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时一小时, 进行奇迹加加换衣服中……
“……!”烛台切震惊地瞪大了双眼, 眼中的金色流光溢彩, 闪烁不已。
显然这句话对他的威力很是巨大, 一听在主人的审美里这幅打扮是不帅的,他立刻变成了心甘情愿被剪发的样子,甚至还碰触了一下埃德加的手催促快点。
变化之大犹如四川变脸。
呵,这里的刀还真是爱我啊,还想尽办法地被我爱呢。不过, 这种感觉也不讨厌。
埃德加开心地笑着用短刀打理起了烛台切的头发。
……
站在兴奋于自己被使用的厚的身旁,一期一振看着眼前一方欣喜期待,一方愉快地手起刀落,抚摸起手里的短刀弟弟们,说道:“看吧,主殿果然是个好人, 大家都要好好努力,保护主人呀。”
短刀们以欢快的抖动回应着哥哥。
另一边却气氛沉重,
有一侧头发很长的三日月:……
有一侧头发很长甚至还有挑染的俱利酱:……
看来埃德加的随口一说,不仅改变了烛台切的心意, 还伤害了不止一把刀的心啊。
山姥切则不是很在意那头的发展, 顶着一头被埃德加揉乱的头发, 帮另几把还未化形的打刀选了个位置放置, 心想:不是很懂你们这些非主流。
——学得很快嘛, 山姥切同学。
……
“好啦, 完成!”埃德加将手中的短刀递还给一旁一直处于肾上腺素疯长状态的厚。
“大将的技术很棒, 手法也很熟练,被这样的手触碰真的很舒服,让我心跳不已!”说着,厚满脸通红但充满活力地绕着埃德加打起转。
这说法真是…咳…该说真不愧是短刀吗?本来还很紧张很激动的烛台切被厚的神来之句噎得说不出话来,只得尴尬地伸手捋了捋自己被主人打理好的前发。
看他一副想说不敢说,想看看不到,想走没法走的样子,埃德加扬了扬手给他弄了面水镜。
“哦哦哦,我就说审神者大人的灵力强大,水镜之术不用口诀也能轻易使出!”狐之助对埃德加一顿吹捧,说着说着,兴奋个不停也加入了厚绕着埃德加转圈圈的队伍。
“……谢谢夸奖。”埃德加对着小狐狸露出感谢的笑容。除了微笑还能怎么样,说他根本没有灵力吗?
这个看似神奇的水镜实则还是埃德加血液操控的异能,本丸里的水都混入了他的血,用这水来模拟个镜面当然就轻而易举,用异能哪儿还有口诀什么的。
另一边,烛台切已经亲自体会到了自己审神者力量远大于自己,还擅长刀术,虽然对于灵力的控制如此强大的确惊人,但......还是自己的形象更吸引注意啊。
他在水镜前搔首弄姿/划掉左看看右瞧瞧,发现主人果然如开始所说手艺很好,并没有弄个新潮发型出来,只是就着之前的状态修剪短一些罢了,他越看越感动,最后眼角含泪地盯着埃德加表示感谢。
其实单从结果看烛台切不应该有那么大的反应,但架不住他一开始以为审神者为了惩罚他要给他用刀切个齐刘海,或者干脆剃个度,一看最后却甚至没弄短多少,还保留着基本的型,和想象中的好太多,就止不住泪眼汪汪了。
“……哈。”已经通过精神链接感受到烛台切的腹诽,埃德加轻轻推开还绕着他转的刀与狐让它们自由探索(一边玩儿去),自己走到烛台切面前,带着些许狰狞的笑着将他揉成了和山姥切一致的鸡窝头。
“……”
这就轮到烛台切无语并疑惑了,他不明白为何突然主人就变了态度,但还是乖巧地不去整理发型了。
就在他还发愣的时候,大俱利伽罗走到了他身旁,面无表情地说道:“这发型不错,主人特意弄的,不如你就这样定型吧。”
“小伽罗……我知道错了,性命比帅气更重要。”烛台切满是无奈,但想了一会儿,又高兴地说道,“没想到小伽罗会那么关心我,是被主人的灵力影响变得直率了吗!真是成长了呀!”他说着拍了拍俱利伽罗的肩。
大俱利一个闪身躲开了他的手,耳廓微微泛红,但还努力保持着无表情:“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呜哇啊嗷嗯先生。”
“呜哇啊......咳嗯,不要这样叫我啦!(t_t)”
本丸庭院中,一边是伊达组正单方面的打闹着,另一边是厚抱着狐之助四处溜达后似乎找到了什么围在明石附近玩闹。
三日月趁此机会悄悄凑过去与审神者交流:“若是让旁人见到没有斗篷的山姥切与没有眼罩的烛台切,想必会引起混乱吧。”
他笑着眯起了眼,无法见到其中的月亮让埃德加略有些可惜,而三日月也任由主人打量自己,继续说道,“这些可都是主人的杰作,请好好对待被您印上烙印的我们哦。”
“呵。”埃德加伸手拍了拍三日月的脑袋,三日月也配合地又低了低头让他更顺手地揉,“还是那句话,只要还有爱着我的存在,我就不会走。”
在主人的判断中,到底怎么样才算是“爱着”的情感呢。三日月想这样追问,但一期一振以及走在他身后的山姥切过来打断了他,见一期一振脸上少有的带着些紧张与兴奋,他也就退下加入厚与狐狸一组去凑热闹了。
一期一振是抱着成堆的刀过来的,还没有被埃德加调戏,脸上已有了红晕与汗珠,他激动地说道:“请原谅我的失礼,打断了主殿与三日月殿的谈话。我与山姥切君手中的是这次征战的战利品,可否请主殿过目?”
