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晨说完,眼中还带着几分期待,但是等到王兆眼一瞥,立马摆正自己的脸色。
“主上,那啥,您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主上真可怕,他其实也搞不懂,为什么主上会来江映的店里当打手。
县衙大堂上的审讯还在继续,萧晨朝着那边看了一眼,“主上,您说江夫人能安然无恙的脱身吗?”
王兆也看了那边一眼,沉吟了一下。
然后意味深长的开口,“她都能把我从鬼门关里救回来,这点事情自然难不倒她。”
一个小小的县令而已,江映还是搞得定的。
听见主上这么说,萧晨也觉得很有道理,见自己在这里待久了容易引起人注意,便离开了。
王兆等萧晨离开,去了县衙门口。
仵作验尸结果已经出来了,原本跪在那里哭喊着说是江映把自己儿子给毒死的臃肿妇人,在听到余浩确实是因为砒霜毒死后,眼中飞快的删过一抹慌乱,继而大呼不公。
“不可能,我儿子就是被江映店里的药膳给毒死的,怎么可能会是砒霜呢?”
那妇人跪地哭喊,一手指着江映,“这事一定和江映脱不了干系,是她在药膳里面下了砒霜,一定是她!”
江映在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这位夫人,我都没有买过砒霜,我怎么可能会毒死你儿子?县太爷,相信仵作验尸也能看得出来死者是什么时候中的毒,镇子上购买砒霜的人都要做登记,而镇子上能卖砒霜的就那么两家,大人可把掌柜的传来一问便知。”
县太爷看着堂下临危不惧的江映,眼神带着几分淡淡的赞赏。
江映不仅帮他的小妾养好了身体,和上面的那位大人也有一些关系。
县太爷也有心卖江映面子,“来人啊,把镇上有卖砒霜的店掌柜传来,本官要亲自询问。”
一听县太爷要把卖砒霜的店老板传来,那妇人立马慌张起来。
“大人,这摆明了就是江映做的,万一她要是让别人帮忙去买的砒霜,到时候也查不到她头上啊!”
“放肆!”
县太爷眉眼一沉,惊堂木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本官的决定,何时轮到你一个妇人来决定了?难道你不想为你的儿子讨回公道了吗?”
被县太爷训斥一顿,那妇人身子一抖,脸色苍白。
“民妇不敢,县太爷饶命啊。”
江映则是看着一旁的妇人,这人刚刚连上的慌张她没有错过。
自己让县太爷把买砒霜的老板叫过来,她就慌了。
难不成这砒霜是她自己去买的不成?
看这妇人焦急的就要让县太爷定自己的罪,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很有可能这事儿就是为了陷害自己的。
很快,衙役就把两个能买砒霜的店老板带进来,那两个人哪里料到会出这种事情,进来后就颤颤巍巍的跪下来。
“本官问你们两个,这两日可有人去你们店里买砒霜?如实招来,若是让本官知道你们两个在撒谎,别管本官不客气!”
县太爷严肃着一张脸说道,那两个店老板连忙点头。
“回县太爷的话,本店最近没有人来买砒霜。”
其中一个店掌柜说道,县太爷看他一脸的镇定,又将眼神看向另外一个店老板。
“县太爷,这这这我,我店里确实有人来买过。”
那人也不敢说谎,外面站着的看戏的乡亲们闻言,也紧紧的盯着里面。
“那是谁买了砒霜,是不是这两个人?”
县太爷指着江映和臃肿妇人问道,那店老板看过来,一手指着臃肿妇人。
“是她。”
那妇人见掌柜的指着自己,立马慌张起来,“没有,我没去过
你店里,你看错人了!”
"不可能会看错,当时我店里的伙计也看到了,店里还有其他客人也见过你。"
掌柜的笃定说道,那妇人一脸不承认。
“县太爷,这两人一定是串通一气来诬陷我,我没事去卖砒霜做什么?”
见那妇人一脸愤愤的反驳自己,掌柜的顿时来了气。
“哎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我这里可是有登记的,”他扭头看向县太爷,从怀里拿出一本登记簿出来,“县太爷,所有来店里买过砒霜的人小的都有在上面登记,什么时候买的,买了多少拿去做什么,小的都一一登记了,还请县太爷过目。”
说罢,县太爷一旁的师爷便来将掌柜手上的登记簿拿走。
江映瞧着那妇人脸色比纸还要白,不由得勾起唇角,眼神中带着几分轻蔑。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人家掌柜的证据都已经拿出来了,你还想继续抵赖吗?”
方才还在店门口的时候,她就觉得有些不对。
这妇人一嘴咬定就是自己害死的她儿子,但是一说到要见官的时候,这人就心虚。
结果到了官府县太爷让人把店老板叫过来,这女的又开始大喊大叫,明显就是心虚
了。
那妇人听到江映这么呛她,刚准备还口,就听到县太爷发了话。
“大胆余氏,这上面登记的明明白白,你前天刚买了砒霜回去,来人啊,给本官把余氏打三十大板。”
余氏一下子满脸惊慌,“县太爷不要啊,饶命啊县太爷!”
三十板子下去,她就算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不能打啊!
“既然不想挨板子,那还不如实招来,你儿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县太爷怒目圆瞪,怒喝一声。
余氏有些犹豫不决,脸色憋得发青,就是不讲。
县太爷这下也不再给她机会,直接叫了衙役上来把人给拖下去,把余氏固定在板子上,一棍棍的打下去。
“啊!”
院子里全是棍子打在皮肉上发出的闷声和余氏的求饶声,“我招我招,大人别打了,啊,好疼啊!”
还不到十棍子,余氏就已经快没了半条命,听她说自己会招,县太爷一挥手,两个衙役像是拖一条死狗一样把她拖过来,扔在地上的时候。余氏浑身的肥膘都抖了一下。
江映似是觉得晦气,往旁边挪了半步。
免得和这人给撞上,等会儿自己沾上晦气。
“说,余浩到底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