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要的东西拿到了,回宫两天,她仔细研究了首饰盒,果然看到里面有暗格,要说陈瑾舟的人办事儿速度是真快,也才半柱香时间,竟然就真做出了一样的。
下次她再去就能给追影钥匙,起码琵琶骨不用被锁着,她的伤还需要她近距离为他处理,这是个麻烦事儿,因为张震根本不可能让她接近追影。
还得想办法。
她的办法是给张震下药,在他送饭时,让他肚子不适,于是只能把钥匙和饭菜交给她去送,苏洛玥还有些害怕,他安慰道:“只要放下饭菜就好,不用担心,他动不了。”
“那好吧!”
看的出来南国把追影看的很重要,要不然也不会让一个统领天天来送饭,就是防备他会逃走?
苏洛玥进了地牢才加快的脚步,她几乎立刻打开了门,推门进去一股血腥味儿蔓延,她根本来不及反对,只一边给追影安回琵琶骨,一边道:“追影,很疼你要忍住,我没有多少时间,我把钥匙留下,你恢复几个时辰就能活动胳膊,你要解开身上的锁,悄悄恢复,知道吗?”
说着,她用力推回他卸下来的骨头,他疼得倒
吸一口凉气,却是一声不吭。
“王妃,你……”
听到脚步声,她立刻抽身回来,门锁上的一瞬间,张震走了进来,她手上还沾染了血迹,只能用宽大的袖子挡着。
他走过来,没有发现异常只是问道:“怎么还不走?”
“我看他半天不吃东西。”她娇嗔着。
“不用管他,他会吃的,他主子还在,他不敢死。”
她点点头,一脸天真,“可是他如今和废人一样,就算活着也是没用了不是吗?”
“活着总是有希望嘛!”
她似乎被说服了,也不在多问,“那大人我们走吧!”
“好。”
他很想怀疑是不是有人给他下药了,可是也就是急着如厕,如了厕就恢复如常了,他便没有再疑心,倒是苏洛玥十分关心道:“大人,我看你这两天脸上都熬的不好了,明日我去给你包点补药熬熬可好?”
“不用。”
她嘟着嘴,委屈道:“大人是嫌弃我做的汤不好喝吗?”
他拿她没办法,“好,我明天去药铺让大夫开点补药,让你给我熬。”
“好。那大人顺便给我开点补气血的药好不好?我……每次那几天都体
虚严重,我怕到时候主子给我安排活,我又疼的起不来身。”
她说着脸已经红透,似乎难以启齿一样。
“好,我会给你带的。”
“谢谢大人,大人真好。”
他本来还想牵她的手,她却调皮一样的跑开,他看着她眼里尽是笑意。
张震是谨慎的,他不会让她自己去接近药铺,不过他拿来的两幅药已经很好了,她挑选着给追影准备了药,好在这几天,他都让她去给他送汤,她悄悄把他准备的食盒里的汤换成药,很容易。
几天下来,她通过观察,追影脸色已经好了很多,接下来只要接上骨头,手筋脚筋也要她去看了才知道能不能修复,如果不能追影的功夫就彻底废了。
一次她又陪着张震一起,正想着要不要在给他下药,又怕谨慎的他怀疑,纠结不下时,突然有人找他,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匆匆就要离开,把饭盒交给她道:“你就送饭,急着不要耽误。”
“知道了,大人你要小心。”
“嗯。”
她心跳都快了几分,今晚绝对是老天爷给她的机会,她进来地牢,看了一眼追影,将饭放下就要离开,走到门口,
和守卫打了招呼,“辛苦了。”
“哪里哪里。”这可是统领的女人,他们不敢得罪。
她只是路过,他闻到一股香味,很快便睡了过去。
苏洛玥重新回来,开了门走进来,追影看着她不赞同道:“王妃你不该来的。”
“你还想不想救萧钰?”
他不说话了。
“我要重新给你接筋骨,因为我没有太多药,会很疼,你要忍住。”
“只要能治好,您尽管试。”
她还是给他嘴里塞了布,然后还封了他穴位,可是这过程中还是撕心裂肺的疼,尤其是要完好接上筋骨,不出差错,更需要细致,他就要更承受几分。
四肢全部接上,需要时间不短,三个时辰过去,总算接好,追影已经疼晕过去了几次,她还是将他叫醒道:“追影这样的机会以后怕是不能有了,所以我只能将你治到这种程度,接下来就看你自身恢复了。你记住,如果恢复功夫,第一时间逃走,去找萧钰被关在哪里,你可以多注意公主,我猜她一定会忍不住去看他。”
她听说过这位公主对萧钰的钟情,她相信她是有几分真心的,不管是出于好色还是什么,
总之还没得到,她总是还新鲜的。
“王妃。”
“这个手帕里面放了迷香,还有瓶子里是治伤的药,其他的我没法帮到你太多,还有如果出去,去醉心首饰铺,那里面有人能够帮你。”
眼看到了换班时间,她不能耽误,只有这个时候出去才没有人发现她在这儿待了这么久。
“追影,王爷全部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了,不对,是大梁全部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了,他们用了假萧钰上京,我们其实是没有太多时间的。”
他这伤如果要彻底恢复可能需要三月之久,可是不行呀!他最多恢复半月,能够站起来就要想办法逃走了,否则南国人不等人呀!
追影看着她,想问出那句,那她怎么办,可是喉咙发涩的根本问不出,他不知道她要怎么脱身,他只知道,她为了救王爷,几乎把自己的命都豁出去了,他从来不知道她会为了王爷做到这种程度。
明明从前只觉得她是对王爷有几分真心的小女子,如今看着倒是他小瞧她了。
苏洛玥顺利出来,没有人发现,可是她回去时发现一个致命问题,张震居然来看她了,糟糕的是他没有在床上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