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王富贵得到中州王的允许之后,便二话不说的去寻找阿幼朵。
因为阿幼朵之前受了伤的原因,王富贵便顺着血迹去寻找阿幼朵。
王富贵跟着跟着,竟然是来到了一座坐落于郊外,位置十分隐藏的宅院之中。
王富贵并未立刻闯进去找人,反而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就躲在外面观望着。
过了一会儿,王富贵可算是看到阿幼朵了,只不过阿幼朵却是捂着伤口从院落里跑出来,一副在逃跑的样子。
后面居然还跟着几个其他的苗疆人在追逐,似乎是反目成仇的样子。
当时王富贵的第一反应就是阿幼朵他们内讧了,或者说,阿幼朵办砸了事情,估计是要被惩罚,她才这样逃出来的。
毕竟王富贵之所以追过来,就是觉得这个阿幼朵虽然是杀死了苏月牙儿灭口,但本质上做的事情还是有利于中州王的,甚至她还救了自己。
王富贵就想不明白阿幼朵的目的,才会特意追上来想探个究竟,没想到竟然是遭遇了这种事情。
最后王富贵一想,觉得还是趁这个时候救了阿幼朵比较好,免得她被杀人灭口了,可就什么证据都没有了。
王富贵找到阿幼朵的时候,阿幼朵正在后悔自己没有和王富贵多说一句话。
心里正想着的那个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阿幼朵震惊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人低声呢喃道:“王富贵,我该不会是出现幻觉了吧!”
王富贵见这阿
幼朵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在自言自语,无奈的叹了口气,一把拉起了阿幼朵:“外面那些穿着苗疆服饰的人是同伴还是敌人?”
温暖的手触碰在自己的手臂上,阿幼朵这才发现自己根本不是出现了幻觉,而是王富贵真的出现了!
这个认知让阿幼朵有一种想要哭泣的冲动,她并未回答王富贵关于外面那些苗疆人是敌是友的话……或者说,阿幼朵可能压根就没有听清楚王富贵的问题,在确定王富贵是真实而非虚假的那一刻,阿幼朵的眼泪就流出来了,忍不住抱怨道:“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为了救你我也不会步步错,也不会变成这样!”
王富贵被这个难得露出脆弱姿态的阿幼朵给弄得忍俊不禁,但王富贵也知道这里不是什么适合闲聊的地方,便道:“有什么要抱怨的话等离开这里再说,你那些同伴可是杀气腾腾的。”
阿幼朵点了点头,显然是赞同王富贵的提议。
而王富贵一个用力把阿幼朵背了起来,向前面跑去。
王富贵虽然现在伤还没有好彻底,但是到底是习武之人,背一个没有太多重量的女子还是游刃有余的。
王富贵想了想,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个道理。
便直接背着阿幼朵去了扬州城内,把阿幼朵送到了有间药房张大夫那里。
张大夫正要关门的时候看到王富贵又背来了一个身受重伤的女子也是说不出的无奈,只能认命的让人进来,
给阿幼朵治疗。
张大夫一边给阿幼朵包扎,一边碎碎念道:“现在受伤的真是一个接一个的,还都是漂亮的姑娘,这留了疤可怎么办。”
阿幼朵也不说话,王富贵也不知道说啥,张大夫碎碎念了几句也就懒得叨咕了。
等给阿幼朵包扎好之后,张大夫道:“老头子要回家一趟,你们在这里看好店,别让什么莫名其妙的人把铺子给砸了。”
王富贵做了一个晒肌肉的动作,便嘿嘿的笑了起来:“张大夫你放心,我王富贵在这里,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敢造次!”
张大夫懒得理会王富贵,便直接退了出去。
其实,张大夫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只是他老人家一眼就看出这两个人似乎有话要说,而他明显不适合在这里呆着,总该给这两个年轻人留点空间才是。
事实上,张大夫的猜测是没有错的,王富贵和阿幼朵的确有话要说,但是要说的话,可不是张大夫猜测的男女之间的话题就是了。
等张大夫走远之后,王富贵方才对阿幼朵说:“阿幼朵,事已至此,你总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谁,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阿幼朵冷冷的看着王富贵,反问道:“你这是在拷问我吗?”
王富贵却好似没有看出阿幼朵的怒气,反而很是平静的答道:“假如是拷问就要大刑伺候,而不是如此对待了。”
阿幼朵当时脾气就上来了:“你还想对我大刑伺候?”
王富贵摇了
摇头:“那你说还是不说呢?”
见王富贵那个执拗的样子,阿幼朵顿了顿又坐了回去,狠狠道:“自然是要说的,他们无情无义,我又何必有情有义?”
王富贵没有接话,只是给阿幼朵倒了一杯茶,等着阿幼朵自己整理好语言之后,再开始说。
阿幼朵也没有辜负王富贵的期待,喝光了茶杯中的茶之后。陈述道:“我是苗疆圣女阿幼朵,这次同苗疆蛊毒王还要一些弟子们离开苗疆来到北莫,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对付中州王。”
本来还打算安静聆听,结果听了阿幼朵的第一句话,王富贵就忍不住了:“对付王爷?可北莫国和苗疆一直井水不犯河水,苗疆怎么会无缘无故对付王爷?”
阿幼朵狠狠白了王富贵一眼,倒是没有拒绝,而是竖起了三根手指:“原因有三。第一个原因,便是苗疆王要给他最爱的女人骨生花报仇。”
骨生花什么的,王富贵虽然没有直接和这个女人打过交道,这个名字却是中州王属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但正是因为知道的很清楚,王富贵反而更加迷糊了:“你说那个骨生花是苗疆王喜欢的人?可是那个骨生花明明痴恋我们王爷,我们王爷一而再的拒绝还是往上贴!当初若不是她自己弄出了一个全身带毒的男婴要用滴血认亲之法来害王爷的性命,怎么会落得这个地步?她所作所为都是咎由自取,更何况杀她的人是南夏六王子,苗疆王
报仇也该去找南夏六王子才是!”
阿幼朵叹了一口气,继续陈述道:“第二个理由,就是当初血溅中州王婚宴的骨生花其实并没有死。”
王富贵又一次震惊了:“没有死?当初那一剑都刺入心脏了……等等,心脏……”
见王富贵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阿幼朵点了点头,给出了肯定的答复:“不错,她们曼陀罗国的女人,心脏都是长在右面的。南夏六王子当时刺的是骨生花的心脏,正好避开了要害,保住了骨生花的一条命,此时的骨生花就在南夏六王子的手中,南夏六王子用骨生花的性命逼苗疆王就范。”
“这南夏六王子没有什么真本事,却是满心的阴谋诡计,居然能真的把与世无争的苗疆王给拿捏住了。”王富贵如此感叹着,倒也算的是是释然了。
毕竟苗疆王对付北莫国不能理解,但若是说南夏国用苗疆王最爱的女人逼着苗疆王就范,却是可以理解了。
这样想着,王富贵继续问道:“那第三个原因是什么?”
此时的阿幼朵的脸色刹那间变得很难看,她仿佛满怀仇恨般,一字一顿道:“因为南番王。”
“南番王莫子武?”王富贵大惊,这个原因可比前两个原因加在一起都要让人不可思议了。
阿幼朵面容凝重的点了点头:“不错,就是你说的南番王莫子武。位于南疆为藩王,和苗疆王关系还不错,当初就是他把骨生花和南夏人引荐给苗疆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