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向南枝捂着自己的脸:“阎……阎罗王呢?”
李沉秋伸手在向南枝眼前晃了晃:“你睡迷糊了?”
向南枝揉了揉自己的脸,几秒之后才从懵逼中回过神来,抬头看向李沉秋:“你扇我?”
李沉秋面不改色的纠正道:“我是在叫醒你。”
“你丫……”
啪!
李沉秋又是一巴掌扇了上去,硬生生打断了向南枝施法。
“别说废话了,幽灵船再过几小时就到了,你如果想安安稳稳地离开这里的话,就仔细听好我接下来说的话,明白吗?”李沉秋语气认真,不苟言笑。
向南枝咽了咽口水,瞪大眼睛像见了鬼一样,一声不吭。
啪!
“明白吗?”
李沉秋再次问道。
向南枝乖乖地点了点头:“明白了。”
李沉秋抿嘴一笑,从怀中掏出那米粒大小的微型炸弹:“这是他们准备植入你眉心的微型炸弹,你藏到你身上,不要让别人发现了。”
李沉秋将微型炸弹强制递到向南枝手里。
“这……”向南枝嘴巴微微张开,视线在炸弹与李沉秋之间不断徘徊:“你从哪里弄来的,还有……我为什么要把这么危险的东西藏到身上。”
李沉秋伸手搭在向南枝的肩膀上:“你照做就行了,我以后给你解释,明白了吗?”
据李沉秋的猜测,微型炸弹既然是朱元用来控制复苏者的,那大概率有定位功能,只有让向南枝把炸弹一直带在身上,才能不引起朱元的怀疑。
向南枝攥紧微型炸弹,一脸怀疑地看着李沉秋,自言自语道:“这该不会是我第二重梦境吧?”
六只乌鸦从李沉秋头顶飞过。
下一秒,李沉秋抬起手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在了向南枝脸上。
啪!
李沉秋厉声喝道:“清醒了吗?”
向南枝捂着自己通红的脸颊,老实地回答道:“清醒了清醒了。”
“清醒了就好。”李沉秋往后退了一步,指着被人围着的手术床道:“等他们弄完以后,你就躺上去,明白了吗?”
几个大大的问号从向南枝头顶跳了出来。
这些人在干什么?
是在玩过家家还是cospaly?
在向南枝视角里,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拿着让人看不懂的器具,神情认真地对着一团空气动手动脚,时不时还说出几句让人费解的话。
“各项体征正常,准备植入炸弹!”
“不好,快注射再生抑制剂,不要让他的伤口愈合!”
“稳定住了,可以植入炸弹了。”
“主任,给您。”
一名医生用镊子夹着蚂蚁大小的纸团,递给主刀医生。
向南枝:(⊙_⊙)?
李沉秋伸手拍了下向南枝的后脑勺:“说话啊,明白了吗?”
向南枝揉了揉眼睛,指着手术床的方向道:“他们……他们在干什么?”
李沉秋瞥了眼挂在墙上的钟表,用极快的语速说道:“我会给你解释的,但不是现在,记住我刚才说的话了吗?”
向南枝捂着自己的脸,眼神清澈地说道:“记住了。”
交待完一切后,李沉秋便躺回了自己手术床,并让向南枝用钥匙将自己锁了起来。
待空气手术结束后,向南枝听从李沉秋命令,躺回了手术床。
“终于结束了。”
主刀医生放下手上的器具,伸了个懒腰。
“主任,要通知首领吗?”一名医生问道。
主刀医生摆了摆手:“首领他们还忙神婚呢,推他们回各自的房间吧!”
“好。”
四名医生两两结队,分别推着向南枝和李沉秋的手术床,离开手术室。
……
人蛇部族 神碑广场
二十名朝气蓬勃,模样英俊的青年整齐地站在广场最中央,一脸激动地看着前方临时搭建的高台。
以朱元为首的朱家一代站在高台上,审视着台下的青年。
在广场的左侧,参加神婚的部族女子在父母的陪同下,仔细打量着二十名通过选拔的青年。
“女儿,你觉得陈鱼怎么样,人又帅,实力也强,要不要考虑一下?”
“爸,你不是说江怀瑾也会入赘我们人蛇部族吗,我能不能选他啊,我不喜欢他们。”
“婚姻大事感觉不能随便,我能不能先相处看看,在做决定。”
“妈,那个站在第一排最右侧的男生叫啥啊?”
众人小声议论道。
场中央的青年们一个个挺直腰杆,将自己帅气的俊脸微微转向左侧,生怕别人看不到自己的高鼻梁。
就在这时,朱元轻咳两声,拿着话筒迈步上前:“恭喜你们通过神婚选拔,获得入赘我人蛇部族的资格,在这个月明星稀的夜晚,我……”
朱元说着毫无营养的废话,丝毫没意识到灾难即将降临。
现在是凌晨2点40分。
……
深蓝色的云雾之下,无数只幽灵船朝同一个方向,缓慢航行着。
其中一只幽灵船上,两道人影一动不动地躺在湿冷的甲板上,像是死了一般。
这两道人影不是别人,正是李沉秋与向南枝,准确的说是失去灵魂的李沉秋与向南枝。
几天的不吃不喝,并没有让两人的身体衰老下去,不知是因为心脏不跳的缘故还是其它。
在船首的正前方,是深邃的黑暗,一只只幽灵船驶进其中,在空气中泛起阵阵涟漪,随后消失不见。
随着船只距离黑暗越来越近,放置在李沉秋身旁的军绿色背包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剧烈地抖动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中窜出。
……
时间滴答滴答地走着,距离三点整越来越近……
神碑广场上的讲话还在继续。
“年轻代表着活力,代表着机会,代表着希望,是冉冉升起的朝阳,也是我们人蛇部族的未来,看着你们,我就想到了……”
轰隆隆——
一阵沉闷如洪钟的震响从天边响起,将稀薄云层都激的溃散。
一时间,所有人都纷纷扭过头,一脸心悸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不管是站在这里的人,还是远在十里之外的其他人。
“这是……打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