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看到那个坚强的,被自家王爷念念不忘的美丽又坚强的女人闭上了眼睛。
初七红了眼眶。
他用力的擦干了眼中的泪水,大步走过去,一把就把那死去的绝美的女子抱入怀中,二话不说就要往外走。
本来还沉浸于自己终于成功的胜利喜悦之中的苏月牙儿却挡住了初七的去路:“初七,你这是要做什么!”
初七愤怒的瞪着苏月牙儿,冷冷道:“人都死了,还不许我把她带下去安葬吗!”
可苏月牙儿却没有那么痛快的给初七让路,反而很是犹豫的说:“万一她没死……”
初七对苏月牙儿的疑心简直怒到了极致:“她都捅在心上了,怎么还死不了,你这个女人未免太恶毒了!”
“我恶毒!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初七,你别是喜欢这个女人吧!她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苏月牙儿的话越说越难听,因为她终于受不了初七的态度了,明明她马上就是王妃了,为什么初七还是这种瞧不起自己的样子。
“住口,你没有资格侮辱王妃!”初七伸出手狠狠的抽了苏月牙儿一个耳光,把苏月牙儿抽到在地上。
被甩了巴掌摔倒在地上的初七面容阴狠的爬了起来,此时的初七已经抱着那个尸体消失在这个房间里。
苏月牙儿踉踉跄跄的坐在了莫子曦的床边,看着那个虚弱又英俊的脸,语带阴狠和嫉妒:“哼,这
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一个一个的都那么喜欢她,不过没关系,我马上就是真正的中州王妃,马上就不用被摆布了……”
而这个时候,苏月牙儿敏锐的发现本来应该昏迷的中州王居然脸上有泪水。
中州王莫子曦他哭了。
战场拼杀之时,伤痕累累的时候没有哭。
亦师亦友的苏卿大将军战死的时候他也没有哭。
命在旦夕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也没有哭。
就连深爱的女子被兄长封后也没有哭,如今……他到底还是因为那个女人,流泪了。
苏月牙儿嫉妒着,愤怒着,她伸出手去触碰莫子曦的脸,笑得越发温柔了:“呀,王爷你哭了,你居然哭了……别哭,等你醒来之后就会忘记悲伤,只记得我,只记得深爱你的我。”
那个张大夫跌跌撞撞的在看到有人自杀的时候就逃走了。
可是他跑到一半的时候,却被一个人一拎衣领,就给拽入了一个空房间中。
然后,这个张大夫惊讶的看到刚刚那个自尽的女子,此时竟是躺在床上。
那个叫做初七的护卫拎着自己,丢到了那个女子面前:“还不看看她还有没有救!”
那张大夫战战兢兢的回答道:“扎的那么深,应该没命了吧!”
但初七却是不信邪的,他充满期待的对张大夫说:“但是她还有呼吸,脉搏微弱,但还在跳!”
“什么!”张大夫一惊,连忙过
去检查,等他忙乎了一会儿之后,方才惊喜的对初七说:“居然真的没事,原来真的有人的心脏是长在左面的,这个姑娘……只是失血过多……”
听张大夫这么说,初七简直就是狂喜。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自家王妃命不该绝,自家王爷将来肯定不用承受这样的痛苦和绝望了。
这一切的一切并未以悲剧为结局,这一切的一切还是有希望的。
人能活着,真好,不是吗?
他本来当初抱着人离开是真的打算把人安葬的,杀人如麻的初七自然是发现人应该是没有死,他利用自己的轻功赶紧找了一个没有人的房间,并揪住了张大夫……
令初七最开心的便是他的猜测是没有错的,人,真的没事。
于是,初七充满期待的对张大夫说:“那就恳请张大夫救救可怜的王妃!”
张大夫咬了咬牙,最后答道:“好好好,我现在就救治……”
初七大喜,但是他却没有打算一直留在这里,而是对张大夫交代道:“张大夫你好好治疗,我去把痕迹给抹除了。”
“好嘞,初七护卫拿上这位夫人的衣服,也好作假!”说罢,张大夫就把已经染了血的外衫丢给了初七,初七连忙接住,再次充满谢意的对张大夫说:“多谢张大夫。”
“老夫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逼着人要人命的,安分守己了一辈子,也到了老夫离经叛道一次了
!”张大夫嘿嘿一笑,本来不高的身子一下子变得高大起来。
想当年他也是宫廷御医,奈何因为宫廷妃子们那些污糟的事儿被牵连而贬到了扬州。
那时候张大夫就觉得,人有的时候真的事难得糊涂,不然这命都容易保不住。
可现在张大夫不这么觉得了,当医生就是要治病救人,治病救人就要救良善的好人。
他这次也要做个力挽狂澜的人物,那个坏女人不是就要这个好女人去死达成阴谋吗?他偏偏就要救了这个好女人,偏偏就是要破坏那个坏女人的计划,偏偏就是要改变一切!
不管张大夫的内心是多大的烈火在燃烧着,初七则是直接打晕了一个丫鬟,脱了她的衣服换上那件带血的衣衫,直接抱着人去了一家棺材铺。
在卖棺材的掌柜的惊恐的目光中,花重金买了一个棺材。
之后初七在众目睽睽之下,就直接把穿着血衣的丫鬟丢在了棺木中,并带到了郊外的乱葬岗。
初七这种行为无疑是疯狂又让人不能理解的。
毕竟棺木那么重,初七居然拿的毫不费力,这种武林高手和死去的美女的爱恨情仇往往是很容易让人在意的。
本来还有好奇的想要跟着,但奈何初七手拿利剑,便也没有人敢跟上去了。
初七见周围没有人的时候,偷偷把那姑娘带了出来藏在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而后抓了几个庄稼汉子
,给他们钱,让他们挖了个坑,直接把那血衣和棺材给埋葬了。
而后初七又悄悄的带着那个丫鬟回到了扬州知府的府邸,给那个丫鬟穿回了原来的衣服,让那丫鬟误以为自己只是睡着了,根本不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是那丫鬟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亵衣上居然染了血,惊恐之时又发现自己没有受伤,真是奇怪极了。
但这丫鬟也是个心大的,只当是鸡血鸭血染上的,就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了。
而正是因为这个丫头的心大,让我暂时逃过了一劫。
等初七偷偷回到我休息的那个房间的时候,张大夫冒着冷汗坐在椅子上喘息。
初七见张大夫这个样子,连忙问道:“张大夫,王妃现在如何了?”
张大夫有气无力的答道:“刀拔出来了,人命也暂时保住了,但伤的太重,必须要喝药,但是这里可不方便啊!”
初七看了一眼床上虚弱的女子,咬了咬牙道:“你先离开这里,晚上我就把王妃带出去……”
张大夫一想,好像除了这么做也没啥办法了。
毕竟现在外面那么多人,要是被发现就糟糕了。
也只能等着夜深人静的时候,让初七偷偷行动了。
张大夫想了想,觉得自己居然已经开始参合这个事儿了,就干脆参合到底吧,这样想着,张大夫便道:“那就来有间药铺找我,我就在那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