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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富再问几句之后,基本上确定了,收养小女儿的人家条件只是比一般人好一些,但是家里男孩多,不会给女儿什么家产,家产估计也没有多少。

    看来好处还是得在岳父身上找,收养的那家估计也就医术能拿的出手。

    在房间里面的改名为祝凡凡的莫问期,正在星星眼的看着奶奶,难怪会说认真工作的人最迷人。

    奶奶确定给傅静针灸之后,银针一出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一针一针扎下去,稳、准,动作行云流水,好像这些银针在她手里手活了过来,各自默契的配合,奶奶的行为只能用两个字表示:神圣。

    奶奶在下针的时候,身上还隐隐透出一丝金光,相当的吸引人,看到她就能感觉到希望,祝凡凡决定,她以后也要学医。

    柳毓敏在把傅静身上都插满针之后,感觉有些吃力,果然是老了,内力用的太多,都透支了,针灸施完之后坐在椅子上休息。

    祝凡凡很担心,奶奶好像很累,为了傅静这种人渣累到,不值得呀!咱们可以分多次治疗,不急。

    谭赋雅也担心:“弟妹,你没事吧?要不要熬碗参汤?”

    柳毓敏摇头:“我没事,嫂子,等徐姐回来让她把药熬着,一会儿用得到。”

    为了早点把傅静调养好,来点狠的,免得他们反悔。

    这边祝家宝一直都在房间里,不想跟薛富见面,傅明浩也知道,所以提前回来了。

    薛富见到岳父之后打了招呼,还想寒暄,被傅明浩截了:“薛富,跟我去后院走一走吧!”

    薛富自然是受宠若惊的模样,跟着岳父去了后院,不知道怎么谈得,反正回来之后两人都很满意。

    在屋子里的傅静去针之后,柳毓敏说道:“你恢复的很好,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一下,你生了四个孩子,一次都没有做好月子,本来不该再怀,我给你把身体调到最好的状态,但是生完这次之后你还是别生了。”

    建国以来鼓励生孩子,并且会给女子冠上英雄母亲的称号,但是这对女子的身体伤害是很大的,尤其是女子现在不懂怎么爱护自己,也没有坐月子的条件,现在年轻或许没有什么感觉,等老了以后,腰疼背疼头疼,甚至骨缝都疼,她是不建议生太多的。

    傅静不赞同,她还想多生几个儿子,但是还是附和:“神医说的是,我听神医的。”

    徐姐过来有些拘谨说道:“柳妹子,药已经熬好了,现在让小静去泡吗?”

    徐姐有些不敢看柳毓敏,实在是怕了她家男人,因为无意间叫了一声老爷夫人,祝家宝摆着一张严肃的脸,教训她跟教训孙子似的,说她叫老爷夫人是在支持旧社会,挑战新社会,被逮住了会坐牢受教育,还会被批斗。

    虽然她知道祝先生不会那么做,还是被吓到了,祝先生板着一张脸,太吓人了,老爷夫人多年劝说都没有让她改口,祝家宝一次就让她乖乖听话。

    傅静没有看出徐姐的不自在,被带到了出嫁前的房间,几年了,她都是过年回家吃了饭就被赶回去了,进了自己的房间有些恍若隔世,婚前她的生活跟现在简直是天差地别,突然觉得好委屈。

    徐姐打断快要哭的傅静,说道:“小静,已经把你的药浴放进浴缸里面,趁着热乎快去泡着吧!”

    傅静委屈了:“徐妈,以前你叫我四小姐的。”

    徐妈是他们家的家生子,一直都负责她们姐妹的起居,对她们毕恭毕敬,她嫁人了,竟然直接叫她名字,难道嫁给了一个普通人一个下人都敢看不起她了?她毕竟是爸爸的女儿,太不尊重她了。

    徐姐都无语住了,她是不敢再叫那些称呼了,她怕被当做旧社会余孽批斗,再说了,当初可是她自己说她愿意为了薛富放弃傅家女的身份,以后再见面就当做不认识,要不是老爷看在是亲生的份上,连筒子楼都不会给她陪嫁,现在房子多紧张,房管局那里可不是好打发的。

    傅静看徐妈都不回答,明显是默认了,等爸爸原谅她之后,她一定会让徐妈受罚,想罢挺胸抬头的走进了浴室。

    徐妈更是不知道说什么,当初软软糯糯的小小姐,变得像是一个怨妇,看谁都是坏人,偏偏她自己还没有意识。

    傅静药浴之后精神的不行,心情也跟着好了,果然是神医,妈妈要是早点介绍给她就好了,她就可以早点生儿子了。

    这边的柳毓敏已经把药给开好了,贴心的把傅静和薛富的药分开,并且里面早中晚吃的也标注了,甚至怎么熬,什么时辰喝都做了详细的解释。

    谭赋雅倒是不好意思了,想起自己女儿的行为就生气,突然说:“弟妹,要不你别给她调身体了,生了男孩之后几个女儿恐怕会更难过。”

    她知道世人对于儿子的执着,也知道女儿生下儿子之后家庭会改善,但是就薛家这情况,要是生下男孩,几个孙女怕是没有好日子了,这十几天的时间,招弟懂事的让她心疼,家务比徐姐还熟练,可见在薛家没少做。

    柳毓敏劝道:“嫂子,如果傅静生不了男孩,她是不会让我把凡凡带走的,即便是我带走了,她也会找你们麻烦,你们也会烦不胜烦,对招弟几个也不好。”

    谭赋雅也知道会这样,但是她就是觉得愤怒,又有些力不从心,难道真的是她教育失败?

    柳毓敏说道:“这些药口感很苦,比吃了黄连还苦,还腥涩臭,喝下去也很痛苦,但是治病。”

    谭赋雅有些释然:“弟妹你是说苦难是一味药,苦尽会甘来,孩子们也会迎接到光明?”

    柳毓敏解释:“不是,是因为我看薛富两口子不顺眼,有不苦的药没有给他们配,专门给他们配最苦的药,凡凡被他们虐待了,我是想给凡凡出口气。”

    谭赋雅:……

    柳毓敏自信道:“嫂子,我要说的是,不管是谁看不顺眼就收拾,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凡事憋在心里都会憋死自己,就这样,看他们不顺眼给个教训,让他们吃一个月的苦头,他们还得对她感激不尽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