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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时一小时, 进行奇迹加加换衣服中……

    “呀~大家好啊,你们在研究什么可以让我也参一脚吗?”

    埃德加毫无遮掩打算地砍破了溯行军的结界,踏入了他们的包围圈。

    “!”

    见到一个男人悄无声息地靠近了这里, 却直到那么近的距离、他开口说话才被察觉, 历史修正主义者们很是惊讶。

    然而比起惊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敌人踏入了自己的包围圈,那么能做的自然是当即将他斩下了!

    溯行军们阴沉着脸,握紧了手中的刀。

    “不要不理我呀,我这个人好奇心可旺盛得很啊。”

    埃德加却完全不在意周围快速向自己砍来的刀们, 也不对他们进行攻击, 只是这样说着, 将它们一一挡了下来。

    见敌方没有发动回击的举动, 溯行军们“嗷…啊…!”地嘶吼着, 更为凶狠地劈砍,势要将乱入他们计划之中的杂质除去。

    “啊……我都忘了你们不会说话了。”埃德加用太刀接住右侧试图将他拦腰斩断的攻击的同时,用左手捏住了刺来的短刀,停顿着扫描了一番,“……哎,连内心都杂乱无比, 你们可真是没有生存价值的野兽啊。”

    “啪咔——”

    一声清脆的声响过后,被捏住的刀身凹陷, 继而破碎成片状, 从空中掉落, 随着本体的碎裂, 那蛇形骨架分崩离析,渐渐化作白光褪去了。

    周围其他的刀们不禁后退一步,并非是害怕敌人的强大,而是被他漫不经心的残暴所震慑。

    “不准备为了你们的目标而努力地抵抗我、阻止我,或者再厉害点,杀了我了吗?”

    随着溯行军的后退,埃德加反而更是上前一步,如是说道。

    “……”

    “…嗷啊——!”

    似乎被他的话语刺激到了,除了几把小短刀外,其他刀种的溯行军们互看一眼,集结而上再次发动了攻击。

    “这也太弱了,你们不会是时间修正主义者的最高级吧,千万别这样说哦!”一脸失落样的埃德加轻松地挥着刀,“啊,又忘了你们不会说话了——!”

    他将太刀用出了□□的气势,横扫之下,砍杀前排的同时将后排用尸体与风压压倒,视野顿时清晰了起来。

    他也总算看清了扫描中那三把小短刀在干的事。

    它们有一把叼起了正中间当初被包围着的那个物体,大小竟正好被其含住,只在骨骼缝隙外透出隐隐的金光,而这把敌短则是被掩护在了离埃德加最远之处。

    另一位短刀却是叼住了第三把同伴的尾部,用力地以自己为圆心地转动对方,最终在前排刀们身影的掩护下将它如飞镖般向埃德加甩去。

    “...?这倒是很有意思的打法呀。”

    埃德加并没有大幅度地躲避,只是微微一侧头便闪过了袭击。

    “把动力最大化了,可还是太简单了吧?”他反手将被甩到身后的那把短刀的突袭拦下,继而用鹤丸的刀鞘一阵钝击敲碎了小骨架。

    “再让我多一点惊喜吧~”没有阻拦溯行军的意思,埃德加正如他所言,满脸期待地等着短刀出招。

    被扫倒的大体型敌刀们这时才开始爬动,可以看见他们身上都遍布了裂纹,看上去简直快要碎裂了,然而他们并没有停止行动,挣扎着站了起来,挡住了埃德加看向短刀的视线。

    隐隐地透过缝隙,可以看见敌短正叼住那把含着某个物件的短刀,不用精神扫描也可以知道大概是要用同样的方法向反方向逃跑了。

    无趣,这样太无趣了。

    埃德加这样想着,没有了兴致,用刀背一下一下地砍倒了眼前的敌人们。

    为什么是刀背?当然是比起用刀锋砍断他们的脖子,还是用刀背直接将他们劈成碎片更方便了。

    “嗖——”

    一阵疾风向着碎刀如切菜的埃德加袭去,一时不慎之下,他的脸颊竟被划出了一条血痕!伤口中渗出的血液渐渐滑落过白皙的脸庞,留下一道红色的弧度。

    埃德加舔了舔流到嘴角的血珠,露出了难得一见的、与之前凶残举动正相反的欢快笑脸。

    “原来不是逃跑,而是自杀式袭击?污蔑了你真是对不起。”

    他不顾身后的其他溯行军,满身破绽地径直走向了那把让他受伤的刀,也没有在意短刀硌手的骨刺,拇指与手指用力,捏住了它的小尾巴将它倒着拎了起来。

    敌短试图蜷缩起身体,用其他部位的骨头攻击埃德加,却被一阵精神力压制,明明浑身是坚硬的骨架,却肉眼可见地无力地软了下去。

    埃德加仍是倒拎着它,晃了两下,试图撬开它的嘴,看看被叼在嘴里的金色物品,但见若是强取大概会导致碎刀,便由着它叼着了。

    看到敌短仿佛松了一口气而表现得光芒温和了点的两个小窟窿,埃德加又是对它露齿一笑:“看看你伤了我的后果吧~”

