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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听听的话让陈知衍直接愣住,他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直到闻听听又说:“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

    “愿意!”陈知衍猛的拔高了音量,他手足无措的扔掉手里的器具。

    因为慌乱,手指上沾上了不少奶油。

    然而陈知衍却完全没有发现一般,他眼睛亮晶晶的看向闻听听,“听听,不会有下一次了,真的不会。”

    闻听听被他直接搂进怀里,她闭上眼,只觉得疲惫。

    不管是蛋糕也好,还是陈知衍和陆麒之间那个幼稚的赌约也罢。

    都让闻听听觉得疲惫。

    所以那块被摔碎的镜子,已经不重要。

    不管是真的被修复,还是只是陈知衍的一句谎言,闻听听都不在乎了。

    她只是不想再发生什么不可控的事端。

    掌心缓缓抚摸在陈知衍伤口的位置,闻听听闷声开口:“受伤了就好好养伤,别再做这些事了。”

    -

    最终还是闻听听把陈知衍送了回去,林琴还在家里等着他。

    她要离开的时候,陈知衍拉住她的手,黑眸里只浮现出闻听听自己的影子:“听听,你说的都是真的对吗?”

    闻听听点头,“是真的。”

    “那你明天还会来找我吗,或者我过去找你也好。”

    “明天我要去找于鱼。”闻听听说道。

    “那后天?”

    “后天我答应了陆麒去买东西。”

    闻听听说完以后,看着陈知衍又暗淡下去的眼睛,默然片刻才说道:“明天下午应该有时间。”

    陈知衍抬起睫毛,“那明天下午见。”

    正巧陆麒打电话过来,闻听听看了一眼转身离开。

    她刚走不久,林琴就开了门,她见陈知衍站在门口,皱眉道:“都回来了,怎么不进去,听听呢?”

    “她回家了。”陈知衍说道。

    林琴一顿,旋即啧声,“陈知衍你可真是出息,让听听送你回家。”

    但说完以后,还是问道:“你的伤口怎么样,严重吗?”

    “还好。”陈知衍看着闻听听离开的方向:“我明天下午去找她。”

    林琴脱口而出,“又去惹人厌?”

    -

    闻听听到家的时候,陆麒坐在沙发上,手里抱着一个抱枕,神情十分严肃。

    见闻听听回来,他沉声道:“闻小姐,我觉得我们需要聊一聊。”

    闻听听一顿,“什么?”

    “聊一下关于你和陈知衍的事情。”

    陆麒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眼镜,架在鼻梁上,他说道,“关于今天晚上你对陈知衍的反应,我合理怀疑你对陈知衍就是余情未了。”

    “我们复合了。”闻听听直接了当。

    “我就说你们之间有问题,陈知衍对你不安好心……什么!你说什么!”

    陆麒直接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闻听听,满脸惊恐:“姐,你在骗我的吧?”

    “我们今晚的赌注只是看他能不能追你,不是他赢了你就要以身相许啊!”

    “还是说是陈知衍故意用自己的伤来威胁你了?这种事情他又不是没干过,卑鄙龌龊!”

    闻听听摇头,“不是他说的,是我主动提的。”

    “我觉得太累了,我明明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不想再把时间和精力放在这种事情上。”

    她也不想再因为陈知衍一次又一次的“意外”而被影响心情,耽误时间。

    陆麒见闻听听当真满脸疲惫,也不忍心再说什么。

    只是他忍不住心里自责,总觉得自己成了撮合陈知衍和闻听听的幕后凶手。

    闻听听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她回到房间,就直接休息了。

    还有几天就要过年,她和陆麒已经收到了不少请帖,只不过都找各种理由推脱了。

    需要处理的事情真的还有很多。

    -

    闻听听第二天早上再醒来的时候,已经错过了闹钟,难得睡了个懒觉。

    手机上有几个未接来电。

    有淳小芸的,也有陈知衍和于鱼的。

    她猜应该是陆麒和淳小芸说了她和陈知衍的事情。

    闻听听索性直接第一个回了淳小芸的电话,还不等淳小芸开口,就主动解释了事情的经过。

    淳小芸听完以后,叹了口气,“听听,我听你爸爸提过闻征的事情,我们反对闻征,不代表就不反对陈知衍了。”

    “他以前对你不好,这也不是我们可以容忍的,哪怕他是林琴的孩子,我也没那么满意。”

    “所以你并不需要为了其它的什么,任由自己去忍受一些自己本来不喜欢的事情,我们陆家还是有这个底气的。”

    淳小芸的话挺直接,就是在劝闻听听再考虑一番。

    然而闻听听却说道:“感情的事情太麻烦了,我不想再浪费时间,而且我已经和陈知衍说过,这是最后一次。”

    “也就当是我的最后一次吧。”

    最后一句话,闻听听的声音很轻,淳小芸差点听不到。

    不过闻听听的态度如此坚决,她也就没有再劝阻什么。

    和淳小芸打完电话以后,于鱼的电话正好又来了。

    她接通刚想开口,就听见于鱼大大咧咧的声音:“你不会现在才醒吧?不上班就是快乐啊。”

    闻听听问她,“你没事吧?昨晚宋正庭在你家来着。”

    “我知道。”于鱼笑了笑,满不在乎,“我就是怕你担心,才特意给你打电话的。”

    闻听听也不可能多问于鱼什么,而且也听出来于鱼应该并不是很想提起宋正庭。

    所以又聊了两句就挂断。

    她看着屏幕上,陈知衍的未接来电,终究没有打过去。

    只是在微信说了一句,自己在忙。

    而另一边,于鱼挂断和闻听听的电话,脸上的笑容立马就垮了下去。

    她坐在车里,对着镜子看自己脖子上那一片暧昧痕迹。

    宋正庭昨晚在她家过的夜。

    还把她睡了。

    于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唇角扯出一个难看到极致的笑容。

    然后她啧了声,将脸偏向一旁,“啧,真是没出息。”

    “一个男人而已,就当是点了只鸭呗,再说也不亏,那可是宋正庭。”

    只是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就又小了下去。

    是啊,那是宋正庭啊。

    是她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男人。

    他们睡了。

    可是他醒来以后看见她的第一眼却是冷漠,是不耐。

    是那一句:“荒唐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