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这一哭,二狗子吓一跳!
卧槽槽槽!
你大爷的,张口闭口我杀猪哥要了你的身子,你骗谁呢!
我杀猪哥他顶天立地好男人,永远只喜欢大小姐!
“你给我闭嘴!再哭,我踹死你!”
二狗子被抱了腿,一时没跑得了,气急之下,嘴里警告着,脚丫子果真已经踹过去。
红杏一声惨叫,捂着脸倒下去。
二狗子:……
娘的,我没想踹你脸的啊,失误,失误。
但是,抱歉了。
没人抱腿了,二狗子拔腿就跑。
哪怕身后红杏大哭大叫,他也不敢回头,甚至跑得更快。
半路,张重在等着他。
不等不行啊,娇娇生病了,他得去找娇娇……关键是,他不知道去哪儿找。
“杀猪哥!”
二狗子一路飞奔而至,跑得气喘吁吁,“杀猪哥,刚刚那个女人……”
“那是个碰瓷的,拍花子。看到好看的人,不管男女都想拐走!”
张重黑着脸,张口就来,一把揪了二狗子脖子,“愣着干什么?带路啊。”
二狗子嗷嗷叫着,哪怕好奇心都顶到了嗓子眼,脚下步子却越走越快。
边走边说:“杀猪哥,她说你要了她的身子啊,她已经是你的女人了吗?”
“但是我踹了她一脚,我踹她脸上了。我发誓我
不是故意的,但我有可能有点有意……主要她嘴贱,她要真是你的女人了,我姐她怎么办?”
“杀猪哥……”
二狗子啰啰嗦嗦还喊着,张重抓了重点,“你刚刚说什么?你姐?谁是你姐,你姐是谁?”
这才几天没见,事情搞到这种地步了吗?
“啊这,看我这脑子啊,这事忘了跟你说。我姐就是大小姐,大小姐就是我姐。如果你回头听我喊杀猪哥不好听的话,我可以喊你一声姐夫,咱们从兄弟变亲戚,也挺好的……”
二狗子美滋滋。
这一次出逃,他获利最大。
媳妇有了,爹有了,姐也有了……主要是,大腿抱得更多也更粗了,美死了。
张重:……
一脸懵比。
他可能真的搞错了。
要不然,怎么就,突然多了一个兄弟呢?
“快走吧!”
着急想媳妇的心情,不管哪个兄弟,都比不上。
赵家沟,早早有人在村口等着,一见二狗子带着一个身材高大威武的汉子回来了,立马有人撒腿去报信:“苏老爷苏老爷,有只黑熊……不,有只黑熊成精,他变成人回来了!”
远远看去,的确像个黑熊。
身高块大,步子也大,走一步顶别人三步……不是黑熊成精是什么?
计策一听,就知道这二狗
子果然把人找着了。
立时冲出去,果就看到那个虎背熊腰大步而来的男人,不是自家那蠢货徒弟又是谁?
“回来就好。赶紧洗洗,弄干净点,再去守着娇娇。”
人一回来,计策就安心了。
有时候,药石不医的人,犯的是心病。
病因只要解了,这病自然也就好了。
“师父,我能不能先去看看娇娇,我担心她……”张重抓耳挠腮的说,特别想进屋。
但是,这是什么破屋子!
这是什么人间苦难?
他家金娇玉贵的娇娇儿,出门在外,住的就是这样的破房子?
生气!
好气!
一时间,张重心中窝火,恨不得一脚把这破房子踹翻,赶紧把娇娇儿接出来。
“滚蛋!”
计策倒是给了他一脚,没好气说道,“一身脏乎乎的玩意,回来就想进娇娇那屋?你不怕熏臭她?她现在发着高热,你是要把她直接送走?”
虽然开春了,但天气还冷。
就这外面的冷风,再冲进去,要是再惹点什么麻烦,计策摁死他的心都有。
主要是,娇娇那肚子里,还有着娃呢!
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好好好,我就是想见娇娇,倒是把这事忘了。”张重连忙说道,看院子里有个缺了口的水缸,水缸的水倒是满的,但上
面结着一层浮冰。
这糙汉子过去,拿了瓢“砰砰”几下,把冰凿了。
下一秒,舀起冰水往头上浇。
“杀,杀猪哥,那是冰水,冰水……”
二狗子惊呆了,连声喊着,“万一生病了怎么办?”
“放心,我没事的,身体贼壮。哎……不过我衣服湿了,给我拿身衣服。”张重又喊着。
一瓢一瓢的凉水接着浇下去,二狗子麻了。
所以,糙汉子什么的,有时候真欠啊!
“没衣服。”
他果断说道,“我们逃难出来的,除了银子,什么都没带。”
张重:……
张重傻了。
慢慢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的水,懵得很:“那我这,怎么办?穿着湿衣服进屋吗?”
怕是师父更想摁死他了!
“这点出息,见了媳妇,命都不要了?冲凉水之前,倒是过过脑子啊!”计策气得脸黑。
这辈子收他做徒弟,早晚会被气死。
不过,还有娇娇呢,娇娇是个好姑娘,不气,不气。
“二狗子,不管新旧了,去朝赵山借一套,他俩身材差不多。”
二狗子答应一声,火速去了。
但很快又回来,空着手说道:“爹,赵山他全身就一套衣服啊,根本没有多余的。”
计策惊呆了:“那他们平时怎么换洗?”
“能忍就忍,
忍不了就晚上洗了,白天接着穿。”
“如果白天干不了呢?”
“干不了就等一天不出门,窝在炕上裹着被子等干。”二狗子果断说道,毕竟,他也穷过,也这么干过。
计策:……
他是第一次见。
他以为再穷,总有一件换洗的吧。
但没想到,这是真没有。
“那咋办?”二狗子冲着张重说,“要不,杀猪哥,你先光着屁股进这边茅草房裹着被子等会儿。我升堆火,给你烤衣服去。”
之前被放火烧掉的茅草房,又重新盖起来了。
人多力量大,盖一次手生,两次就是熟手了。
这次盖的又大了一点,比第一次更好。
“那也只能这样了。”
张重苦着脸说。
万万没想到,他回是回来了。
可还是见不到心心念念的亲媳妇。
呜呜呜,哭死了。
都怪师父,怎么不早说没衣服呢。
他现在,光着屁股进草窝,总感觉这是晴天白日的不干正经事。
偏在这时候,院子外面,有一个女人哭哭啼啼的大喊大叫着:“哥,杀猪的哥,你在哪儿啊,我是红杏,你出来见见我啊!”
娘的。
这怎么……狗皮膏药甩不掉了是吧!
张重的脸立时绿了。
二狗子也急了,气得很:“这女人居然还真能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