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这句话当即表示:“这是我的工作,不去上班恐怕不太合适吧……”
“你缺……”老头大概是想问我是不是缺钱。
不过他话还没说完,车内的陈祭白说了句:“上车吧。送她回去。”
前一句话是对我说的,后一句话是对我说的。
我在听到这句话,视线下意识的朝着陈祭白看去。
当然站在我面前的老头,听到这句话,脸上也带着几分笑意,他回着:“好呢。”
接着,老头目光看向我:“今天就先不工作了吧,休息半天,至少也要整理下妆容是不是?”
听着老头的话,我目光下意识朝着车门上的倒影看去,在看到车上的自己,我倒是也被吓了一跳。
脸上早就被糊的看不清楚五官了,难怪老头会这样说。
我听着这话,想了几秒,便只能点头说:“那……就麻烦你跟薛先生了。”
老头笑着说:“那就上车吧。”
我听着老头的话,我点了两下头,人便朝着车上走去,我又坐回了陈祭白的身边。
那老头看到我坐好后,他便收回视线,人便很快的上了车。
之后所有人全都在车上坐好后,车子这才从日料店里离开。
老头安静,坐在副驾驶上的Lisa自然也安静。
而我坐在陈祭白身边,更加不知道说什么。
这时候坐在我们前边的老头用闲聊的口吻,跟我聊着天:“您在这边工作累吗?”
听着老头的询问,我想了几秒回着说:“还算好的,不累吧。”
老头听着这话却说:“这边的日料店生意还是挺好的,应该还是累的吧?”
“还好,只是跪在地上的时间居多。”
我这般说着。
老头想了想,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没有再说话了。
差不多两三秒,他又说:“我给您找份别的工作吧。”
老头在说这句话后,视线下意识的朝着陈祭白的脸上瞟去,大概是想看他的反应。
陈祭白的脸上没有反应,他目光只看着车前方。
老头见他没有反应,便又想了几秒,说:“我给你找个文职工作,可以兼职的,不如来做这份工……
老头的话还没说完,陈祭白的视线便朝着老头看去:“什么文职工作?”
陈祭白脸上神色显然带着几分冷然,显然对于老头的举动,很是不喜。
老头看着他的表情半晌,立马收回了视线,目光又朝着我看了过来,他最终只能干干笑两声。我
陈祭白怎么会想要老头插手我的事情呢,而且是给我安排轻松的工作。
气氛又稍显安静了下来。
之后谁都没有说话。
也就在这时,车子到达了原来的老房子的楼下。
我开口说:“谢谢薛先生送我回来,那我就先下车了。”
“下车吧。”
他声音没有起伏。
于是,我从车上下去,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坐在车内的老头的又看了我一眼,想了会儿,对陈祭白说:“祭白,天黑了,我去送送彦彤吧,住在这样的地方,一个小姑娘不是很安全。”
老头的声音倒是柔和。
陈祭白在听到后,目光朝着车窗户外看去。
此时天确实黑了下来,因为是医院这边的老房子,所以这边的设施都很破旧。
陈祭白的视线在看向车外边时,脑海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他盯着外边的路跟人,他说了两个字:“随你。”
老头听到这两个字后,脸上带着几分感谢,他便温声对我说:“那我送你上去吧。”
接着老头也从车上下来了,他站在我的面前。
我目光看着老头,老头自然也在笑着看着我。
我视线又朝着车内看了一眼,陈祭白的视线还落在车窗户外的景上。
好半晌,我便从车旁转身离开。
老头看我朝前,自然也跟随着我离开。
我怕老头不认识,自然是在朝前给他引路着。
老头在旁边看着周围的一切后,他脸上的情绪显得很是复杂。
在走到楼上的门口后,我说了句:“这边比较破旧,别脏了您的衣服。”
这是楼梯房,因为是老房子,所以墙壁上挂满了蜘蛛网,人从楼道间过,便会有蜘蛛牵扯到身上。
老头说:“我怎么会嫌弃这里呢,之前我也来过好多次了。”
接着,老头的视线朝着那扇生满铁锈的铁门看去,他低声询问着:“你就是在这里长大吗?”
“对,不过在被领养到这边之前,我是在孤儿院。”
老头听到孤儿院这三个字,他没有出声。
我问出一个我想当疑惑的问题:“既然我是谭金的女儿,那为什么我会出现在孤儿院呢?”
老头听到这句话,倒是也被我问住了,他表情又短暂的愣住。
我目光一直盯着他。
等待着他的回答。
老头想了想说:“当时三夫人带着祭白出走,大概是经济压力过大,所以……”
“所以就把我送去了孤儿院的是吗?”
老头听到我的话,他的表情又是一阵安静。
他似乎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的问题了。
“一个把亲生女儿送孤儿院的母亲,我不知道该怎么去接受这件事情。”
老头立马又说:“她也是有难处的。”
“难处?所以她的难处的后果,就是我在孤儿院是吗?”
“彦彤……你别怪她,她当时做出这样的决定,也一定是很痛苦的。”
“我现在怪她又能够怎么样呢?”
我问他。
老头听到我这句反问,他的脸上带着几分心疼:“对不起。”
“您对我道歉做什么。”
我问着他。
老头倒是被我问住了。
好半晌,他表情僵硬:“我、”
好一会儿,他又笑说:“没事,只是同情你的经历而已。”
他又说:“反正不管以前的种种如何,你把我当成你的……父亲,从今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
他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关爱。
我听着,我脸上带着几分感谢:“谢谢您可怜我。”
老头欲言又止:“我怎么会是可怜你呢,我——”
他似是很多话要说,不过,他的话说到一半,他又止住。
止住的那几秒,他便问了我另外一个问题:“你很缺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