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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刚一踏进这边的迎风客栈,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

    只见客栈里面一片混乱,人群围拢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包围圈。

    他们走近一看,发现中间躺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看起来已经昏迷不醒,生死未卜。

    而旁边一个少女正焦急地试图将他背起,但由于力量不足,多次尝试都未能成功。

    少女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泪水不停地流淌下来。

    她用颤抖的声音对着周围的人们哭喊:“求求你们,帮帮我吧!帮我把爹爹送到张大夫那里去,他还没有死啊......”

    众人听到少女的呼喊声后,立刻有几个强壮的男子走上前来,表示愿意帮助少女将老人背走。

    花奴和三通也赶到了现场,他们一眼就认出了这个老人,因为他左边脸颊上正好有一道长长的伤疤,与风娘描述的一模一样。

    可是风娘明明说黑牛是一个中年汉子,怎么着也不会老成这样啊!

    而且这少女为何把他喊做阿爹?

    花奴脑子还算灵活,瞬间便想到了刚才那掌柜说的,黑牛与风娘失散了几十年。

    难道这里的时间要比结界中的时间流逝得快?

    所以黑牛才会老成这样。

    想到这里,花奴把身边的人推开了,快步走到那背着大爷的小伙子跟前。

    少女看见这般紧急的情况,还有不知事的人出来拦路,不由得急道:“这位娘子怎么回事,我阿爹生死未卜,着急要找大夫,您能不能不要在这里挡路啊!”

    说完就要推开花奴,但花奴反应迅速,一个反手就捉住了她。

    “你别急,我就是大夫,让我来看看吧。”花奴冷静地说道,同时仔细观察起黑牛的状况。

    她发现黑牛面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似乎已经到了濒死边缘。

    少女一听花奴说是大夫,急忙催促那小伙子将大爷送回房间内,随后恭恭敬敬地邀请花奴上前。

    花奴仔细观察了一番后,大致确认这位大爷应该就是风娘提到过的黑牛。

    她伸手摸了摸大爷的脉搏,发现并无大碍,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她对少女说道:“他没有什么问题,可能只是因为天气炎热而有些中暑罢了。你要注意避免让他前往人群密集、环境嘈杂的地方,让他好好静养一段时间。”

    少女听后,也跟着放松下来,紧接着询问道:“那么,我父亲需要服用什么药物呢?”

    花奴轻轻摇头回答道:“以他目前的状况来看,并不需要使用任何药物。只需多喝水即可,如果条件允许,可以煮一些绿豆汤给他喝。毕竟他年事已高,身体难以抵御暑热,还是尽量不要让他外出晒太阳了。”

    少女听到这里,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和忧伤,轻轻叹了口气。

    她的语气充满了无力感,说道:“我何尝不想让阿爹好好地在家里歇息呢?可是他总是不听我的话,非要跑到前台去忙碌。

    他总是跟我说,他害怕阿娘回来的时候看不到他会担心。可是,我阿娘已经失踪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还会回来呢?

    但是他就是不相信,总是对我说阿娘只是出门了,一定会回家的。”说完后,少女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脸上满是无奈。

    花奴看到少女如此痛苦,心中也不禁感到一阵同情。

    她犹豫了一下,轻声问道:“你阿娘是迎风吗?”

    少女听到这个名字,顿时愣住了。

    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花奴,仿佛听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消息。

    过了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连忙点头道:“对啊!这位大夫,你竟然知道我阿娘的名字!你是不是见过我阿娘啊?我阿爹这些年来四处寻找她,却始终找不到。他总是坚信阿娘一定在某个地方等待着他。”

    少女越说越激动,最后甚至紧紧抓住了花奴的手,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花奴当真不知如何说出口,这事情对于他们来说着实有些诡异。

    而且若是叫他们知道了风娘的事情,保不齐会给她带来祸事,她想了想,还是决定等黑牛醒来再做打算。

    “我确实是受人所托前来寻你阿爹,可是这事情我只能与你阿爹说。”花奴想着若是什么都不说也不好留下来,只能这般与那少女道。

    那少女也不介意,连忙招呼着花奴和三通到一间厢房中坐下,还贴心给他们上了茶。

    “两位大夫,劳烦您们在此处稍作休息,我阿爹醒来之后我便叫你们过去。”少女说完就准备离开下楼去招呼客人了,现在正值五月,客栈前台离了人太久不好。

    花奴看了一眼三通,对他说道:“你先去给这位……”

    “大夫,我叫念念。念念不忘的念念。”少女对花奴说道。

    “三通,你先去帮念念照看一下楼下的客人,我有几句要紧的话要问问她。”花奴的声音柔和,目光穿透了繁忙的客栈,落在了三通的身上。

    三通也毫不扭捏,听到吩咐后麻利地下了楼。

    念念看着花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她不清楚这位大夫为何要找她谈话,但出于对花奴的尊重,她还是选择了坐在花奴的旁边,带着一丝好奇和谨慎,轻声问道:“大夫有什么事要问我?”

    花奴的目光在念念身上打量了一番,她的声音平静而温和:“你的父亲,是叫黑牛,曾阿牛对吗?”

    花奴在心中已经有所猜测,但她知道在这个世界上,确认身份的重要性,哪怕只是一丝可能的误差,也可能带来无法预料的后果。

    念念认真地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对父亲的敬爱:“是的,我父亲就是曾阿牛,我母亲叫迎风,她在三十二年前失踪了。那时候我父亲带客人出门,回来就发现母亲不见了。”

    花奴心中一动,她看着念念那年轻的面庞,不禁把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可是我瞧着你最多十五六岁的样子,这时间上似乎有些对不上。”

    念念听后,微微一笑,她的回答中没有丝毫的尴尬或不自在:“对啊,其实我是被阿爹捡来的弃婴,小的时候无家可归,是阿爹把我捡了回来,这么些年,他一直把我当作他的亲闺女一样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