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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污蔑

    越是这样说,越是可疑。

    那婢女哪里经得起质问,没几下就把所有的消息都抖了出来,说的好像自己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是珩王妃……她拿着刀具和银针在那边的厢房,对着一个尸体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奴婢看到那种恐怖的场面,只觉得心底怕得厉害,这次一时之间慌乱起来的……”

    方才那么惊恐,现在开始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给说清楚了,聪明人自然能够清楚分辨这个婢女到底是真的疯了还是假的。

    第一个走出来的君炎珩,冷眼看着地上跪着的婢女。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可知自己说的是什么?”

    这是君炎珩的警告。

    那厢房里面不只有陆晚晴在,还有言喻。

    若是被人知道私下二人在厢房里面给冷风治病,另外一群人肯定会在这里大做文章,最严重还可能给陆晚晴贴上一个“不洁”的罪名。

    这件事可大可小,可在这样的丫头嘴里出来,当然不是什么好事。

    更别说还是在君榛池的面前。

    君炎珩生气了,一句话就能够把人弄得慌乱。

    可婢女到底是有眼力见的,知道池王是二皇子,身份地位也不

    比君炎珩低,当然是找另一边哭诉了。

    “池王,你可要相信奴婢,奴婢说的句句属实,如若不信,现在大可以过去看看!”

    婢女是铁了心了要在的君榛池的面前露脸,这会儿抬起头来看着池王,含情脉脉,梨花带雨。

    她还是小小打扮过的,身上的血腥味也不过是沾染了外袍,里面的衣衫也是干净的。

    那小脸蛋更是干干净净,仔细一看,也确实有几分姿色。

    婢女的野心明明白白写在明面上,君榛池若是还不明白,岂不是要伤了她的心?

    自然要站在君炎珩的面前,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了。

    “珩王,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毕竟只是一个小婢女,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污蔑珩王妃才是。”

    说完,在场的所有人都闭上嘴,看着两个皇子博弈。

    这哪里是一个婢女的事情?分明就是皇子争夺。

    如此想来也是,这衡州水患一直都是问题,而且一年比一年严重,今年更是差不多有三个月之久,到了现在还没有消退的痕迹。

    这是皇上的心头大病,若是谁能够在这里得到一些表现,那回京之后不就更能得到皇上的嘉赏了吗?

    再

    有,皇子出行,这一趟本来就没有珩王妃的事儿才对。

    一个妇人,不在家里好好待着,现如今来到衡州这样的地方,多少还是有些影响的。

    婢女看到君榛池真的替自己说话,不由分说,直接抱住了他的大腿。

    “池王殿下,奴婢说的句句属实,屋子里面不止是珩王妃,还有其他的男人在,奴婢本就是没见过世面的,如今慌乱也不过是被吓到了……”

    婢女的话铿锵有力,甚至还说陆晚晴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这下谁听了不迷糊?

    即便是君炎珩知道言喻和陆晚晴别无可能,可听到这句话从别人的嘴里传出来,也是愤怒的。

    相当于一顶本来就不存在绿帽,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硬是压在他的脑袋上。

    “你可知道污蔑王妃是什么样子的大罪?!”

    君炎珩一字一句,戾气展开,若是定力不好的人,听到都要打个哆嗦。

    生气了!

    不只是生气,还是非常生气!

    他默认的事情,现在还要在众人面前说清楚。

    可他不会陷入这样的自证圈套之中,直接把压力给了对方,让那婢女再仔仔细细,好好想清楚自己的话到底能不能担得起。

    普通人

    在他的威严之下撑不了多久,可君榛池偏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挡在了婢女的面前。

    “珩王,这样吓人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毕竟只是一个小婢女,轮不到你生那么大的气。”

    他本就是一个笑面虎,如今看到这样的场面,自然是笑得开心了。

    这可是大瓜,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事态发展下去。

    “便是也普普通通的婢女,也不应该口无遮拦,说出这种话来。”

    “这么说可就严重了,不如这样,咱们人也多,传出去可太不好了,现在还不如一起去看看情况,到底是谁咋撒谎。”

    君炎珩说了那么多,也不过是想要拖延时间。

    自己的人早就去通风报信,更是想要看看陆晚晴到底是跟谁在一起的。

    君榛池怎么会不懂君炎珩的想法呢?后宫中常用的伎俩,便是在衡州,也是使得出来的。

    干脆直接丢下一句“本王先去看看,一定给珩王一个答复”后,已经开始往那婢女所在的厢房走去了。

    他确实也好奇,那陆晚晴是时候从京都来到这衡州的。

    陆青赫还没醒过来,如今什么事情都审讯不了,君榛池太想知道这衡州发生什么事了。

    ·

    君炎珩的消息传得很快。

    陆晚晴听到后没有慌张,而是把外面的守住的随从都撤走,让言喻继续把蛊虫取出来。

    “你就不慌张吗?”

    “慌张有什么用?还是你觉得冷风的命不够重要?”

    “可我与你……”

    “我与你清清白白,单凭几句话就能诬陷的话,我就把所有人的眼珠子都戳瞎了。”

    陆晚晴冷笑一声,打断了言喻的话。

    在这里,一个女子的贞操自然重要,可她陆晚晴怎么会任人宰割?

    不就是说她跟男人在一起吗?

    不就是说她在厢房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疑似杀人吗?

    她现在就让人看看,杀人和救人还是有区别的,即便是跟男人在一起,也绝对干干净净,不会惹得众人怀疑。

    所以,当君炎珩和君榛池带着一群人过来的时候,这院子满满的都是人。

    男女老少皆在此列,让人说不出别的话来。

    言喻就站在中间,指着病人胸前的伤痕,开始给众人解答一些医书上面的知识。

    而陆晚晴就在一旁坐着,听得也相当认真。

    “大家看好了,这里若是有红色小斑点,那必须马上告诉大夫,这种情况很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