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造吗?一百多岁的老人,颤颤巍巍地过来,还要给我行礼,我都要吓飞了,这可使不得啊!这种情况我去拜见他老人家就好了啊!”
本来是澹台胥有事情要跟姬清络说,可是他俩好久没这么聊过天了,两个人都忙,这好不容易有闲暇时光,姬清络立刻反客为主,絮絮叨叨说起来最近发生的事情来。
澹台胥也没有打断她,而是笑意盈盈的,做一个完美的听者,时不时附和一下她。
姬清络不吐不快,说的那是一个口干舌燥,嗓子都快冒烟了,总算把最近发生的这些家长里短给说完了。
去倒水的间隙,她突然意识到...
Emmm...他是不是有事跟她说来着?
呃...这多冒昧啊...
“咳咳,你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啊?”
“哼哼~”澹台胥得意地哼了两声,“给清络你的神女庙,建好了哦~以后百姓们都可以去神女庙朝拜你啦~”
“!”姬清络吃惊,“这么突然?你之前可一点风声都没有透露啊...”
“哈哈哈,这不是想着给你一个惊喜嘛。
本想着这建庙一事由我一手操办,但是母后不依,定要由她主持,于是这建庙是事宜便交由她去做了。
母后此前素有京中第一才女之称,颇通艺术,想来那神女庙定然不同凡响!
这神女庙的真面目...我也还没见过呢,所以...”
“所以什么?”
“清络可以满足我一个不情之请吗?”
“你说,我都满足。”
“这神女庙的落成典礼,和我的登基大典,我想选择在同一天进行,两个喜事一同操办,举民同乐。”
“当然好呀,我这还借了你的光呢!你给我立庙我已经不胜感激了,竟然还能和帝王的登基大典在同一天,天呐,这可真是莫大的荣幸!”
姬清络将手放到胸口,动容道。
“是我的荣幸才对。”澹台胥莞尔一笑,“所以...如果可以,我希望这一天,清络可以来到现场,亲自看一眼你的神女庙,同时我也希望,我的权力,是你授予的...可以吗?”
闻言,姬清络陷入了沉思。
要她亲自去大齐一趟吗?
“当然,不会先让你涉险的,如果你现在方便的话,我想...”
“你想做什么?我现在方便...”
突然,窗外吹来的微风停止了,一片阴影洒了下来,坐在沙发上的姬清络抬头望去...
“清络。”
明月清风般的美男子,正笑意吟吟地看着她,他的眸中,似有星辰闪烁。
她看呆了,呼吸一滞,不由自主道:“好帅...”
闻言,美男子的笑意更深了:“真好呀,这样用我的双眼,亲自看看你。”
听到这话,姬清络瞬间清醒,智商重新占领高地了。
WOC!!!
“你!你你你你!你怎么直接就过来了啊?”
她看一眼澹台胥,又看一眼自己,赶紧从旁边拽过一条毯子,将自己给裹住了。
“抱歉...实在是太想见你了,情不自禁,你说你现在方便,我就过来了...之前来福能过来,一直在你身边,我好嫉妒...
当听到他回来时说你们之间的事情时,我嫉妒得要发疯了。
但是我不能走,我有我的责任,我要把事务都忙完;可当我处理好事务的时候,你又开始忙起来了,所以我等啊等,终于,现在终于可以...
站在你面前!”
“这...”姬清络被他这一连串的肺腑之言整得没话说了,“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
她深呼了口气:“咱就是说,你有没有想过,我现在的穿着...并不适合见客呢?”
澹台胥微微一怔,他还真就忽略了这一点,随即笑道:“可是在我眼中,清络怎样都是美的。
不过是我唐突了,未曾考虑周全。”
说罢,他优雅地轻甩衣袖,转身负手而立。
“胥可以在此等候,清络可前去更衣,胥刚刚什么都没看见。”
切,欲盖弥彰。
姬清络抬眸打量着澹台胥。
只见他身着一袭月白色锦袍,袍身以银线绣着精致的云纹,似有云雾缭绕之态,每一针每一线都彰显出极致的奢华。
腰间束着一条天青色玉带,玉带上镶嵌着的宝石在微光下折射出璀璨光芒,与他温润如玉的气质相得益彰。
一头乌发用一根羊脂白玉簪高高束起,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两侧,更添几分洒脱。
他的外袍领口和袖口都镶着雪白的狐毛,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宛如冬日里的初雪,纯净而高贵。
姬清络则满脸窘迫,她此刻身着宽松的睡衣,那睡衣是最简单的素色棉布所制。
腰带也是随意地系着,松松垮垮,衣角还有些褶皱,头发也是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几缕发丝甚至有些凌乱地翘着,与她平日里表现出来的神女模样模样大相径庭。
她裹着毯子,只露出一张红透了的小脸,嗔怪地看着澹台胥:“算了,就不多此一举了。只是你这突然一来,可真是让我措手不及,我这样子,简直像个邋遢的小乞儿。”
澹台胥却摇摇头,他见姬清络没有打算换衣服的意思,便转过身来,目光温柔:“在我心中,清络无论何种模样,都如同这世间最璀璨的珍宝,哪怕是这般随性之态,也别有一番可爱。”
姬清络听了这话,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几分,不知是羞是恼,她轻咳一声,赶紧转移话题:“咳咳,你这贸然前来,也不怕回不去?”
虽然她现在弄清楚了这古画之于姬家的地位,但是对于这古画的来历还是迷雾重重。
怎么被这画选择之人,就是姬家的天命之女了呢?
古画带来的利益是果,可是这因呢?
有因才有果。
澹台胥勾起嘴角,温柔地注视着姬清络:“不怕,因为我已经知晓了古画的来历,也知道,只要清络想让我回去,我便能回去,若是不想让我回去,我便回不去。”
“嗯?”姬清络来了兴致,“你弄清楚古画的来历了?”
她拍了拍旁边的沙发,让澹台胥坐下:“你别站着了,坐下吧,抬头抬得我脖子都疼了。”
“好。”澹台胥从善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