽打,刺客愣是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说。
沐羌滑本也没指望刺客能说什么,命人取来刀子,一片一片从刺客身上割肉。
请来给高公公疗伤的军医,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
刺客流血过多,军医们就上前止血,弄醒刺客,然后继续行刑。
每一次行刑,执行官都会问一句:
“是谁指使你前来刺杀的?”
得到的便是刺客阴恻恻地笑,或冷冷啐一口血痰。
刺客抱着视死如归的态度,油盐不进,面对残酷刑罚毫不畏惧。
沐羌滑似乎也不着急,只要没把人玩儿死,就治疗一下接着玩儿。
围观将士看得冷汗涔涔,看着刺客,感觉自己全身都疼,如果让他们承受这样的折磨,他们宁愿死。
而军医则时不时看一眼高公公的营帐,心底暗暗叹气。
高公公伤得那般重,就算他们全力以赴,一成救活的把握都没有。
更遑论现在他们这些大夫全在外面,高公公必定已经凶多吉少。
他们也不再纠结,大将军把他们这些军医请出来,必定是为了保护他们。
毕竟,高公公因为刺杀而亡,和死在他们这些军医手里,性质是不一样的。
如果高公公在救治过程中没了,皇上必定追究他们这些军医的责任。
一瞬间,军医们脑补了很多。
一个半时辰后,刺客在一次又一次的审讯中,顶不住折磨咽了气。
沐羌滑挥
手让人把刺客抬下去,目光扫向人群后方,眼神飘忽的葛副将,声音幽幽道:
“葛亮,本以为你是一个聪明人,跟在本将军身边十余年,应该是一个忠心耿耿的。
回到南辰一年多以来,本将军有空就在想,是什么原因促使你背叛本尊?”
葛亮瞪大眼睛,腿一软直接给跪了。
跑?
得了吧,葛亮不笨,这里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他只要有逃跑的动作,立即会被抓回来。
此时,他只能祈求沐羌滑看在多年伺候的份儿上,能从轻处罚自己。
葛亮不想死,他此时还没有意识到,被沐羌滑清算还不如直接一剑抹了脖子。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被葛亮吸引,沐羌滑身边的八名校尉,全都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瞪着葛亮。
沐羌滑创办门派内的左右二使,眼神如利刃刺向葛亮。
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四年前,沐羌滑因为葛亮的背叛经历了什么?
沐羌滑起身,一步一步走到葛亮身边,弯腰靠近葛亮,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
“你是我身边唯一一个既在军营有身份,又在门派担任要职的人,我的信任似乎于你而言是一种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