原来是弟控带着弟弟过来了,如此激动可以理解,而且两个人型刀才勉强抱住,数量可真不少,弟控的力量真可怕。埃德加这样想着,点了点头,伸手向一期一振的怀中探去。
“刀数如此庞大可能会大量消耗主殿的灵力,请量力即可,不要过于疲劳啊。”
看埃德加似乎打算全部召唤,一期一振这样劝阻着,虽然的确很想快点见到弟弟,但他们的本体都已经在这里了,总会相见的,而审神者要是累坏了,那可就是本末倒置了。
埃德加并没有理会一期一振的话,异能与体术暂且不提,唯独对于精神力的量他可是非常有自信的。
只见刀剑们从山姥切和一期一振的怀中浮起。
“poom——!”
在一片樱花下,掺杂着小声传来的“噼里啪啦”的刀剑掉落在地的声响——打脸来得那么快我是没想到的。by捂着脸的埃德加
这边低沉的埃德加先不提,另一边还是很震惊的。
……
耳边响起一连串的嘭声,一簇簇的樱花随着声响占据了一期一振所有的视线,他连审神者的身影都看不清了,只能隐隐听到身后的山姥切“唔——”了一声,似乎也被吓了一跳。
被召唤的刀剑们纷纷从花瓣中走出,像是因为从未遇过如此大规模的同时召唤,刀与刀们也是互看一眼,很是惊讶。
庞大的樱花丛渐渐消去,他们的惊讶就变成了惊吓。
在审神者开始召唤刀剑时就向这个方向赶来的狐之助深感对这起惊吓事件责任重大——好不容易审神者买了换洗衣物,审神者大人不在意也就罢了,怎么自己作为辅佐官也想不起来提醒呢!
是的,新来的刀剑们又一次地被自己主人的出场吓到了。
一部分刀陷入了沉默:万万没想到,一向出场酷炫得吓死人的我们被召唤者吓到了;而另一部分则更简单:被胸前满是血迹的审神者吓哭了。
……
埃德加从不在意把刀吓哭,不如说还很愉悦,并没有说话。
由另一边自认这个锅该由自己背的狐之助向刀们解释了一番前因后果,也多亏了埃德加本人温和有礼的样貌,以及站在埃德加身后形象光辉的一期一振,和没有被单后金光闪闪的山姥切二刀镇定自若的脸,吓哭的那几把刀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被吓没了的自我介绍也由狐之助操刀向埃德加概括了一番,该说是一期一振的执念作祟吗?掉落的短刀们几乎都为粟田口一派,分别是五虎退、前田藤四郎、秋田藤四郎、乱藤四郎、药研藤四郎,以及爱染国俊。打刀只有一把化作人形,名为宗三左文字。
打了个招呼,进行了自我介绍的埃德加向新刀下达了第一个命令——站成一排,让我摸头,摸完后自由行动。
除了最后那把打刀悠悠得叹了叹气外,其余的正太(萝太)们都是乖乖站着,眼冒星光又或面带笑容地看着审神者,显然非常欣喜于初次见面的主人对自己亲近。
埃德加站在右边第一个位置的五虎退跟前,先是捻起他较长的刘海停顿了一会儿,心下暗自做了个决定后,再探出手揉了揉正太毛茸茸的脑袋,五虎退早已没有了先前的害怕,不仅舒服得红着脸笑,还非常配合得还在主人掌心中蹭了蹭,连带着他肩上的小老虎“呼噜”一声后也蹭了蹭埃德加的手背。被双重毛绒绒主动触碰,埃德加显然很是高兴,又拍了拍五虎退的脑袋。
作为第一把被摸的刀,有了自由行动权的五虎退也没有走开,站到一期哥与赶来的厚之间小声地打了个招呼后,又往主人那里看去了。
埃德加照着顺序,去摸了站在下一位乖乖排着队等待的一脸期待的前田。
这时,刚刚还在另一边和短刀与狐狸组玩着什么的三日月也跟着厚的脚步走了过来,他戳了戳一旁沉默的山姥切,见他望向自己,便小声地说道:
