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喻惊讶于冷风经脉大部分被接好,更惊讶于身上的武功都恢复到了七成。
失而复得是一件莫大的喜事,可并不是谁都可以让这件事成真。
便是他的师父药王,散尽一生修为,也不过是为了让君炎珩多活几年而已。
可现在,陆晚晴却能轻松应对,怎么不令人刮目相看?
惊叹于这个还不够,甚至还在想如何能够把武功提升得那么快。
只是短短几天时间,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巫术不成?
倒是没多想,带着冷风去见了昔日的兄弟。
人大部分都没有变,这些年都跟着君炎珩在衡州,可冷风没料到的是,竟然还多了许多生面孔。
不是以前在京都训练的,问了才知道,原来是那些因为水患无家可归的孤儿。
“这些孤儿来历清白,因为水患才导致无家可归,我便收留了下来,有灵性可以练武的便收归,若是没有也可以与我学医,总归也会安排一个好的去处。”
当初君炎珩治水是接了圣旨的,加上皇子的身份在,自然无人反驳。
倒是治理了不少破事,水患解决之后的第一年,百姓的生活比之前好了许多,甚至良田
都能够保证灌溉,环境也在慢慢变好。
如今的衡州不属于江南,已然成为了另外一个稻米之乡。
君炎珩在这里增添了不少名望,得到了百姓拥护,声名远扬,甚至都传到了京都。
先皇退位,君榛池登基,百官当然也知晓此事,就算君榛池想要对君炎珩下手,百姓们也不会同意的。
纵然有心,却为了舆论也不能贸然行事。
倒也给君炎珩静待时机的机会,如今在衡州,差不多都变成了自己人,连带着附近驻扎的将军也是沈家那边的人。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若是陆晚晴需要的话,君炎珩当真可以支棱起来了。
“现在的情况很明确,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池王拔掉了我们安插在京都的暗探,如今也该重新布局,开始计划了。”
站在最前面的君炎珩拿着树枝在沙盘上开始指挥,语气倒是轻松得很,和之前那个在山林里面发疯的判若两人。
找到陆晚晴的消息也没有传出去,不过可以感觉得到,君炎珩有些地方变化很大。
君榛池登基的事情早就传到了衡州,身为君炎珩的人自然也有危机意识,现在没看到王妃,只觉得
是主子已经清醒了。
在他们的眼中,女人多的是,可男人的霸业若是现在不开始计划,只怕到了后面,只会后患无穷。
江山如此多娇,引得无数英雄竞折腰。
而男人若是只沉迷美色,那这江山岂不是拱手让人了?
君炎珩这般厉害,他们打心底里佩服,更是想让他坐上这个皇位,这样才凸显自己追随的君主才是最好的候选人。
无论如何,号角已经吹响了。
看到君炎珩振作起来,大家都铆足了劲儿,想要在这一次发挥自己的能力。
这一次商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见解,一旁的冷风看着,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先前,他觉得只有自己能配站在主子的身边,而现在发现江山代有才人出,即便是少了他这一个,也不会有太大区别。
他不在,有的是人铆足劲儿往上爬。
如今在君炎珩身边的是昔日一个不起眼的暗卫,名叫风彻。
现在做起事来,跟当初的冷风一样,手段也不输昔日的他。
最后的话语是风彻总结的。
“这四年在衡州,我们的势力分布都在岭南和江南,北上的暗桩现在也可以活跃起来,若是京都那
边有任何消息,也能够随时应对,不会被他人制约。”
君炎珩在一旁点头,没说太多,倒是默认了这个说法。
从开到结束,他都没看过一眼冷风。
·
君炎珩当初是所有皇子中权势最高的,如今要复出,甚至到了一呼百应的地步。
便是在京都的君榛池都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君榛池继位,陆青赫的身份自然也是水涨船高,已经爬上了三品的位置,甚至一跃成为君榛池身边得力的助手。
“陛下,珩王如今还是心腹大患,不如先下手为强把他软禁了再说。”
“父皇退位,他身为皇子,自然要来参加朕的登基仪式,可软禁……”
“既是太上皇帝身体不适,自然要有一个人来贴身照顾,珩王殿下先前一直在衡州,如今回京,只有这样做才能表现出他的孝心吧?”
陆青赫浅浅一笑,这理由倒是找的很精准。
既然想要囚禁君炎珩,随便找一个理由就足够,可光让君榛池一个人的力量还不够,还需要太上皇帝一起,如此才能彰显出君炎珩的孝心才是。
一句话,倒是让君榛池茅塞顿开。
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能够发现,
陆青赫心思缜密,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就连最后让太上皇帝退位也是这是他的功劳。
君榛池这四年的筹谋,都用在了名正言顺上位的地方,不但如此,私下还豢养了不少死士,只等着自己坐上皇位之后,直接出征讨伐承国。
天下统一,这才能够留名千古,成为人人歌颂的明君。
现在事情就马上进行了,只需要把君炎珩除掉,才能保证自己的计划进行下去。
“快了,衡州回京也是需要时间,朕就给他时间,让他自愿被软禁。”
君榛池想到自己身后的死士军团就开心,甚至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万无一失,只等着自己坐稳了这个皇位,再直接出手就好了。
一切势在必得,就看君炎珩最后到底怎么选了。
四年过去,京都今非昔比,昔日端妃身后的母族沈家如今也只剩下一脉,正是印证了那句“风水轮流转”,即便是君炎珩再厉害,没有母族的帮助,又能硬气到哪里呢?
什么?岭南和江南的支持?
天高地远,离开了京都,当真觉得自己能够推翻吗?
那就是真的不把禁卫军和国法放在眼里了。
逆谋,可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