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唤玉的眼睛看着四周的吵闹行人,眉头微皱,“这里的人可真是吵啊,像群猪一样,宗门里的肉畜都比他们安静。”
“少宗主,这里的人可不比宗门,宗门里的肉畜都是从小就在宗门里抚养长大的,这里的人,可是缺少调教。”
“行吧,这些人叽叽喳喳的,吵死了。”
肖唤玉忽然听到人群之中传来了“少年英雄”这个几个字,
好奇之下,向着人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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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摊——
“我问过那些被救回来的妇女了,有人听过那黑衣人说话,声音听起来很年轻,肯定不是那些年纪大的江湖前辈。”
一处茶摊上,正有人大声向着朋友说话,讲述着狂风贼被灭一事。
说完之后,便一口喝干了碗里的茶水。
“真的假的?”他的身旁立刻便有人怀疑。
能够剿灭狂风贼的,居然是一个年轻人?
如今关于剿灭狂风贼这件事,可是什么样的消息都有,
有人说是一个身高八尺的中年人,有人说是一个妩媚的女人,
如今却又说是一个年轻人。
那人生怕周围的人不信,继续说道:“那还能有假?昨晚,我同村的李绣莲,回来了!她自己说的,她就是从狂风寨里逃出来的。”
肖唤玉在一旁听着,同时心中思索着,
‘看来挑战十大名门正派还不够,还得让这些泥腿子,知道我肖唤玉的名号才行,这样才足够风光。’
此时,一名戴着斗笠的赶路人,抬起斗笠看了一眼站在茶摊附近,听人说话的肖唤玉。
接着头一低,向着茶摊走去。
段无涯回头看了一眼,便开口道:“少宗主,又有人来了。”
肖唤玉闻言,转过身来,便看到了正在向他走来的斗笠人,
对方拿下了背在身后的长条布带。
肖唤玉摇摇头,一脸无奈,
“哎~我爹也真是的,让我出来历练就历练。
怎么还发出话来,只要是一流武境及以下的,都可以来杀我。
我爹这不是闲得慌吗?我记得我出门前没惹他生气啊?”
段无崖在一旁解释道:“少宗主,宗主也是为了你好,我们天莲宗不知道有多少仇家盯着我们,这也是为什么你从小不能出宗门的原因。
他们杀不了宗主,所以就想着杀你了。
如今你成年了,既然能够出得了宗门,那就需要应对这些想要寻仇的人,
宗主目前的要求,只是必须正面对决而已,等以后,可是还有下毒暗杀呢,到时候就连睡觉都不安稳。
唯有如此,才能成才。”
肖唤玉依旧不满,“我爹闲着没事干,要是太闲了,不如再去多娶几房小妾,给我生几个弟弟妹妹玩。”
“少宗主,这话,我就当没听见,要是被你娘知道了,又得教训你了。”
闻言,肖唤玉顿时就蔫了,在天莲宗当中,能够管住肖唤玉的,只有他的爹娘。
此时,斗笠人已经将身后的长条布带拿下,露出了里头的两节钢枪。
随后再将两节钢枪合在了一处,手腕一拧,便拼成了一杆钢制长枪。
钢枪在他的手中一抖!
枪身便发出了虎啸嗡鸣之声。
嗡——!
四周的行人,都被这道嗡鸣之声吸引了注意力,纷纷将视线投向了斗笠人。
斗笠人摘下了头上的斗笠,露出了花白的头发。
“我等了十五年,终于突破一流武境!如今终于有了机会。
一流武境!胡得乾!特来报十五年前!承吉胡家灭门之案!”斗笠人大声喊道,
手中的枪尖指向了肖唤玉。
“段叔,你就这么看着?十五年前啊,那时候我应该才刚学会走路吧?这关我什么事啊?这也赖我?”肖唤玉问道。
段无涯向后退出了五步,让出了位置,
“少宗主,你又不是打不过,何必依赖于我,宗主已经吩咐过了,除非两个,又或者境界在一流武境之上,否则只要保证少宗主死不了就行。”
“哎~我爹可真是心狠啊,他的宝贝儿子可是练成了天莲无极功这种极难的高深武学,他居然不想办法供着?”
明明说的是丧气话,但是肖唤玉的脸上却是浮现出了笑容,“怪不得能够坐稳这第一魔教的位置。”
肖唤玉双手朝着两侧一伸,双手的皮肤表面便化作了洁白的玉色。
随后从身体表面流淌出了墨色的气血能量,如同烟气一般,就连他的双眼,也都是漆黑一片,眼白也被墨色气血能量所侵染。
肖唤玉的嘴角露出了笑容,
“别喊这么大声,我又不聋,我不好奇你是谁,
我只知道,你,是我在这些泥腿子面前亮相的一次机会。
嘻嘻!
天莲宗!肖唤玉!”
‘天莲宗’三个字一出现,四周正在围观的人群却是猛然一惊,有不少居民并不清楚天莲宗这三个字代表着什么。
凡是知道的江湖人士,都是连连后退,走到了极远的距离。
有好人的江湖侠士,示意其他居民赶紧走,别在这里看了。
于是就有人问其原因。
“不管天莲宗想干什么,最容易发生的事情就是迁怒,不说了,我先走了!”
匆匆丢下一句话之后,便立马逃离。
从‘天莲宗’三个字出现开始,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本就热闹的街道,却是顿时之间走了个干净。
众人都只敢躲在远处偷偷观望。
“好了,清场了,来,快来送死,我还打算去柳州城的青楼逛逛呢。”
肖唤玉朝着手持钢枪的胡得乾,勾了勾手指。
“枪出无悔!定乾坤!”
胡得乾怒吼一声!
手中的长枪笔直刺出!
这是他练习了十多载的简单一招。
没有任何花哨,没有任何多余!
只此一招!只为杀敌!
尖锐的枪尖上带起了一缕气浪,在空气中摩擦出了虎啸之音!
一点寒光朝着肖唤玉的头颅刺去!
肖唤玉嘴角一笑,
却是双掌合十!
抓握住了刺来的枪尖。
胡得乾继续冲来,肖唤玉被带动得朝后滑去,双脚在地面上打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