    他转身将短刀面向之前正向这个方向袭来的其他溯行军们。

    在短刀眼里,埃德加和善的笑容可比敌胁上半身狰狞的人形还要吓人,它既惊恐又担忧地向同伴那里望去。

    只见本还只是重伤的他们竟纷纷倒在了血泊之中,连本应在极远处的敌短都身上满是穿刺伤的空洞,它们嘶吼着抽搐着,过了一阵才在最后化为白光……

    没有听到任何除了嘶吼外的声响,也没有见到刀剑男士的身影,为什么会轻易的全灭!?虽然被定位为反派,但从未见过这等血腥场面的敌短被握住的尾巴尖都不由一抖。

    继而又发现地上的血迹竟没有随着白光一起消失,而是渐渐凝聚成了一个血球飘荡到了自己面前,不,是抓住自己的这个男人面前。

    “哦呀?你也和我一样有着丰盛的好奇心吗?”

    埃德加用手指蹭了蹭那凹凸不平的头骨表面,就像在摸宠物的小脑袋一般温馨,他又用手指了指自己已经全然看不出伤口的脸庞,“嘛,我最强的能力大致就是与血液有关啦~”他似乎完全没有将短刀看作是敌人,亲切地解说自己的能力。

    可敌短已然无法忍受任务的失败与同伴的惨死,硬生生将自己的尾骨掰断后猛得以自己为刀刺向埃德加,见埃德加反射性地用另一手的太刀阻挡,竟更近一步,试图用口中的金色物体对抗上去。

    “……哎呀。”

    埃德加这时却是斜后退了一步,不像之前的凶残,只是用精神力压趴了短刀,甚至还向它投去了欣慰与鼓励的眼神。

    “差点中了你的招数呢,不是想要袭击我,而是想借我的力毁了这东西?”

    这样说着,他一边用精神力将短刀包裹住防止碎刀,一边伸手向它的下颌骨掰去。

    一个拇指大小、守不住就连自己一道牺牲也要销毁掉,但靠短刀自己又销毁不掉的金色发光物体,到底是什么呢?

    随着“咔咔——”声,埃德加拿到了那个一直看不清的金色物体。

    但也没急着观察,埃德加反倒是再次随着一声酸牙的“咔”声,帮短刀合上了嘴,欢快地表示:“在没有闲人的情况下,我还是挺乐意掰骨头的哦~”

    敌短有气无力地小幅度晃了下被精神力修复好了的小尾巴,接着就不再动弹了。

    埃德加也没管它的装死,对着它笑了笑后专心地研究起了这个被死命保护,保护不了就破坏掉的物品。

    ……

    那是一个极小的金色杯子,大致是个冠军奖杯的外貌,广口窄腰。

    说是用来颁奖,那看溯行军以命相抵的样子,莫非是个足以改变历史的冠军奖杯?人类的历史未免太脆弱了点。

    说是用来喝酒,这大小恐怕只容得下几滴,盛酒怕是要拿胶头滴管以做实验的精细度来才行。

    无论如何,从表面观察,都是观赏价值远高于使用价值的东西。

    毕竟即使它小巧得可以被敌短含在嘴里,但其制作工艺的细致也是很值得人为之赞叹的。

    上面遍布呈对称状的花纹,刻得很浅,但被敌短坚硬的骨头叼住也并未有一丝被磨去,他处也未见其他磨痕。

    从短刀的表现来看,溯行军们也不具有毁掉它的能力,反倒是只能指望于敌人将它打碎。

    除了这美丽的外表与坚硬的材质,还有更为神奇的事。

    在埃德加将其左摇右晃没有任何发现,想要先行放弃,等有足够的研究器材再开展研究之时,竟突然地感受到它在微弱地吸收自己的精神力。

    这可真有意思,只有我欺压其他人的时候,居然还有东西敢动我的精神力?

    仿佛受到了挑衅,埃德加向其中灌注了大量的能量去扫描它的整个内部存在,庞大的力量汇集于一点,连周围的空气都肉眼可见地扭曲了起来,只可惜见到这个场面的并没有活人吧,无人为这神奇的一幕赞叹。

    精神力不断地涌入,杯子也毫不在意地全然接受,直到某个界限,埃德加突然感受到了某个与自己进行了精神链接的存在发出了声响,并非是自己的刀剑,又或是那几把暗堕刀,因为这是一个很明显的,埃德加自己的声音,他说:

    “呜呕——!”

    “……?”

    埃德加难得的迟疑了一会儿。

    按照最简单的排除法,这个声音的声源大致是……手中的这个杯子?

    嗯嗯,本就如此,要是想摸对着我请求也未尝不可哦。

    五虎退说:“主人穿着和服,虽然还是很帅,但感觉有些违和...?”

    嗯?

    药研解释:“毕竟主人是西方的面孔,与东方的服饰有些不合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

    嗯嗯?

    一旁的俱利伽罗表示赞同,说道:“微妙。”

    本是闭着眼、平举双臂,任由宗三不断整理衣服褶皱的埃德加还是没忍住,睁开眼注视着大俱利伽罗,说道:“伽罗酱不喜欢我这样穿吗?...有点伤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