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病人动手术时都需要家属签字,但,在紧急情况下,若是没有家属能来签字,医院也会第一时间进行手术。
就好像当初,没人来给我签字。
我都被联合紧急抢救了回来。
更别说,沈言辞还有两个朋友在,可以签字可以负责他的一切事宜。
比我当初,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强多了。
所以,我丝毫没有什么道德上的负担。
也丝毫没有担心这样会害死他什么。
当初我重伤成那样,都没死。
更别说他。
事实证明。
他的情况确实如我所料的那样。
很快就被抢救回来了。
为什么我会知道,他很快就被抢救回来了,是因为他好兄弟王霖来骂我了。
他来时,我正在喝着美味的鸡汤。
裴晔这个弟弟是真长大了,特别会照顾人,都不用问我,他准备的食物就特别合我胃口。
看到我说没空去签字,却在这里悠闲美味地喝着鸡汤。
本就一肚子气的王霖更加气了,“乔一,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言哥可是为了救你,才受的伤!你怎么能这么狠毒,连手术需要你签字,你都不去!”
王霖不知道,我怎么能这么恶毒。
手术签字啊!这多么重要的事?我怎么能不去!
尤其是,沈言辞是为了救我才会重伤成那样!
“我早就知道你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想到你这么不是东西!我告诉你乔一,这事没完!”
“你这叫恶意害人罪!言哥要是醒不来,我送你去大牢!”
王霖跟沈言辞是发小,和他那些酒肉朋友不一样,是真关心沈言辞的人。
因为真心,所以,他看到我这么狠毒,冷血,整个人都快要气炸了。
我抬眸看了他一眼,“喔,我这叫恶意害人罪?”
“那当初我在抢救室里被抢救,医院的急救电话打到沈言辞那里时,沈言辞是怎么说的,你又是怎么说的?”
“若我这样是恶意害人罪,需要被抓,那先要被抓的应该是你们吧?”
刚想说什么的王霖,听到我这话,顿时一噎。
除了沈言辞这个眼瞎心盲的人,一直以为我在装受伤之外。
他那几个好兄弟都知道我是真受伤。
当初急救电话打给沈言辞时,王霖刚好也在一旁。
那时,沈言辞很冷血地说没空过来给我签字。
而王霖则说,像我这样的人,死了最好!
同样是需要救命的紧急情况,我这样算犯罪的话,他们比我更恶毒,算什么?
“当时我的情况可比你言哥严重的多。”
沈言辞这才做了几个小时的手术?
一个多小时?
我当初可是各科主任联合上阵,在手术室里,做了十多个小时的手术,这还只是救命。
不包括后来骨科的一些小手术。
王霖想说什么,但,他看着我完全说不出话来,即便他再无理拧三分,他也再拧不出来一句我不对的话。
最后只能,“不管怎样,言哥会这样,都是为了救你!”
他们家言哥,为了救她,先是跳崖受伤在冷水里泡,又拖着受伤的身体去搜救她,才会这样。
她但凡有点良心都不能这样对他家言哥!
我嗤笑一声,“为了救我?”
“要不是他,我会落入那样的地步?”
“怎么?他想要害死我,还想让我感激他?”
王霖想到沈言辞那样毫不犹豫地拿我去换苏雨柔。
顿时再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
“柔柔被绑,那么危险,让你去救她怎么了?这不是你应该做的事吗?”
“乔一,你别觉得自己冤,要不是你一开始对柔柔不好,怎会被言哥我们那样误会?”
“那些种种都是你该受的!”
从外面进来的秦骅说着瞪了王霖一眼,好像是在说他好没用,竟被我这个狠毒的女人怼的无话可说。
秦骅,王霖都是沈言辞的发小,他们从小一起长大。
也就是说,他们跟苏雨柔也是从小一起长大。
沈言辞把苏雨柔当亲妹妹,捧在心尖上,他们自也把苏雨柔当妹妹。
因为苏雨柔经常跟他们说,她被收养后,我这个养姐对她有多不好。
用诬陷我,来制造她的可怜,让他们心疼她。
所以,我还没有跟沈言辞认识时,他们就很是讨厌苏雨柔的养姐。
我和沈言辞在一起后,他们刚开始对我很尊敬,一口一个嫂子的叫。
后来得知我就是苏雨柔口中那个恶毒的养姐后,就各种觉得我这样恶毒的女人配不上沈言辞。
之前有沈言辞压着,他们只敢看我不顺眼,背地里蛐蛐我。
沈言辞因为那个所谓的我下药害苏雨柔的视频,对我态度大变后,他们像是被放出栅栏的野兽,开始各种攻击我,贬低我,羞辱我。
在他们眼里,我不管怎么样,都是活该!都是该死!
我贱得连条狗都不如。
我不知道以前的我是怎么忍他们的。
现在,我是一点都忍不了。
我冷呵一声,“别说我一开始没有对苏雨柔不好,就算我对她不好,该死的也是你们好吗?”
“你们自诩是她的哥哥,心疼她,为她抱打不平,为什么当初在她所谓的受“委屈“时,不出面为她讨公道,而是放任她被欺负,被委屈?”
“你们随便一家的家世,可都要比我们乔家要高得多,想要对付乔家不是轻轻松的事吗?”
“还有,你们都这么有钱,谁家缺她一口饭吃?为什么非要她在我们乔家受养女的气?”
“不想她受委屈,不舍得她受委屈,你们把她接回家,放到手心里去宠着啊!”
“你们不想承担她这个责任,却慷他人之慨,要求它人做圣人,真是恶心到极点!”
“有脸说我活该,老天爷霹雷的时候,第一个该霹的就是你们!”
“你……”秦骅和王霖全都不可置信地看向我。
好似怎么都没想到我会这样说那般。
以前我因为爱沈言辞,为了让他能更爱我一些,对他身边的人都特别好。
尤其是他最要好的两个发小。
所以,我别说怼他们,我是连现在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做到的能忍。
我那样的忍让,忍气吞声,让他们觉得我特别好欺。
觉得他们让我做什么,我都应该乖乖地去做,不管他们怎么给我气受,我都该乖乖地受着。
所以,他们怎么都。
尤其是秦骅怎么都没想到,我竟然敢这样说他!
还说得让他毫无反击之力。
让他不管站在哪个方面上,都没有资格说我一句不是。
让他最后只能。
“不管怎样,你都得跟我去看我言哥!”他说着就想上来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