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指被初七含在口中近乎疯狂的吸吮着我手指上的血液。
想到之前他们都说我的血液有解毒性什么的,我便打算给中了毒的初七试试看,希望能有点作用。
我比较庆幸的是我没有划破太大的伤口,不然我怕是要被直接吸干了。
而事实证明,我的做法是有些用处的……这不,我竟是看到有几个虫子从初七的脖颈里爬了出来。
看到这个虫子,我的第一反应便是蛊虫。
没办法,最近发生了那么多的意外都多多少少和苗疆人有关,导致我现在看到虫子就以为那些虫子是蛊虫。
更何况这些虫子可是从初七的脖子里爬出来的,我可不觉得什么普通的虫子可以爬到人家的脖子里去。
而一旁的初九已经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显然她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这人的身体里怎么就能跑出虫子呢。
一想到这个东西是蛊虫,我就紧张了起来。
于是我连忙对一旁已经呆住的初九说:“快把蜡烛拿过来,用火把这些蛊虫烧死。”
“啊!好!”虽然愣住了,但初九还是应了我的话,立刻去拿灯笼里的蜡烛了。
而就在初九去拿蜡烛的时间,我强忍着恶心紧紧的盯着这几个虫子看,生怕这些还活着的虫子爬到别的地方去害人。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也发现这些虫子的样子,和当初中州王莫子曦在扬州城的时候被苏月牙儿排出的蛊虫生的一模一样。
这个认知让我觉得有些
委屈,甚至还有些崩溃。
早知道我的血就能解蛊毒的话,我还何必一命换一命的,用自己的命去换苏月牙儿给莫子曦解毒,也更不会搞的这般境地。
为了自己深爱的男人付出性命,结果自己深爱的男人还忘记了自己爱上了别的女人。
我当时可真的差一点就死了,要不是初七把我带走了,我现在估计已经被烧成灰或者是直接被活埋了。
我这简直是惨的不要再惨了。
在我自顾自的抱怨的时候,初九拿着蜡烛走了过来,紧张兮兮的问道:“直接烧吗?”
我点了点头,又怕蜡烛的火苗太小,会导致这些虫子逃跑,便道:“直接把蜡烛丢到那些虫子中间,然后放一些助燃物。”
“嗯……”初九听了我的吩咐之后自然按照我说的去做。
不过到底是我多虑了,那些虫子从初七的身体里爬出去之后已经失去了生机,已经没有可以逃出火海的力量了。
等处理完了这些虫子的时候,初七也早就放弃了吸血,而是直接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初七上前检查了一下,最后一脸喜色的对我说:“师兄的脸色已经好多了,看来应该是解毒了。”
我点了点头:“蛊虫都直接从他体内跑出去了,自然是没事了。”
我说的倒是简单,随便扯了一块布条就去包扎自己的手指。
而初九就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我,一副内心挣扎的样子。
我也懒得理会初九的纠结,反正我和初九的关
系一直都不冷不热的,我也懒得去关心他现在的心理活动。
可谁知道,初九却突然对我说:“谢谢你啊……”
“……”我显然被初九突然道谢的样子吓了一跳,但我却强行装作没吓到的样子,故作淡定的转移了话题:“好了,直接把他抬到我的床上去,别让他就这么倒在地上。”
初九点了点头,居然直接用公主抱的姿势把初七抱了起来,放在了床上,甚至还很体贴的给初七脱下了鞋子。
我心说这个初九不只是有力气还很温柔贤惠。
就是不知道初七要是知道自己被初九给公主抱了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羞愤欲死呢?
只是想想就觉得很有趣,我便暗自下定了决心,一旦初七醒了过来,就告诉他是被初九公主抱回来的这个事实。
我自己在那琢磨着欺负初七的办法,而初九却突然转过身对我说:“师兄的鞋里拿着一封密函。”
我的表情一瞬间有些僵硬……密函什么的,这种重要的东西居然放在鞋子里。
也不怕染上了什么奇怪的味道!
不过转念又想,放在鞋子里的确是安全得多,同时也证明这个密函十分重要了。
这样一想,我便不在嫌弃我幻想中有味道的密函,紧张的对初九说:“拿给我。”
似乎刚刚经历了我实力拯救初七解毒的事情之后,初九也对我信赖了许多。
毫不犹豫的就把密函递给了我……
我强忍着那种不适的感觉打开了密函,而
当我看到了密函之上的内容的时候,我也顾不得这是不是有味道的密函了。
等看完最后一个字之后,我的脸色已经变得无比寒冷:“原来竟是如此,之前那些猜测居然都是真的,可恶。”
原来,南番王莫子武真的居心不良,他的目的和我之前猜测的一样,就是为了打着去边城帮忙的借口直接来攻打京城。
而匈奴国和南夏国驻扎在边城外五百里也是为了牵制北莫国的将士们。
假如说边城的士兵们一旦回到京城去护驾对抗南番王的兵马。
那南夏国和匈奴国就会不计损失的打下边城。
而那个时候边城不保,从外界打入京城显然也是时间的问题。
但是,若是边城的兵马不调动回来,那京城的御前侍卫和九门提督的兵马就要直接对抗南番王手中的兵马。
还是有苗疆人加持过的兵马,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用奇奇怪怪的招式来攻打京城呢?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南番王伙同南夏国匈奴国里应外合,导致北莫国腹背受敌,真是下了血本。
最主要的是,这封密函就算现在送到京城似乎也是晚了。
毕竟我之前听到外面有行军的声音,多半就是九门提督的人在调动兵马守城。
而初七伤成这样,估计也是被京城外的那些南番王手下人伤的。
同时也能证明密函中的东西所言非虚,这个南番王的确是带着苗疆懂得蛊毒的人来攻城的,危险度更是上升了一个层次。
我
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起来,而一旁的初九不解的看着我,显然不明白我到底为什么突然变了脸色。
毕竟初九只是一个没有出过任务的只会武功的护卫,这些阴谋诡计之类的东西,她还是想不到也算计不到的。
我想了想,便又把密函递给了初九:“你现在就把这封密函拿去皇宫亲手教给皇上。”
“现在吗?”初九眨了眨眼睛,为难的看了一眼躺着的初七,似乎想要留在这里照顾她的师兄,而不是立刻出去做事。
我理智上理解初九对初七的担忧,但密函上的内容信息量太大显然容不得半点差错:“是的……现在,立刻去。”
想了想,我补充道:“初七这次回京城大概就是来送这封密函的,他估计也是为了密函才会被弄成这个样子的,你现在把密函送去给皇上,就是对你师兄最大的安慰了。”
初九显然是被我说服了,郑重的把密函握在手里:“好,我现在就去皇宫,但是麻烦你照顾好我的师兄。”
对于初九的嘱托,我自是没有什么意见的,照顾一个初七又不会掉一块肉,便道:“初七也是我的朋友,我自然是会照顾好他的。”
初九听我这样说也是放了心,直接拿着密函就跑出了将军府奔向了皇宫。
至于初九一个中州王的暗卫是否能安全的见到皇上,我压根都没有想过。
要是中州王最信赖的暗卫连这点事儿都做不好,又如何被中州王信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