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苏宝儿是被人从床上给叫起来,传话的公公万分着急:“国公夫人,您可快一点吧!皇后要生了!”
“什么!”
苏宝儿立马惊醒,余致一边安抚她的情绪,一边帮她穿衣服:“这个点叫你,你得做好最坏的打算,我是朝臣,不能进去,你见机行事,有什么事一定要传消息给我!”
“知道了!”苏宝儿穿着大外套,直接跟着公公离去。
“不是还有好些天吗?怎么今日就发作了?”苏宝儿问道。
“哎呀,”公公走得急,带着喘气:“这,我也不是里边的人,只受了旨意,说是皇后娘娘有您守着才安心!”
苏宝儿瞧着他匆忙的背影,觉得今夜只怕是难过。
“宝儿,你来了,你快去看看我妹妹,出了好多血!”还没有进宫门,顾花花的拉着她往里面跑。
“怎么你们都来了?”
“皇上传旨,我们才知道小小出事了!”顾花花十分担忧:“我们家又没有可信赖的医者,只能靠你了!”
“都好说,怎么出的事,你知道吗?出血多久了?”
“听说是被人绊了一下,都说是不小心的,但是我觉得就是故意要害我妹妹!这可是嫡长子,那南宫家的只怕是现在在敲锣打鼓,你可不能如了他们的愿!”
“且不说小小是我的朋友,就算是一般人,生命相依,我只当鼎力相助!”听闻出血了,苏宝儿的步伐迈得更大了些。
“苏宝儿?”皇帝看着气喘吁吁的她:“皇后在里
面,我请了最好的御医想来是没有问题的!”
“那就好!”苏宝儿平复了一下心情,只要两人活着就行!
“不好,不好了情况危急,现在大出血!”一个御医跑出来:“皇上保大还是保小?”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嘛?”皇帝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大小我都要,要是皇后母子出现任何问题,我让你们这群人都去陪葬!”
“孩子顽皮,换了方向!现在是横位了!生不出啊!就算是皇上砍了我的头,我还是那句话,保大还是保小,再拖可就都没有命了!”那御医冷汗淋漓,天家威严,他如何是好!
“保大还是保小?”刘怀之喃喃的说道:“我还能选吗?”
顾花花看着刘怀之的神情,就知道,他肯定不会选择顾小小,他绝不允许:“宝儿,你的医术从来不拘泥于这些条条框框,你救救我妹妹,我就这么一个妹妹!
我求求你,父亲还在镇守边境,叫我好生护着妹妹,如果有意外,我没脸给他交代!”
“你信我?”苏宝儿想着之前在医书上看的手法,人命当前,不得犹豫。
“我信!”皇帝定定的看着苏宝儿,毕竟她的脑袋瓜子总会出一些新奇的东西:“你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办法,小小信你,我也信!”
“那我尽力一试!”苏宝儿点头。
“你还试?”御医拉住苏宝儿:“你知不知道时间就是生命,你要是拖延了时间,到时候母死子伤,你能担当责任吗?”
“滚开,
你这个庸医,你不行,不代表宝儿不行,你胆敢在这诅咒皇后,我看你是九族都不想要了!”顾花花气不过,一下子把他撞到在地:“你说,你是不是别人派来陷害我妹妹的!”
苏宝儿解了困,直接往里面冲。
进门满满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苏宝儿立马净手,直奔床上。
顾小小整个人已经晕过去了,稳婆看着苏宝儿,满脸惊慌:“孩子已经没有哭闹了!”
要是再不把孩子给弄出来,当真是要一尸两命!
“让开,让我来!”苏宝儿接过稳婆的位置,给边上的大夫说道:“帮我把皇后给弄醒,孩子能不能出来,还得看她!”
“弄醒?”
“银针扎这!”苏宝儿给他指了一个位置。
那人醍醐灌顶,这可是命门:“最多一炷香的时间!”
苏宝儿摸着胎位:“一炷香的时间,够了!”
“苏宝儿,你来了?”皇后满脸的憔悴:“我还以为你赶不上了!”
“别说话,胎位我给你拨正了,要想孩子活下来,现在就给我往下用力!用力!”
顾小小看着苏宝儿,突然眼睛一闭:“啊!”
“哇”
“生了,生了!”边上公公满脸笑意的看着皇帝:“皇上,这宝儿姑娘还真有法子!”
“生了就好,我进去瞧瞧!”说着刘怀之就要进去,却被公公给拦住去路:“皇上,这女子生孩子处,多为污秽之地,您是圣上,别沾了浊气!”
“都是些混账话,皇后在里面九死一生,我作为
丈夫的,还能不进去瞧一眼,既然我是天子,那些浊气就应该绕道而行!”
说着皇帝便推开他走了进去。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是个阿哥!是我们大丰的嫡长子!”稳婆抱着一个襁褓过来,刘怀之打开一角,就见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正眨巴着大眼睛瞧着他。
“像我!”刘怀之笑得眯起了眼,大手一挥:“赏,整个宫都赏!”
“小小,你如何了?”
皇帝来的时候,宫人已经给顾小小收拾妥当,先下虽然虚弱,但很清醒。
“皇上,我们有孩子了!”顾小小的泪水顺着脸庞滑落:“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害怕什么?”皇帝安抚着她:“一切有我!”
“我怕我再也见不到您了,我怕我们的孩子生不下来,我怕……”顾小小泣不成声,这是有事啊?
顾花花也进来,直接跪在地上:“皇上,我父亲在外征战,我又是和闲散人士,但是我了解我妹妹,她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才会变成这般模样,我斗胆,请皇上主持公道!”
“皇上,我看皇后娘娘这个胎动得古怪,按理来说她应当还有好几日才生产,这半夜发作,只怕是白天遇到了什么事!”
苏宝儿低着头,刚才她在接生的时候就瞧见皇后肚子上有一大片乌青,这绝对不是偶然。
“古怪?”皇帝把小皇子报给奶娘,握着顾小小的手:“今日你到底是怎么了?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难不成真的出事了,
你才肯说?”
“皇上,这件事我压拿不准,今儿我见着天气好,在御花园散步,没成想碰到了先秦贵妃带着小王爷。
她便好心的与我同道,给我讲养育孩子的注意事项,不知道怎么的,地板就松了一下,我也跌到了柱子上,我原本以为没事的,没想到回来之后,这么严重!”
刘怀之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把那女人给我押过来!”
“皇上,你这是做什么?我可是先皇的妃子,是小王爷的生母,我也是你的长辈!”珍珠被押来的时候,嘴角还不停的念叨。
“长辈?要不是老十七还太小,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刘怀之凶狠的看着她:“说说吧,为何要害我儿!”
“你说什么?皇后生孩子,关我什么事,就算是她在御花园惊了胎动,也是她自己没有看好路,怎么还能怪在我头上?”珍珠见着还有外人,立马整理了下衣服:“没有其他的事,我还要回去喂奶,就不奉陪了!”
“小小,你还有其他的证据吗?”苏宝儿轻声问道。
“没有,但是我知道她绝对有问题,多半是南宫家指使的,就是不知道为何!”就是因为没有怀疑珍珠,所以才和她一同走路,没想到防不胜防!
“呦,怎么这这么热闹啊?”南宫娇穿着一身大红色,径直而来:“刚才听说皇后喜得贵子,我这来得不算迟吧?”
“都大半夜了,你来凑什么热闹?”皇帝看着她,轻微的皱着眉头,还嫌不够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