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菊花的命还是不错的,在毒发的时候,恰好被最懂医术的慕容白给捡到了。
慕容白连忙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给小菊花压制毒性。
但小菊花到底是年纪小,虽然保住了性命,但却也晕了过去。
只是她晕过去的同时手里还紧紧地攥着那属于苏子沫的银质手镯。
莫子曦从小菊花手里把那个银质手镯拿出来,仔细看了一会儿,方才道:“这个手镯和那个发簪是配套的,都是子沫的。”
一旁的初七若有所思的说:“刚刚这个丫头说什么去官府找中州王救命,难道说,她是王妃派来的。”
对于初七的猜测,慕容白也是认同的:“多半是苗疆蛊毒王把王妃藏在了这个小女孩的家,王妃找机会让小女孩逃出来报信,只可惜还是被苗疆蛊毒王发现了,不然这小女孩也不会中毒。”
莫子曦心情很复杂,首先是确定了自家王妃现在还是安全的,不然也不会找到机会让一个小女孩送信。
但同时也对苗疆蛊毒王的狠辣表示愤怒,这样的小女孩都不放过,自家的王妃又会吃了多少苦呢?
见莫子曦不说话,初七作为莫子曦的忠实属下,连忙再次献计:“不如我现在把人带回城中,去问问城中人有没有人认识这个小姑娘,知不知道这个小姑娘家在哪里?若是有人知道,便可以顺藤摸瓜找到王妃了。”
莫子曦看了初七一眼,点了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动身吧!
”
于是,就由初七抱着晕迷的小菊花,同莫子曦慕容白两个人一起回到镇子上。
而这次他们的运气不错,有个砍柴的大爷看到他们抱着晕迷的小菊花,连忙紧张的凑过来:“小菊花这是怎么了!你们是什么人!”
见这个大爷能叫出小菊花的名字,莫子曦一下子就振奋了,连忙道:“你知道这个孩子的名字,那这个孩子的家在哪里?”
同时初七也亮出了令牌:“老伯我们不是坏人,是官府的人,小菊花的家可能会有危险。”
如此,这个大爷也不再戒备了,连忙道:“我带你们去小菊花的家!”
而我此时却不知道小菊花获救了,还处于自己不谨慎害了小菊花的痛苦之中。
我现在整个人精神都糟糕到了极致。
本来只是想仗着小菊花是个小孩子,不会引起苗疆蛊毒王太多的注意力,才会让她想办法传递消息的。
但是我没想到苗疆蛊毒王居然比我预料的还要聪明敏锐,竟是发现了我们的计划。
而就在这个时候,小菊花的父亲猛地闯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把镰刀就向苗疆蛊毒王劈了过来:“你害死了我的女儿,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原来小菊花的父亲来给我送饭的时候听到了我和苗疆蛊毒王的对话。
而这房子本就不大,其他人的气息出现在这里,早就被苗疆蛊毒王习惯了,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被偷听了,不过……就算是被偷听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吧。
因为,我已经看到了苗疆蛊毒王那充满了杀意的眼神。
我紧张的瞪大了眼睛,连忙喊道:“不要,你不是他的对手!”
苗疆蛊毒王却是懒得理会我,看样子是下定了决心想要小菊花父亲的性命。
小菊花已经因为我死了,我又如何会让小菊花的父亲再次丢了性命?
于是,我只能硬着头皮喊道:“你要是敢杀他们两个,我现在就咬舌自尽!”
苗疆蛊毒王果然把本来充满杀意的掌力收回,而是选择握住了小菊花父亲拿的刀的刀把,借力把小菊花的父亲狠狠的摔了回去。
而小菊花的母亲听到这里的动静连忙跑了过来,入眼看到的便是自家摔在地上的丈夫,连忙哭着抱住自己的丈夫,也说不出多余的话。
小菊花父母的表现暂且不提,而苗疆蛊毒王却的确是被我的话给镇住了。
他狠狠的瞪着我,用充满杀意的语气对我说:“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我此时已经恢复了平静,笑眯眯的说:“你若是杀了我,你的儿子只能喝到死人的血,而不是活人的血,死人的血若是不能发挥无子果的用处……呵,你怕是做了无用功!”
果然,我的话算是戳到了苗疆蛊毒王的痛楚,他咬牙切齿的厉声道:“你在威胁我!”
我轻笑,倒是一派自然:“就算是威胁你了又怎么样?”
面对我如此不怕死的直白态度,苗疆蛊毒王是愤怒的。
但是再愤怒又如何,被抓住把柄的老虎也只是被
拔了牙的老虎。
所以,苗疆蛊毒王充满怒意的冷哼道:“哼,老子就暂且留着这两个人的狗命,我儿的婚礼,总该是要有观礼的。”
于是,苗疆蛊毒王冷哼一声便退出了房间。
而小菊花的父亲这个时候虚弱的哭诉道:“多谢这位小姐救命之恩!只是我的女儿啊!”
小菊花父亲的话也让我心里难受得紧:“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让她去给我传消息带人来救我们,苗疆蛊毒王也不会给她下毒,都是我的错!”
听了我和小菊花父亲的话,本来还不明所以的小菊花的母亲也跟着掉了眼泪。
可小菊花的父亲是个明事理的,见我如此愧疚,却道:“就算姑娘不让她去送信,这个恶毒的老头也不会留我们太久,早死晚死的问题,还不如博上一搏。”
如此,我也不好说别的,只能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她会没事的。”
而小菊花的母亲做双手合十祈祷状:“但愿老天爷保佑,可不要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小菊花是个聪明的女孩子,而小菊花的父母也是明事理的勇敢的人。
这一刻,我再次涌起了一种使命感,就像当初在破庙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没有中毒,其他人都中毒的情况下,我想要让大家都活着的那种使命感。
于是,我很是认真的对小菊花的父母承诺道:“两位放心,我便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他伤害你们的……而你们一旦有机会离开,就去
镇子上找中州王,替我带一句话,就说,子沫不能陪王爷走完接下来的路,但苗疆蛊毒王必除,否则天下大乱。”
两人对视一眼也是微惊,惊的大概是我的身份,惊得是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是江湖人的事情之中,居然还有朝廷的事情,还能涉及到天下。
不过他们也想到了柴房里关着的那个被苗疆蛊毒王称作儿子的怪物,不由得一起看向了柴房的方向。
我点了点头,并未多言。
下一秒,小菊花的母亲开始嚎啕大哭,喊着我的女儿啊,我的丈夫啊,这是要了我的命啊。
我就不明白,刚刚小菊花的母亲还没有哭的这么夸张,怎么反而劝好了,开始哭的这么夸张了。
谁知道,那小菊花的父亲强撑着摔倒的疼痛爬了起来,把刚刚用来袭击苗疆蛊毒王的刀放在了我后背的被子里。
随后悄悄的从床底拿出一个锯,竟是吧,铁链子和床连接处的木头给锯断了。
如此一来,就算我此时还没有逃脱锁链的掌控,但至少我可以带着锁链自由活动了。
我心里清楚得很,这是小菊花的父亲和母亲给我制造逃跑的办法呢。
我不由得对小菊花的母亲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悄悄这哭的,声音都把锯木头的声音给盖过去了,这是何等本事啊。
等把这些事儿做好之后,哭的快喘不过气的小菊花的母亲就带着小菊花的父亲去了隔壁休息了。
而我则是开始闭目养神,思考晚上到底怎么才能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