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淳,好,好名字。”苏老爷子连声赞道,今天老爷子也没有去拍卖楼,曾孙生了,那么好的事情,今天大家伙儿好好聚一聚,顾啥生意。
“好听,苏羽,潘元淳,这两个名字都好听。”冯氏笑道。
苏洪友也点头:“一听就知道,长大要成才。”
青阳和苏兰对视一眼,他们也很喜欢。
冯氏又对苏晓说:“你昨晚劳累,今天起得晚,厨房里给你留着早饭呢,快去吃吧。”
她不说还好,一说苏晓肚子就咕咕叫了两声,是真的饿了。
厨房里,今天的早点是虾仁蒸饺和蟹黄粥,放在锅里的横板上,盖着锅盖温着。
灶前的几口高压锅里炖着猪脚,焖着黄焖鸡,压着生蚝,炖着羊肉,水汽喷得烟雾缭绕的,香味浓郁,大灶中间孔洞里的甄子蒸着的米饭。
十几口盘子里放着洗好切好的菜,大周小周还在水井边洗菜。
今天是大姐生孩子的头一天,要请这条街上关系好的邻居来吃饭,中午请,晚上也请,热热闹闹的,三叔的几个副将和他们的夫人也会来。
离吃中午饭也不远了,苏晓就只吃了一小半的早饭,要把肚子留给更好的菜。
范蓉抱着苏羽坐在苏兰的身
边跟她说话聊天,元淳则是喂饱了奶,由奶娘抱着站在一旁。
苏兰现在还不方便抱孩子,抱也是抱一会儿。
青阳和苏洪友,还有几个兄弟在院子里修剪着花树,这些活儿找人打理就可以,不过平时管管自己的家,这种感觉很不一样。
范蓉偷偷问苏兰:“兰儿,你那个是从肚子里取出来,会排恶露吗?”
苏兰偷笑:“当然会了,咱们生孩子除了生的方式不一样,哪里都一样,不过二丫给我一种好用的东西穿着,不怕那些。”
她没有生的时候,苏晓就把一大箱放到她房间里了。
要不然,现在都不太好出来院子呢。
范蓉也说:“叫做安心裤啥的吧,当时我生小羽的时候,二丫也拿这种东西给我用,可好用了,到现在都用了一个月了,方便。”
“好像是这个叫法。”
苏晓去牙行买了两个丫头回来,一个高瘦一点,叫做寒烟,一个中等身材,矮一点,叫做绿竹,寒烟看着机灵,绿竹看着敦厚质朴。
“大姐,你那里光有奶娘不行,以后她们两个就服侍你。”苏晓把丫头带到苏兰的面前,又把卖身契交给苏兰。
苏兰很感动:“二妹,谢谢你。”
“她们是
我挑了几个牙行挑出来的,你放心用。”
两个丫头对苏兰齐齐福了一下身子,唤她夫人。
苏兰脸上欣慰,有了两个丫头,以后的确会方便很多。
“妈妈喂奶辛苦,太累了对奶水不好,让我抱着小公子吧。”寒烟对嬷嬷道。
“哎,好,你小心些。”嬷嬷把元淳交给寒烟,大家看了一下寒燕抱孩子的手势,稳当温柔,知道苏晓没有找错人。
上尉将军府,拍卖楼的礼都在早上相继送来,至于二房早就准备好,等什么时候夫妻两个回去了再一并带走。
东大家苏家二房大女儿生子,这个消息,很快整个东大街上的人都知道了。
消息也传到了安宁巷子的汪家耳朵里。
“苏兰那个贱人生了?”汪老太快步走出院子,抓住一个路人的胳膊问。
路人觉得这样的话难听,皱着眉头甩开了汪老太的手。
“当然是生了,生了个七斤多的大胖小子,人家遇到了身强力壮身体好的男人,能生不出来吗?”
“是啊,人家新的夫君容貌俊美,又有本事,以前真的是眼睛瞎了,才嫁了那样的人家。”另一个路人说道。
路人一边讨论着,一边用嫌弃的眼神瞥汪老太,欣赏着汪老
太青白交加的脸色。
几年前作孽天收的事情,到如今有了一个戏剧化的反转,哪怕是路人都会觉得心中畅快。
汪老太想到汪麻子又不能生,又去服刑,现在怕是半死不活的不成人样,可是苏兰呢,日子越过越好,有钱有铺子,还生了个大胖小子,心中不由得一刺。
她想骂,可是也没有底气骂出来了,只有咬牙切齿地回到院子。
陶氏正在水井边洗菜,翻了个白眼:“谁知道呢,万一是不知道和哪一门野路子生出来的野种。”
汪老太冷哼一声:“就算是野种,也是大胖小子,不像有的人几年肚子都没动静,再不争点气,咱们老汪家就要绝后了。”
陶氏生了一个女儿就没有再怀,她吃了不少药调理身体,可肚子都没有动静。
突然陶氏想到了什么,脸上有些恍然:“娘,不会你的两个儿子都不争气吧?不然我和苏兰怀孕咋这么难。”
“你说啥?”汪老太瞪着她。
陶氏想到这个可能,越想越觉得是,脸上就多了几分看不起,语气也强硬了起来。
“娘,你别只会口口声声骂我肚子没动静,要不让你大儿子也去好好检查一下,如果是老大不能生,就放我一封
休书让我找别的男人生儿子去,我还怕以后没人给我养老呢。”
汪老太一听像是被猫踩中了尾巴,怒气冲冲的,抡起巴掌就朝陶氏打过去。
“反了反了,一个个的反了,嫁进门来当我汪家的媳妇,还想去找别的男人,我打死你这个不知羞耻的。”
陶氏冷笑一声,站起身来,抓住了她的手腕。
“咋了,戳到你的痛处了,大夫都说我的身体没问题,有问题的是谁?我早就怀疑了,有本事让老大去检查啊。”
自从苏兰拿了和离书走人,这个死老婆子平日里的怨气都发泄在她的身上,她早就受够了。
现在看到苏兰生了个大胖小子,她心里都是羡慕嫉妒恨,那些不爽和怀疑再也憋不住,反正汪老大到南大街干活去了,几天都不回来一次,汪瑛也出嫁了,一个老婆子在家她怕啥?
汪老太气得直喘,颤抖着手指着陶氏:“好啊,你这个天收的贱妇,早就想反了天了,你以为只有我老婆子在家就收拾不了你。”
然后汪老太叫了一声,朝着陶氏扑过去,长长的指甲拼命抓她的脸和脖子,抓出了一条条血痕。
陶氏也不甘示弱,揪住汪老太的头发,婆媳两个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