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大娘看着孙女,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寻思着,能搞出这样大动静的人,极有可能是许纯良。
顿时计从心来,故意与孙女问道,“嫣儿,可是那个姓许的在暗中捣乱?”
公孙嫣慌忙否认道,“不是,不是他,与他没有关系。”
公孙大娘却是执意把这个脏水泼在许纯良的头上,冷声喝道,“你现在都学会跟奶奶撒谎了?难道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外人,牵连我们整个公孙家吗?”
“奶奶,您不要逼我了,此事真的与他无关啊!”
公孙嫣都快哭了。
张振东突然问道,“此人是谁?还请老太太明示。”
老太太没有提血魔老怪,有意隐瞒了这个信息,只是讲道,“也是修真界一人,前两天来我家提亲,想强娶我的孙女。最后,让我给赶走了。他因此与凌虚子道长结下仇怨,说不定此事正是他在暗中所为。”
“是这样吗?”
张振东眼神灼灼地盯着公孙嫣,
“不是他,真的不关他的事情。”
公孙嫣摇着头,心理防线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好啊!”
子阳真人叹气道,“小九果然死得冤啊!既然公孙小姐不肯说实话,那只能找此人前来对峙了。”
他给弟子使了个眼色。
张振东马上叫人过来,对着手下吩咐道,“请公孙小姐换个地方说话。”
两名手下点头,招呼说道,“公孙小姐,请吧!”
公孙嫣慌乱地看了下老太太,老太太并无反应,反而跟她劝道,“嫣儿,你何必要为一个外人隐瞒。知道什么,赶紧告诉道长啊?道长明察秋毫,查清事情真相后,一定不会与你为难的。”
公孙嫣绝望地闭上眼睛,站起身子,摇着头道,“不用了,我和你们离开。”
她已经决定,大不了就是一死,绝对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事情。
“好,那就到这里吧!”
子阳真人站起身子,与张振东示意了下,让他带着公孙嫣一起离开。
一群人刚出门,马上撞见了公孙家的人。
公孙权的妻子林韵过来,着急挡在人前问道,“你们要带我的女儿去哪里?”
张振东的面色冰冷道,“我们要找公孙小姐查一些事情,还请夫人不要让大家为难。”
“凭什么?”
林韵质问道,“你们有什么权利这么做?你们是巡捕局吗?你们这不是绑架吗?”
张振东的面色一沉,不屑说道,“你这样说也可以,不管怎样,我们今天都要带走公孙小姐。你若不服气,尽管让人动手。”
“你当我们公孙家好欺负吗?”
林韵对着手下的护院喝令道,“来人,拿下他们。”
张振东的手下马上冲了过来,围在了四周,杀气腾腾地盯着护院。
护院们见此状况,哪个还敢上前。
公孙海这个时候上来,大声吩咐道,“大家都不要动手,不要伤了两家的和气。”
他带着父母,与林韵劝道,“伯母,人家毕竟出了条人命,人家要查明真相也是情理当中的。你何必要为了这个糊涂的闺女,让大家都难做呢?”
他乐得让人把公孙嫣带走,甚至希望公孙嫣再也不能回来。
林韵气喝道,“身为公孙家子弟,你却帮着敌人说话,你是什么意思?”
“林韵,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儿子呢?”
公孙海的母亲江萍站了出来,大声指责这个妯娌。
丈夫公孙财也是附和道,“是啊!大嫂。此事跟嫣儿脱不了干系,你就别添乱了,让人家带走嫣儿,等查明真相,还是会放回来的嘛!”
“你们放屁!”
林韵极力护着女儿,知道张振东是什么人物。
要是女儿落在张振东手里,哪里还有活路?
这时候,老太太走了出来,冲着林韵喝止道,“够了!”
在场的族人,纷纷跟老太太低头施礼。
老太太跟公孙嫣闷喝道,“嫣儿,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说实话吗?”
“奶奶,事情与他人无关,都是我造成的,我愿意赔命。”
公孙嫣还是坚持自己担责。
“好,好,你就惯着那个小子。”
公孙大娘戳了戳拐杖,与在场的众族人吩咐道,“让他们把嫣儿带走吧!此事我们公孙家管不了。”
在场的家丁,族人,纷纷让开了身子。
“算你们识相!”
张振东嘴角扬起,示意手下带公孙嫣离开。
一群人正要出院门,忽听外面有人喝道,“堂堂崂山白云观,修真界的一个名门,竟然上门欺负一个弱女子,真是不要脸了吗?”
“什么人?”
张振东警惕一喝,与手下在前面立住了脚步。
门外面,只见一对年轻男女走了进来。
男的高大帅气,女的白净靓丽。
他的眉心一紧,死死与这年轻男子对望在一起。
公孙海看见这人,激动一喝,“狗东西,你还敢上我们公孙家?”
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今天着实被此人摔得不轻。
“表姐,你没事吧?”
姜半夏着急看向公孙嫣询问。
公孙嫣摇摇头,冲着许纯良直使眼色,示意他赶紧离开。
许纯良却是神色平静,与张振东看在一起。
张振东心有所感,询问道,“你就是那个和我师弟争风吃醋的许纯良?”
“不错!”
许纯良点头,大方的承认,挤兑说道,“我本以为,你师弟是自己品德不行。现在见到你这位师兄,还有你背后的师父,终于明白。不是他一个人有问题,是你们整个白云观都有问题。上梁不正下梁歪,古人诚不欺我。”
“放肆!”
张振东身上的寒气一震,“你小子也太猖狂了,敢辱我师门?”
“不是吗?”
许纯良继续教训道,“明明是你师弟心存不良,结果遭了雷罚。你们却把罪责,怪罪在受害者的身上。你们这是修的哪门子的道?就算是街边的混混,流氓,也比你们讲道理吧?”
“你小子找死!”
张振东攥紧了拳头,冲着左右的手下示意了下。
一群黑衣壮汉纷纷从怀里掏出了家伙儿,有匕首,有短刀。
还有人带着热武器,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许纯良。
“妈的,老子在东海混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敢有人跟老子叫板。”
张振东啐了口唾沫,眼神一冷,“弄死他!”
“杀!”
手下一喝,提着匕首便冲着许纯良围了上去。
十几个壮汉一起出手,全都是浑身横肉的练家子,
出手狠辣,直接抡起匕首,朝着许纯良的要害部位猛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