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奈何金三圆会画饼,画的饼又圆又大,他又咬钩,于是,这事一拍即合。
隔天晚上,皇宫大火。
那火势大得,映红了大半个大越朝的夜空,连远到云雀城的一些人都看到了。
惊呆啊!
皇宫被烧,这是多大的事情?
原本想着,既然鼠疫无法消除,索性就把整个云雀城的人都烧光的决议,被迫搁浅。
毕竟,毁一城,救一国,也不是不可以。
陆时宴却是力排众议,一脸坚定的说:“云雀城不可烧!大越朝当下政局不稳,两位太子殿下也正在博弈之中。若是云雀城烧毁,将会大失民心,也对国公爷将来的大业不利。此事,还请国公爷三思!”
他话落,另有跟他关系不错的人,也纷纷附和:“时宴先生言之有理,还请国公爷三思!”
郑国公这么一听,也的确有点道理。
再加上,与陆时宴不对付的人,也觉得……焚杀一城事小,万一激起民怨就不好了,甚至是对七皇子登基也非常有影响。
于是,这么一来,陆时宴所提的意见,竟然是全部通过,无一异议。
“那就这样吧。云雀城之事,不管是死是活,暂且与京城无关。只是这次皇宫失火,甚是蹊跷,本公一定要揪出背后放火之人
!”
郑国公黑着脸说,真是气死他了。
大好的局势,一朝被毁,他真是心塞得要死。
甚至已有流言暗暗传起:说他乱臣贼子,不得好死,这是把持朝政,失了民心,天意示警啊!
示示示,示个屁的警!
这火又不是他放的。
郑国公表示,这锅……背得真他娘的重。
可他不知道的是,在失火的当天夜里,整个太医院的药材库都已经被搬空了,卫介身为大越国师,使唤点人手,那是相当方便。
再加上,以陆时宴跟金三圆的本事,更是来去无踪,一场大火持续之下,整个药材库失窃,竟是无一人得知。
“三圆姐,我也想出宫。这见鬼的破贵妃,我是一天都不想当了。”
金媚娘看到金三圆,立时眼里有了光,急切的说。
她可恨自己不会武功,飞不出去。
金三圆瞅着她:“进宫这段时间,你都养得珠圆玉润,比在听花楼的时候,好了不止百倍。我说媚娘啊,这贵妃现在有什么不好的?老皇帝中风,就是个活死人,你除了上头有姓郑的那女人压着,其它人也没谁敢对你不敬,你这日子,金尊玉贵的,过得太好了。”
金媚娘要哭了:“姐啊,真不是这样的。你只看到我表面上花团锦
簇,荣华富贵,可暗地里,他们都想弄死我!话说,我要真死了,这些生前的富贵,我还能带到棺材里去?”
啊这,说得有道理!
金三圆听得有意思,干脆跟她坐下来聊天:“来来来,那你展开来说说,你打算跟我走了之后,要怎么办?重操旧业么?你都曾是贵妃娘娘的身份,再回听花楼,抛头露面去应付那些臭男人,你乐意?”
“这肯定是不乐意的。”金媚娘一脸嫌弃,“我在宫中,光应付一个老皇帝,都是强忍着……说实话吧,三圆姐,那老皇帝不行啊。虽说我进宫那段时间,倒是圣宠正浓,他是天天宿在我宫里,睡在我身边,但他……没进去过。”
噗!
金三圆正吃着她殿中的各色水果,闻言顿时喷出来,整个人都惊呆了。
卧槽槽槽!
“你你你,你说的是……那个?”
“对啦,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金媚娘说话够直接,更是生无可恋,“可能是老了,也可能不行了,那老皇帝那处,一直都硬不起来,就算偶尔起,也跟个豆芽菜差不多,根本就没进去过。”
所以她现在,嗯,除了被老皇帝沾了点手上的便宜,她还是个姑娘家呢!
啊这!
这一下,金三圆也默了。
真
他娘的,皇家秘辛果然多,就金媚娘这事,如果给国师卫介知道了,那小子还不乐得美上天?
喀吧!
金三圆合上自己因震惊过度掉落的下巴,果断说道:“行了,别急,等不了几天,就把你接出去。不过,你对自己往后的事情,真的没有安排?”
“有!我进宫这么久,藏了好多私房,黄金都有上万两,白银什么的,也有了十几万两,还有那些名贵的古董字画的,我也整了不少。”
金三圆:!
以为送你进宫是享福……但你是进货来了。
这进宫一趟,值啊!
“见面分一半。你弄的这些,得给我分点,要不然不救你!”金三圆哼哼唧唧,金媚娘乐了。
只要救她出去,什么都给!
至于金银之物,不就是用的吗?
用完了再赚就是。
那么,剩下的这几天时间,她就使劲往手心里扒拉吧!
“放心,过不了几天,我给你攒个大越国库出来,三圆姐,你就瞧好吧!”
这破贵妃啊,她一天都不想当了。
谁爱当谁当去。
只是,还有一个十皇子呢,十皇子咋办?
一车车上好的药材,在几天之后,陆续到达云雀城。
赵家沟的人也全来了。
他们进不了城,就搭手在城外帮着熬药,熬好
的药,由城门开条缝,再逐一递进去。
赵山一辈子没遇过这种事,此时觉得非常光荣,跟赵玉田说:“叔,咱们赵家沟以后,也可光宗耀祖了。”
此事过后,赵家沟,必当有功!
城主府,张重也终于熬过来了。
熬过来的第一时间,他好大一男的,哭哭啼啼的要见媳妇。
想得不行不行的。
“呜呜呜,爹,你就让我见见娇娇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都一辈子都没见她了,爹啊,爹!”
鬼哭狼嚎的这动静,绝对死不了了。
苏景渊扬了青衫,于院门口看他,温温和和的声音不带半点责备,却是直接扎刀:“想死还是想活?”
嚎嚎嚎,嚎个屁呀!
再嚎打出屎来!
老丈人现在是咋看这个熊女婿,咋气不顺。
多大的人了,见什么媳妇!
不许见!
“爹,我当然是想活。”张重哭唧唧,病了这么多天,他瘦了,也似乎养白了些,不像之前那么黑塔似的了。
倒是显耐看了。
苏景渊甩袖,呵了声:“想活就闭嘴。老子最烦哭哭啼啼的蠢货,你再哭下去,老子就重新给娇娇择婿!”
哭得太丑,别吓到娇娇。
主要是,才刚刚好一点,没准还有毒素未清,再传染娇娇咋办?
安生些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