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的仇桑依旧与姜晴比试时采取相同的战斗方式,一手握住刀柄,一手持刀背,刀尖向下立在身前,等待柳栩晨进攻。
柳栩晨也不废话,提剑便向仇桑袭来,出手即是杀招,
“秋风落叶”,
柳栩晨舞动长剑,干脆利落。
仇桑也出招还击,
“怒海狂鲨”,
刀剑相震,二人各自退后一步。
眼见柳栩晨没占到便宜,仇桑主动发起攻击,
只见仇桑再次将长刀抗在肩膀上,借用旋转之力,凶猛的砍向柳栩晨。
“哼”,柳栩晨不慌不忙,面对仇桑的攻击提剑反杀而去,显然他并没有将仇桑放在眼里。
“铛”的一声,
柳栩晨意外的被仇桑的这一刀击退数步,满脸尽是不可思议。
“丢人现眼”,宁安在心中想到,虽然不知落霞剑为何会在此人手里。
但他五品后期的实力,又拿着曾经母亲的佩剑,却打不过五品中期的仇桑,让宁安极度恼火。
仇桑面对实力高于自己的选手,自然不敢有任何怠慢,但他自己也想不到,对方竟然会被自己震退,
于是仇桑急忙想抓住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直接用出自己最强一招,
“鲛鲨破海”,
这一招他与姜晴比试中也用过,姜晴当时也几乎用出了全力,才得以抵挡,
当时,二人还引起不小的震动,所以众人都记忆犹新。
仇桑将长刀抗在肩膀上,同时转动身体,借力将长刀劈砍而出,直奔柳栩晨。
“还来,你找死”,
刚才的一击他虽然意外,但他只当自己轻敌,不屑用出全力。
眼见仇桑用相同的招式再度袭来,他也激起心中的怒火。
“秋风萧瑟”,
在柳栩晨手中的落霞剑发出耀眼的红芒,迎向仇桑挥砍而来的长刀。
这一下柳栩晨动了五品后期真实的实力,长剑巨刀,再次引起激荡。
台下的观众也感受到了压力,议论到,
“这个血鲨门的仇桑不一般呢,竟能以五品中期的实力和南沣国柳家的天才柳栩晨不相上下,
要知道,这柳栩晨可是柳家二十年最出众的弟子,又有柳家家传宝剑相助,裕国的武者当真不容小觑。”
“哼,要我看,不是裕国武者太强,反而这柳栩晨就是一个狗屁,手持落霞剑,竟对境界低于自己的对手,久攻不下,
别忘了,二十年前,这落霞剑的主人是何等风采。”
此时的柳栩晨终于明白,眼前的仇桑不是普通的武者,接连发挥出与自己不相上下的实力,他的脸面已经承受不住。
“好一个血鲨门,下面这招你若是能接住,我直接认输”。
柳栩晨双指并拢,轻抚长剑,落霞剑不断发出耀眼的光芒,
“六品的能力?
这柳栩晨竟能使用内力直接催动兵器,太不可思议了。”
台下观众再次议论,
“没什么不可思议的,那把落霞剑是灵器,当年落霞剑的主人柳家柳清溪可是能以六品力战七品。
只不过,这些年柳仙子销声匿迹,不知去往何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将这落霞剑传给这柳栩晨,但没想到今年竟又一次见到落霞出世,这一趟东寰国没白来啊。”
“赤枫斩霄”,
柳栩晨发动攻击,落霞剑自上而下角度略微倾斜的斩向仇桑。
“不好,仇桑内力已经所剩不多了,这招他挡不住。”
裕国备战席中,伊欣紧张的说到。
果然,场内的仇桑尽管竭力抵挡,但还是被柳栩晨的这一招击飞,落到地面后喷出一大口鲜血。
“这柳栩晨好生歹毒,明明清楚仇桑抵挡不住这样的攻击,他还下此重手,我饶不了他”。
裕国天阙门的武飞激动的说到。
裁判宣布的柳栩晨的胜利,裕国的几名选手,急忙将仇桑接回来。
其他三组比赛中,姜晴也已经取得胜利,另外两组也随之结束,
辛巳依旧是轻飘飘的战胜了北寒国熔岩谷的弟子。
与文沐淋同样出自大雪山的女弟子赵瑶则是输给了奚国赫连昱承。
至此十六人通过第二轮比赛,
裕国共有三人,青山宗李百川,连湖宗伊欣,天阙门武飞,四大家族竟无一人胜出。
大夏国两人,宁安和姜晴。
奚国两人,赫连昱承和恒溪派石柯。
瞿国两人,巫霁初和天岳门孟凡。
好巧不巧,与宁安谭月儿同为第二组的石柯和孟凡,分别对战奚国和瞿国另外的五品初期选手,
两个国家,一人一场胜利。
东寰国与裕国一样,三人胜出,堰卫辛巳,鬼锁门秦牧野,御剑山闻旭升。
北寒国只有最强的两人胜出,风寒宗的黎无双和大雪山的文沐淋。
南沣国最后也同样是两人,柳家柳栩晨,和听潮宗的女弟子宋芷柔。
比赛结束,宁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没有理会任何人,自己径直回到屋内。
期间谭月儿和赵震刚都来过敲门,但宁安谁都没见。
宁安抱着长剑“龙阙”,回想着与父母双亲生活的日子。
“娘,儿好想你”。
第三轮比赛依旧相隔一日,宁安在房间中一次门都没出。
谭月儿和赵震刚给宁安送饭,也都没有得到宁安的回应。
“月儿姐,宁哥这是怎么了,前日好端端的突然就变成这样,你知道是什么原因么?”
“我也不知道,不过,他肯定有自己的苦楚,只希望他自己坚强吧”。
第三日一早,即将开始第三轮比赛,宁安还在房间内,久久没有露面。
谭月儿终于按耐不住,嗙嗙的敲门说道,
“宁安,我不管你怎么了,比赛就要开始了,你现在这样,谁也不理会,你是在逃避什么,
这就是你跟我承诺的变成强者么,亏我跟你排到一场后,还主动认输送你胜利,
要知道你这样,还不如我自己战斗呢,你就在房间里烂死吧,算我谭月儿看错了人。”
谭月儿不断敲门,整个人极度愤怒,宁安愿意帮助她,她也愿意无条件的帮助宁安,可现在她连宁安怎么了都不知道。
“嗙嗙嗙……”
“死宁安,你给我出来,你想死我成全你,你……”
“吱嘎”,谭月儿话说一半,宁安的房门打开,宁安一脸憔悴的站在门内。
围观的几人也不知说些什么,还是只能等谭月儿开口。
“宁安,现在比赛就要开始了,你要是怕了的话,就继续躲着,
我替你去,
不就是六品么,有什么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