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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人一路上心情都是忐忑的,生怕被追上又给关回去,等到马儿出了城门走了很久,这才在心里长长舒了一口气。

    可算是出来了。

    “哎哟,这可疼死我了。”

    赵四儿一摸屁股黏黏湿湿的,手上还沾染着红色的血迹。

    “四爷,咱们这次回去可要做足准备,咱们这顿打可不能白挨。”

    麻子趴在马车里面跟个癞蛤蟆似的。

    “一会儿咱们直接去太守府,让我家姐姐看看,我都被那古县的县令给打成什么样了,还有他敢送我姐夫假画这件事也必须说给我姐夫听,这小子死定了!”

    赵四儿还以为自己抓了一个天大的把柄,殊不知这一切都是李承瑾精心设计的,狱卒只不过是按照上面的吩咐办事。

    得下的这五十两银子只需上交一半,剩下的一半当做奖金,每个月都给所有人分。

    这么好的福利都是余师爷给大家伙的。

    赵四撅着屁股撅了一路,终于进了西洲府城门,急匆匆赶去太守府。

    先是求见了自己的姐姐,把自己在古县的遭遇,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

    赵家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赵姨娘一看自家弟弟被打成这个模样,顿时就火了,先是请了大夫诊治,又让自己的贴身丫鬟去请太守大人过来。

    赵四儿半趴跪在床榻上,此时屁股虽然疼得冒烟,心里却是暗爽的。

    一见陈昌吉进来,赵姨娘就开始扑过去哭天抹泪的。

    “老爷,你可要为妾身和弟弟做主呀。”

    “怎么了?这是发生了何事,有什么话好好说?”

    这赵姨娘人长得娇媚,行事做派也是惯会勾引男人,所以在陈昌吉这里特别得宠。

    况且她前年还生了个儿子,这地位在太守府内也算是稳固的。

    赵姨娘一边用帕子抹眼泪,一边给自家弟弟使眼色。

    赵四儿也是哭丧着一张脸道。

    “姐夫你可要为我做主啊,你看我这都被人打成什么样了?打我的人就是古县的县令,我听人说,古县县令意外得了一大座金山银山,就在古县的县郊。”

    “觉得此事神乎其神,便想着前去探究一番,毕竟这古县境内也归姐夫您管辖不是,如若真得了这么一大笔宝藏,那古县县令不得先呈报您吗?他如果隐瞒下来这心思可就多了。”

    “你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那古县可谓是咱们楚国数得上的贫穷之地,什么金山银山,不过是有心人传出来的谣言罢了,你怎么还能信以为真呢?!”

    陈昌吉摇了摇头,这个小舅子就是个不着调的。

    他倒是对古县县令李承瑾印象还不错,毕竟他年礼送的可是祖传唐大师的画,给他那可是真真正正价值千金的的东西。

    赵四儿见陈昌吉不信,不由得有些着急。

    “姐夫,你就是太容易信任人了,我去了古县一看,您猜怎么着,这事竟然是真的,这古县县令真的得了一座金山银山,他用那些银子把整个古县修建的比京城还要好呢,那亭台楼阁跟仙境似的。”

    “我一看到这里就觉得气愤,他得了这么些个好东西,居然不赶紧派人报告给您,这是想全部私吞呀。压根就没把您放在眼里。”

    说到这里,本来不信的陈昌吉此刻也不由得愣住,神情都严肃起来。

    “赵四儿,你说的可是真的,可不要忽悠本官。那古县整个县城真的建设的比皇宫还要富丽堂皇吗?”

    他咋那么不信,这李知县上任也不过一年的时间。

    赵四挪了挪半边身子,伸出三根手指,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

    “姐夫,我敢对天发誓,如果我说的话有一句是假的,那就让我不得好死!”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你可是我们赵家的独苗,你要是有点什么事,姐姐我也不活了。”

    赵姨娘娇嗔的看了陈昌吉一眼,她弟弟都如此信誓旦旦的模样说了,老爷怎么还能不相信他呢!

    “姐夫,还有一点这人最为可恨,他隐瞒下金山银山也就罢了,这古县的县令可真不是个东西,他以前是不是送过您一幅画?”

    “是送过我一幅画,你怎么知道的?”

    陈昌吉把那幅画宝贝得很,现在还锁在书房的暗格里呢,这件事,他好像没对别人说过呢。赵姨娘也没有说过啊!

    “说起来这件事,我还是在古县大牢里听到的。”

    他一激动动作有点大,牵动了屁股的伤口,立马疼得呲牙咧嘴。

    “姐夫,我本来是想去古县县衙找那知县问一下事情缘由,谁知他一听我是太守大人您的亲戚,二话不说,就让人把我一顿毒打呀,还把我关进了大牢里面。”

    “你看看我这屁股都给我打成什么样了!我把全身上下的银子都给了看守牢房的狱卒,他这才把我放出来。还大言不惭的说太守大人算个屁就是个,就是个…………”

    赵四儿吱支吾吾,欲言又止。

    “说我就是个什么?”

    陈昌吉顿时拉下一张脸。

    “还说,您就是个二傻子,蠢货。腹中没有墨水,沽名钓誉,十足的蠢货一个。姐夫,这些话可都不是我说的,都是那狱卒说的。”

    “他还说他们家县令大人送给您的那张画是假画,您还当个宝贝似的,不是个二傻子还能是个什么?”

    “什么!那张画是假的,你这话可是真的?!”

    陈昌吉一张脸又气又红,他特别宝贝的一张画,居然是李承瑾拿假的糊弄他。

    “千真万确,那狱卒亲口说的,看来这古县县令没少在那帮下属面前埋汰你,还把这件事当作乐子说给他们听,不然那狱卒又怎么会说给我听。他肯定不知道,我跟您就是正儿八经的亲戚。”

    “气死我了,这无知黄口小儿,我定要问他的罪!”

    陈昌吉砰的一下站起来,居然拿假画糊弄他,真是气得心肝都是疼的。

    “对,姐夫您可不能轻易放过他,他这人不光拿假画糊弄您,而且发现了一整座的宝藏居然隐瞒不报,这是想要自己独吞。事情败露以后,居然还敢殴打您的亲戚。”

    “不把您这个顶头上司放在眼里,简直是无法无天,你一定要治他的罪,最好把他也关进大牢,把他的屁股打开花,让他尝尝我所受过的苦。”

    赵四儿已经等不及要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