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皇后进来看到孩子身上全是针,先是愣怔,随后看向苏洛玥,“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小皇子是寒气入体又没有及时救治,所以导致病情加重,如今他肺腑都有伤到,想要治好许多慢慢调理,我没有百分百把握,可是如果我治不好,那就谁也无法了。”
她身形一晃,差点跌倒,“求你,求你救救他。”
“我会的。”
她终归没问出为什么孩子落水入了寒气,这样的病也会耽误治疗?如今他肺部感染,没有机械帮忙,她真的把握不大。
她明明跟堂姐说过的,让她好好保护孩子,怎么又是一个不听呢?还是说,这根本就是无解的结局?
乔美人儿?这个人就是女主吗?她终于出现了吗?所以剧情在努力的回归着,所以萧钰不能回来,所以萧宴也变得面目可憎了?
这一切,都是剧情控制吗?
不过,这么长时间,她也发现了,她好像是唯一一个不受剧情控制的人物,是因为她本身就不存在剧情,还是她在书中死的太早,没有她的剧情,自然也就不受控制。
如果是这样,那么就只能是她才有机会和女主应对几
分了?
林墨婉颓然的坐在床边,看着儿子默默流泪,“玥儿,你在哪儿?为什么还是不肯回来?”
有那么一瞬,她都快要冲出去告诉她,她就是玥儿了,可是不行呀!她不能说,现在一切局势她都还不清楚。若是露出马脚,只怕堂姐也会危险。
好在追影这次给她的面皮是个普通妇人长相,堂姐她不会怀疑,她在宫里行事也会方便许多。
现在除了治好孩子,最要紧的是弄清楚林家是怎么回事儿?
皇后宫里的人都被换了,一个个跟哑巴一样,问什么都不会说,她想打听问题,只能从外面打听,好在她是大夫有机会去御药房拿药。
一路上倒是听到不少消息,首先林家只是被软禁起来,真正进去的只有林知礼一人,罪名是与南国有书信来往,谋逆罪暂时还没定下,不过也差不多。
倒是和南国通书信?那会不会是和她通的?可是林知礼那么谨慎的人,就算是和她通书信也不会叫人抓了把柄的。如今怎会轻易被关了进去?
除非,他知道的太多遭人忌惮了。
关于摄政王的消息她也听到一些,那假王爷将自己关在王府
不闻事许久了,不是不问,是不敢问,他怕露出马脚,更怕功亏一篑,这次南国下了血本,所以他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于是,这便最好做到不出错,不被怀疑,而最好的办法就是藏起来,不得不说,也是够蠢的,他也只能用这种蠢方法了。
当然了,如果他在聪明一些,大梁说不定还真就麻烦了。
林墨婉或许是太孤独了每天坐在孩子床头同他说话,告诉他,她如果没有了他,人生将再无希望,说了她的曾经,说了苏洛玥,唯独不说皇上,看起来确实失望至极。
“皇后娘娘,这是我特意为你熬的安神汤,小皇子固然重要,可皇后娘娘身体也重要呀!不然等小皇子醒来,看到娘娘为他憔悴难过,怕是要心疼自责的。”
她抬了抬眼,盯着苏洛玥多看了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你总是有些熟悉感觉,我们是不是从前见过呀?”
就是那种亲切,让她本能的就愿意相信她,早知道前几个进宫的大夫,他们根本没机会近她儿子的身,唯有她,她心里总是有个声音告诉她,这个人可以救她儿子。
苏洛玥笑了笑,“可能是我
与娘娘有些缘分的缘故。”
她到底扯了扯笑容,只是还是不肯喝安神汤,“我要等我的皇儿醒来,我一定要等他醒来。”
她固执,她也无法多劝。
只是看着她仍然颓废两日,她还是忍不住劝道:“皇后娘娘,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在等着你吗?林家,还有从前在你身边伺候你的人,如果你倒下他们就彻底没了希望,还有小皇子,你这般守着他,即使他醒了你又该如何?让他接受同你困在这院落之中吗?
娘娘,你不想小皇子落得软禁后果吧?”
她骤然想起什么似的,深深盯着面前人看了一会儿,笑道:“你倒是愿意为本宫着想。”
“皇后娘娘不是也说了吗?您与老奴许是有些缘分在的?”
“不是本宫不想,是本宫如今做什么都是错的,一个男人,他的心脏了,再谋划又能如何?”
“错了,皇后娘娘,不一定非要指望男人不是?既然皇上靠不住,为什么皇后娘娘不拉拢自己的势力,最起码要让那个男人想动你的时候,也要掂量掂量。”
“我一个女人,能拉拢什么势力?”这些年她们林家为了避嫌,已经无权
可涉了,现在后悔晚了。
“娘娘错了呀!我听人说,前几月摄政王提议想调二皇子进京,我觉得这是个机会呢!”
“二皇子?”
“没错。”
女主都出现了,剧情都在继续,身为男主的二皇子自然也该回来的,她倒要看看,是男主变成萧宴,还是要如何?
她眼里带着几分怀疑,“你不会是二皇子的人吧?”
“不会,我若是二皇子就直接去找摄政王了,而不是大费周章的来找皇后,其实皇后也清楚,以摄政王的脾气,他想的一定会做,而我们这个皇帝,估计也是位置坐的稳了,一时忘记自己是怎么坐上去的。
皇后娘娘也可趁机夺权。到时候只冷眼看他们鹬蚌相争,我们渔人得利就是。”
“你到底是谁?”她第一反应就是怀疑,一个小小大夫怎会有这种能力见解,而且仿佛了解他们每一个人一样,这就太可怕了一些。
“我是谁都不要紧,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你,我是来帮你的,是受你一位故友所托而来。”
她有些激动起来,“是洛玥吗?是她对不对?她如今人在哪里?”
她只摇摇头,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