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兰清平与苏诗滢……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惊到了,一个一个目瞪口呆的看着,下巴都快要掉地了。
“真是斯文败类,斯文扫地!今儿可是兰夫人的大忌啊!他身上兰府的长子,不在兰夫人的灵前守着,却是跟一个女人在这里厮混,简直不是个!”
“虽说不是兰夫人亲生的,可兰夫人生前对他不差啊!怎么能这般无礼!这孝服还穿在身上,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所以说庶出就是庶出,上不得台面的!就算在外面再光鲜亮丽,那又如何呢?私底下还不是一副烂样!”
门口的宾客们,纷纷的指责着兰清平。
原本对兰清平印象很好的那些个长辈,此刻一个一个的都是摇头失望的很。
在嫡母大忌之日,做出如此不耻之事,简直令人发指。
苏诗滢先清醒过来的,看到自己在兰清平的床上,而且门外还站着这么多人,一进之间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了。
她就这么呆呆的揪着被子,满脸惊恐的望着门外,然后又望向兰清平。
随着她的这一声尖叫,兰清平也终于清醒过来了。
看着自己床上一脸惊恐到失措的苏诗滢,
还有门口那一群人,他的脑子有那么一瞬间的懵。
懵过之后立马就反应过来了。
他这是被沈若翘给反将一军了。
沈若翘,你可真是好样的啊!竟然敢阴我!
他之前所有经营出来的好形象 ,好口碑,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只剩下对他的鄙夷与厌弃了。
冷冽的眼眸朝着那带着众人来前的小厮射去。
小厮整个人早就惊呆了,吓到了,双腿瑟瑟的发抖着,“公子……公子……奴才……奴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奴才按公子说的,去找晋王爷,可是……可是并没有找到晋王爷……”
“不知兰公子找本王何事?”慕容煜那冷冽的声音传来,但他并没有出现在兰清平的视线里,而是站于众人之外,“本王倒是不知兰公子还有这嗜好。在自己的嫡母大忌之日,让所有人观赏你的床第之事。”
兰清平的唇角狠狠的抽搐着,眼眸一片阴沉。
“既然兰公子有这嗜好,那各位大人和乡绅们就一随兰公子的雅兴,在此好好的观赏耸的床第之事吧!总不能拂了兰公子的一片好意的。本王就不奉陪了!”
说完,转身离开。
而一众人却是面露难
色了。
那他们到底是应该离开呢,还是如晋王所言,就在此观赏着兰公子的床第之事?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却是左右为难了。
“滚!”屋内,兰清平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
众人这才纷纷离开。
就连兰清平的小厮亦是赶紧离开了,离开前,还不忘记帮忙把门给关上。
屋内只剩下兰清平与苏诗滢。
“公子……公子……我……我……”她结结巴巴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兰清平的床上。她明明就是在客栈的,然后只觉得一阵头晕,待醒来后,就是这样了。
兰清平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苏诗滢,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杀了你?”
苏诗滢被他掐得无法呼吸,眼珠子都快要凸出来了。
她想要伸手拍打的,但刚刚扬起的手却是缓缓的垂下。
嘴里“呜呜呜”的叫着,想要解释,可是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眼珠都快要翻过来了,慢慢的变黑。
终于,就要她快要断气之时,兰清平的手松开了。
苏诗滢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实在是太好了。
终于,缓过神来了,顾不得那么多,快速的跌滚下床,跪地,“公子饶命,我……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在这里的。我明明就是在客栈里的,然后头晕昏了过去,醒来就是这样了。”
猛的,她似是想到了什么,恨恨的说道,“定是沈若翘,是她将我掠来这里的。就是为了陷害公子。公子,这下可如何是好?所有人都 ……都对公子失望了。”
“砰!”兰清平挥落一旁一个架子,脸上的表情阴鸷森冷的很,眼眸里迸射着熊熊的怒火,“沈!若!翘!我饶不过你!敢摆我一道!”
所以,茅房里,沈若翘并没有晕倒。
怪不得她衣着整齐,原来是如此!
就连站在茅房外的那个婢女,怕也是没有晕倒。
沈清平觉得,甚至她们俩来找茅房就是一个对他挖好的坑,就等着他往里跳了。
他竟然还真的就如她之愿跳下来了,结果……
很好!很好!好的很啊!
沈若翘,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真是小瞧你了!但,越是这样,就让我越有兴趣得到你了!
等着吧,沈若翘,你早晚有一天会是
我的!我会让你跪下来求我!
深吸一口气,调整着自己的情绪,冷声道,“想办法联系到百里紫鸾,我要见她。”
苏诗滢连连点头,“是!我一定想办法联系到她。不过……”
“不过什么?”兰清平打断她的话,阴恻恻的盯着她,语气中带着警告与威胁。
“没有!”苏诗滢摇头,“我联系到了,就把她带来见公子。公子,母亲呢?她告诉我,今日来找兰公。”
闻言,兰清平的眉头拧得更紧了,整个人都迸射着一抹阴寒,如同刚刚从地狱里爬出来鬼魅一般。
她……怕是凶多吉少了!
兰琼华,兰琼玉,兰琼芝!
我定让你们为此付出代价!母亲,你若凶多,那便一路走好,儿子定不让你白死!他日事成,儿子定给你名份!
“来人!把这迷惑公子的女人给我拖出来!”门外传来兰琼玉冷冽的声音。
话落,几名下人破门而入,在苏诗滢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便是直接将她给捆了。
为了不污了人的眼球,捆她之前,直接用一床被子将她裹住,只留下个脑袋在外面。
“你们干什么?”苏诗滢大叫着,挣扎着,“公子,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