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意外接着一件意外,要是不热闹才奇怪。
季青妩扶着额头,忍不住叹了口气,明明都是按照萧冥昱计划的法子做的,中途怎么出了这么多意外。
贺信辞也就算了,贺无忧这是打算干什么?怎么好端端维护起贺莲兰了,最重要的是将申月芯惹怒了。
黄小鱼看到怒气冲冲的申月芯,大步走了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如今你身子刚好,最好不要生气。”
“黄姑娘?”申月芯看到她后,怒火消退了一些。
季青妩又在旁边说了几句,申月芯这才恢复了平日里温柔的模样。
不过,她看向贺无忧的眼神中透露着涔涔寒流。
倘若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季青妩感觉贺无忧已经死了很多次了。
“贺无忧,贺莲兰做出如此丑事,你还想包庇她?”申月芯深呼一口气,冷声质问道。
“夫人,我这都是为了贺府着想。”贺无忧也不知自己刚才是怎么了,仿佛不受控制一般。
“好,只要你把和离书给我,你想如何对贺莲兰,都与我没有任何关系。”申月芯清冷的嗓音,几乎让贺无忧瞬间清醒过来。
贺莲兰也没想到事情会闹成如今这样,
无论如何,她都不想这样离开贺府,成为百姓们口中的笑话。
“父亲,昨夜我也不知是怎么了?忽然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我虽喜欢王爷不假,可我并没有抢姐姐夫君的想法,父亲,您应该知道的,我不是那样的人。”
本就头疼不已的贺无忧,在听到她哭哭啼啼的声音,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就快要炸了。
他抬起手,狠狠地甩了贺莲兰一巴掌,“闭嘴!”醇厚的声音带着阵阵威压。
几乎是顷刻间,贺莲兰的脸颊肿了起来,她红着眼,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贺无忧,“父亲,你打我,从小到大,你从未打过我一次,如今却…”说话间,她不断摇晃着自己的手腕。
距离特别近的贺无忧,只觉得大脑一阵眩晕,整个人更是难受不已,仿佛随时就会昏厥一般。
季青妩注意到贺无忧的状况不对,于是转身看了眼黄小鱼,神色担忧地问道:“小鱼,贺大人这是怎么了?总感觉他奇奇怪怪的。”
黄小鱼眸子一暗,快步走过去,途中在经过萧冥昱时,沉声道:“师兄,让你的人将贺大人抓住。”
萧冥昱立刻吩咐下去。
贺无忧本就不会武,根本
不是侍从的对手,三两下就被抓住了。
就在贺莲兰疑惑时,看到黄小鱼转身离开。
“王爷,你这是做甚?”贺无忧眉头拧紧,不悦道。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萧冥昱没有回答,而是给了申月芯一个放心的眼神,他摆了摆手,示意侍从将贺莲兰带走。
贺莲兰身上只穿了里衣,这件事很快就在城中传开了。
在她离开后,季青妩等人回到了前厅。
萧冥昱瞧着她微红的眼角,心疼地摩挲着。
贺信辞看到眼前的画面,脸色阴沉至极,他阴阳怪气地说道:“都说书院第一才子向来说话算话,如今怎么看来,并非如此?”
“刚许下诺言,转个弯儿就忘了,莫非是当我贺府没人。”
“这件事你若不给贺府一个交代,休想让我们将囡囡嫁给你。”
申月芯走到他旁边,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谁准许你这么跟王爷说话的?还不赶紧给王爷道歉。”
贺信辞再次愣住了,他想了许久,都想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明明刚才申月芯还一副恨不得将萧冥昱剥皮抽筋的模样,这才过去没多久就大变样了。
“母亲,你这是怎么了?
囡囡被辜负,你怎么还帮他说话?”
申月芯实在是忍不住,正准备开口时,季青妩咳嗽了两声。
她抬头看了眼季青妩,忍不住长叹一口气,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她看了眼贺无忧的方向,微微蹙眉,“王爷,好端端为何让人绑他?”
萧冥昱解释道:“等小鱼一会儿过来,你们就知道了。”
不多时,黄小鱼提着药箱走了进来,她走到贺无忧身侧给他把脉。
过程中,她回想起昨夜发生的事,忍不住叹了口气。
要知道大夫叹气可不是什么好事,申月芯只觉得自己的心揪在了一起,“黄姑娘,他怎么了?”
黄小鱼抬起头,神色淡然地说道:“贺大人没事,只不过是被下蛊了,驱除就好了。”
“蛊?我何时被人下过蛊?”贺无忧明显不相信。
大概推算了一下时日,黄小鱼说道:“应该是五年之前吧!”
贺无忧更是一脸蒙,只觉得莫名其妙。
之后黄小鱼以同样的方式解蛊,由于贺无忧并未饮酒失态,中间也没有发生任何变故,没过多久,一只黑色的蛊虫就从贺无忧的手掌里钻了出来。
黄小鱼再次将蛊虫装在了瓶子
。
看到软弱无骨的虫子,贺无忧顿时觉得头皮发麻,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黄小鱼给他把脉,确定人没事后,立刻让人将他送回房间。
就算最开始贺信辞不相信自己中蛊的事实,可蛊虫从贺无忧身体里钻了出来,他看的一清二楚。
难道说昨夜他和黄小鱼什么都没发生,不过是因为解蛊,所以闹出的误会。
季青妩抬头看向黄小鱼,问道:“是贺莲兰下的蛊吗?”
“是她。”黄小鱼重重点头,“之前我来贺府时,就发现贺三小姐。”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瞧我这记性,她已经不是贺三小姐了。”
“她的手腕上戴着一条极细的红绳子,上面绑了铃铛,而那红绳子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她就是通过绳子上的铃铛和气味控制贺大人和贺公子的。”
怪不得贺无忧和贺信辞三番两次的偏袒贺莲兰,原来是因为蛊虫的关系。
季青妩总觉得心里似乎没之前那么难受了。
贺信辞惊愕不已,他大脑飞速运转,很快就将这件事串联在一起,“难道说…所有的事都是王爷的计划,为的就是将贺莲兰赶出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