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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言辞见我突然吐的这么狠,担心的不行。

    他慌乱的想要给我拍后背,“怎么了这是?吃坏东西了还是怎么?”

    他一靠近我,我更恶心,更想吐了!

    我说不出话来,只能挥手,让他离我远点。

    外面虽然很冷,但屋里暖和的狠,只穿了一件丝质薄睡衣的我,这么一挥手,袖子滑落,漏出我胳膊上的伤疤。

    刚要说什么的沈言辞,看到我胳膊上的伤疤,人一怔,随即,猛地抓住我的手腕。

    “你胳膊上怎么会有疤?你什么时候受的伤?”

    “你怎么都没有告诉我?”她一向最怕疼,这么大个疤,她受伤时该有多疼?

    她怎么就受伤了,都不告诉他一声?

    他说着想撸起我的袖子仔细看。

    他那关心焦急心疼的神态丝毫不作假,就好像我日记里写的那样,曾经,我手上破个皮,他都会心疼的红眼眶。

    这让我突然觉得很是可笑。

    真的很可笑。

    可笑的我都控制不住地笑了起来!

    我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摔下去,医院的急救电话打到他那时,他不信我受伤了,我身上的骨头断了一半,在医院躺了两个多月才能动,他亲眼看到我连杯水都端不起来。

    他不信我受伤了。

    真真实实的病历,医生,就在他面前,他还是不信。

    我一个最讨厌去医院的人,治疗加康复整整在医院待了三个多月,他愣是觉得我是在装。

    现在他问我。

    怎么受伤了都没有告诉他!

    他怎能如此可笑?

    焦心的还想说什么的沈言辞,看到我突然笑了,他懵的都有些傻。

    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

    怎么好好的突然吐的那么狠,又好好的,突然笑的这么癫,明明,他是在问我为什么会受伤。

    这一点都不好笑!

    “一一,你这是怎么了?一一……”

    他那样的焦心,担心,关心,让我越发的想笑。

    笑的也越来越停不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明早就忘了他这个人,忘了对他的爱,对他也早就没有任何感觉。

    可此时的我。

    却还是控制不住的可悲。

    觉得他好可笑。

    也觉得我好可笑。

    沈言辞见我越笑,越笑的停不下来,他心慌的不行。

    他大步上前,想要抱住我,让我别笑了。

    他是最喜欢我笑,可,他一点都不喜欢我这样的笑。

    这样的我,让他好害怕,好害怕……

    我真是生理性的厌恶他的靠近,他的靠近让我再也承受不住。

    拿起手旁的茶杯就朝他砸过去。

    “滚!给我滚!滚!”

    我控制不住的厌恶,嘶吼,把他震呆在原地。

    让他都忘了躲。

    茶杯直直地砸到他的额头上,瞬间,就见了血!

    可他像是感觉不到痛那样。

    完全不关心他头上的伤。

    只是那样看着我。

    那双桃花眸里,再无之前的冰冷,不耐,有的只是无尽的恐慌害怕。

    他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会这样。

    明明刚才我们还说好了,要重新开始。

    他对我们的未来,是那么的充满了期待。

    怎么……怎么……

    突然间就变成现在这样。

    沈言辞就算再傻,他也能感觉到,我对他有多厌恶,多不能接受他的靠近。

    更别说,他一点都不傻。

    他感觉到了。

    清楚地感觉到,我有多厌恶他,恶心他。

    还有,我那样的笑,有多悲,多伤。

    这让他越想,越慌,越想,越害怕。

    “一一,你不要这样,有什么咱们都可以好好谈,我知道,之前都是我的错,我……”他还是想上前抱住我。

    只有紧紧地抱住我,他才能填满,他那么可怕空荡,害怕的心。

    但,看见我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他没敢再上前。

    “一一,别伤到你。”他不是怕伤到他,他是怕伤到我。

    “滚!”我现在真不想再看到他!

    现在,我只想要他立刻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之前怎么都不懂我,不信我的沈言辞,这次倒是看懂了我的坚定,我的再容不得他一秒。

    他苦笑一声,“好,我走,你冷静点,咱们回头再谈。”

    以前,他以为我心机深,我恶毒,他对我做什么,都觉得理所当然,都觉得,他已经够包容我了。

    现在,知道那一切都是误会后,他都不敢想起过去两年的种种。

    更别说再像以前那样强制我什么。

    他离开后,我平复了好一会。

    才平复好我的心情。

    ……

    沈言辞出来后,并没有离开。

    他来到楼下,抬头看着我房间里的灯,久久不愿离去。

    从来只有我哄他,我对他好的相处模式,让他即便想要哄我,想要挽回我,却也一时想不到该怎么做。

    突然,他想到我胳膊上的伤。

    经常受伤的人都知道。

    那样的伤疤,不是普通伤能造成的,那很像是做过什么手术留下来的疤痕。

    就在他皱起眉,想要让人去查查,我是怎么了,怎么会受那样的伤时。

    他的手机响了。

    那特殊的铃声,昭示着是苏雨柔打来的。

    他本能第一时间,接下这电话。

    “言辞哥哥,你在哪?快来救救我!”

    电话那端的苏雨柔喊的很着急,很危险,让沈言辞立刻忘了让人去查我受伤的事。

    急匆匆地上车离开。

    到了地方,他才发现,苏雨柔很着急,很危险的事,竟只是她打碎了古董店的花瓶,需要赔钱。

    这让他很是无语,不耐。

    “这样的事,你找汪特助……”他话还没说完,突然想起来,汪特助跑路了。

    于是改口道,“以后这样的事,你找李秘书就行。”

    沈言辞的秘书办里,有十几个秘书专门为他处理大大小小的事。

    苏雨柔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倏地紧握成拳。

    她知道,事情走到现在这样,她跟沈言辞再也回不到过去那样了。

    她好恨!真的好恨!

    她一定!一定要让乔一生不如死!

    不过……

    现在,最重要的是,弄到钱。

    汪特助跑路需要大笔的钱,他绝对不能被抓,要不然她也完了!

    想到这里,她收敛起眸中的恨,委屈地上前,“知道了言辞哥哥,下次我一定会找李秘书,这次就麻烦言辞哥哥了。”

    沈言辞宠爱苏雨柔宠习惯了,看到她这样,不忍再说什么。

    他问都没问苏雨柔需要赔多少,就掏出钱包里的黑卡,让苏雨柔去结账。

    苏雨柔接过他递来的卡,朝店主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