“山姥切君你看那边,”他伸手指了指埃德加那里,“那边莫不是传说中的邪教传教中,哈哈哈哈。”
这样说着,他自己都笑了起来,而山姥切抬头定睛一看,发现果然如此,审神者一个接一个地摸脑袋、揉头发,偶尔说两句,而被他碰触的刀剑则个个双眼亮晶晶地脸红,摸完了还恋恋不舍地回望。
单个拿出来说还好,但一排如复制黏贴般整齐划一,连一向以稳重着称的药研都是如此,那就很像邪教的洗脑传教了。这样想着,山姥切也是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如果是这样,那自己也是忠诚的邪教徒中的一员吧。
场面在短暂的寂静后立刻爆炸。
就说怎么今早没有见到他人呢!这把刀!居,居然,趁着大家不注意半夜偷偷去主人房间过夜了!太可(xian)恶(mu)了!
然而众多刀们目光的汇集点,宗三,悠悠然地走过脸上写着羡慕嫉妒恨的几把短刀,只给了他们一个带着挑衅的眼神。
继而向其他或带疑惑或无所谓,又或看不出面色变化的刀们点头示意早安后,便又轻飘飘地带着洗漱品与水回了二楼,关上了门。
“啪。”
门被关上,也就是隔绝了声音之后,院中立刻陷入了混乱。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刚刚宗三的眼神一期哥你看到了没!?%*#@!”
乱愤愤然敲打着一期一振的胸膛,也不知是告状还是悲愤,说着说着就说乱了码。
一期一振满心无奈,只得抚摸梳理着乱精心打理的长发,试图安慰:“宗三殿也只是太喜欢主君而待了一晚罢了,不要紧张。”
“啊啊啊和大将待了一晚上!一晚上!一晚上啊一期哥!”一期一振的抚慰非常明显地起了反作用,一旁的厚也跟着乱开始蹦跶了起来。
“啊,那个……哎。”
粟田口一家明显地陷入了大混乱,短刀们有的疯狂、有的无措、有的紧张得要哭了,而一向可靠的药研选择站在一旁抱臂看好戏,被包围着的一期一振慌乱之下双眼成了蚊香眼。
站在最远处的明石推了推跟前的爱染:“你不跟着一起?不是最喜欢热闹了吗,向我抱怨也可以哦。”说着,他还张开了手臂。
爱染回头望了明石一眼,十分老成地叹了口气:“在萤来之前,我可肩负着照顾你的重任呢。况且有了宗三的前例,我必然也能陪主人过夜的吧?”
“……”被爱染远超想象的成熟所惊吓到,明石一时失语。
二楼屋内。
梳洗完毕,即使隔绝声音也能通过扫描感应到屋外的热闹,埃德加自然是不会放过有趣的画面,让新来的刀们也跟着一起出去打个招呼。
他还很是刻意叫醒了鹤丸,一起安排了出场顺序,务必做到最有意思,最能起到惊吓的结果——很明显的将自家刀剑的情绪起伏当做了生活的调剂品,满满的恶趣味。
第一个出去的依旧是宗三,除了再次引发混乱外,也是为了能在场面出现不可控因素前掐灭导火索,进行安抚。
不过显然因为宗三先前的挑衅,单单他一位就可以担当炸药的作用了。刚一踏出门,他便被几把活泼的刀们死死围住,先是进行了一番“你还敢一个人先出来”的言论,后又是进行了一系列以“不能独占主人”为核心的声讨会。
但这片质问也很快中断了,门再次被打开,刚刚还造成包围圈的几把刀们迅速站回原地迎接主人的能力到来。
已经看破一切的宗三掩着嘴偷笑着站到了队伍末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