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谁知道齐临有没有…”
“无妨,我与他之间,再也没什么情意可言,但他不会害我。”
毛二蛋抿唇:“您可真信他。”
沈妙言不语,带着春雨春禾简单的收拾了衣物,城门缓缓打开。
沈妙言带着春雨春禾出了城门,守卫缓缓将门关闭,原本拥挤呐喊的百姓,都被隔绝在了门内。
沈妙言上了马车,齐临紧随其后,坐进马车,将披风扔给她。
沈妙言一把扔回,闭眼不看她。
齐临脸色阴沉,沉默片刻后,他才开口:“你我明明约好的。”
“我只不过走了三年而已,你…”
“你回来后,我曾告诉过你,因中毒失去部分记忆。”
“记不得的事情,如何作数?”
“庆昌有难,你拿着皇室令不远万里调动铁骑之时,也从来没想过我沈氏与楚知实相看两厌。”
“有灭顶之灾吧,若不是楚知衍提前谋划,我父亲他们,旁系一支早已被斩首示众。”
“那年,我曾问你,能不能不走?我愿意陪你游历四方。”
“做你身边那个撒欢的鱼儿,奔腾的马。”
“你可还记得,你对我说了什么?”
齐临闭了闭眼,沉声道:“我有我逼
不得已的苦衷,只三年,三年后我定回来找你。”
“可这三年变数太大,我中毒失去记忆,醒来后,便喜欢上了楚知衍。”
“我也曾万分挣扎,可齐临,不是我先不要你的,是你先舍弃我的。”
“世事无常,或许你我之间…没有缘之一字吧。”
“错过了便错过了,如今我爱楚知衍,亦胜过爱自己。”
“放心吧。”
齐临冷笑:“你没心没肺,本小王难道也没有吗?”
“往日誓言皆在我心中,挥之不去,我可没失忆。”
“沈团子,你且试着…试着与我相处可好?”
沈妙言低头苦笑:“如今,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齐临沉默,拿起刚刚的披风,披至沈妙言身上,沈妙言这次并未反抗。
与此同时,长安皇宫内,皇后寝殿。
林华欣坐在榻上,双手交握放于胸前,却突然吐出一口血。
身边婢女一惊:“娘娘。”
林华欣摇头:“闽南那个女人断了我蛊毒之术源根,气血不通而已,无妨。”
“只是以后,与巫蛊之术无缘了,我从小修炼…”
“好一个闽南郡主!”
“娘娘莫气,如今您身居高位,六宫之主,找一个闽南郡主还
不容易。”
“皆是让咱们的人将她带回来,好好折磨一番。”
林华欣听了这话,心中果然顺畅积分。
这时,门外一个眼生的奴婢,端着手中的点心道:“皇后娘娘吉祥。”
“娘娘,这是方外人做的点心,入口即化,不甜不腻,皇上偿着好吃。”
“让奴婢送来给娘娘。”
“你是?”
“奴婢是御膳房女使,昨儿个李公公刚将奴婢提上来。”
林华欣点头:“放这里吧。”
女使放下食物,眼见着林华欣拿起一块吃到嘴里,便勾唇一笑。
只消片刻功夫,林华欣便捂着肚子趴在了地上,五官出血。
身边女婢还来不及大声喊,便被女使杀死。
随后女使出门大喊:“不好了,皇后娘娘中毒死了!”
皇宫顿时乱成一团,丝毫没注意到巡防营又偷偷摸摸出来的几小队巡防兵。
几队人迅速分开,往城门而去。
皇宫的某个角落,暗室门被缓缓打开,大批人穿着铠甲,带刀涌出。
杀了几队巡防兵后,又将一些太监杀死,换上服饰,匆匆往城墙而去。
林国公府收到消息,林国公刚出府没多久,便被南临王爷带人押送至大理寺。
各府官
员皆被告知庆昌帝真正圣旨,齐临乃皇上唯一。血脉。
几年前,皇上被人刺杀,身子便有了疾,根本宠幸不了嫔妃。
齐临是他未受伤前唯一。血脉,去母留子,放于南临王府。
楚知实不过是从外抱来的挡箭牌而已,皇后所生之子,乃是与人苟且。
先皇不忍外戚坐大,只好洞房之夜,找了替身,给皇后一子,实则生下来便被杀了。
又从宫外买来一子,偷龙转凤。
皇四子亦是如此。
南临王爷将众官员传至南临王府,说出皇家辛密,并由皇室暗卫以及庆昌帝身边的嬷嬷证明。
众大臣连忙跪下听旨,并表明忠心。
林启亦在其中,脸色难看,庆昌老贼的手段,果然狠毒。
三日后,齐临带着沈妙言,来至长安。
登基第一件事,便是将元昌改为临昌,打着灭前朝余孽之旗号,集合全部兵力,八十万大军,进攻胶州。
第二件,便是力顶群臣压力,以父辈之事不过儿女,封沈妙言为后,纳入后宫。
第三件,便是公布楚知衍乃前朝公主与异姓王之子,前朝覆灭,前朝余孽众多皆是隐患。
三道圣旨一出,全国哗然,各处百姓议论纷纷,仍存有不
同看法。
与此同时,胶州揭竿起义。
前朝太子萧衍于胶州,振臂一挥,无数起义之人与前朝旧部纷纷前来。
“庆昌始祖不仁不义,灭兄长,先帝庆昌皇上共屠城一十二座,此举皆为小人行径。”
“萧氏皇族本不欲踏入纷争,然种种行径皆证明,庆昌之辈净是小人鼠辈行径。”
“如今临昌帝,禁我萧氏皇后,依旧不仁不义,无耻行径,我等定要推翻庆昌暴政,还百姓一片清明。”
昭言一出,各处的公示栏皆贴上了证明,人证物证皆能证明庆昌几代皇上暴行。
众人再次哗然,举国沸腾。
胶州军帐内,一群暗卫直直跪于楚知衍面前,拦住他的去路。
楚知衍面色冷冷,一向平静的眸中带有厉杀之气。
“殿下,沈小姐那边,属下已经派人去通书信了。”
“殿下,您这时走了,可就前功尽弃了。”
“殿下,您如此这般,放弃大业去寻沈小姐,她也定不会同意。”
毛二蛋跑死两匹马,浑身污泥的出现在军帐前,书信一送到,便立刻晕了过去。
楚知衍展开书信:“我去长安了,我知你心中定然生我的气,但我与齐临之事,总要自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