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夫点头,接着出去给黎觅安熬药去了。
两天之后,黎觅安如愿喝上沈大夫熬的汤药。
谁想到出现了排异反应,也就是副作用。
黎觅安觉着整个都在旋转,不停地呕吐,必须由雪融紧紧抱住才缓和些。
魏靖尧过来看时,发现黎觅安被折磨得很惨。
“沈大夫,这药一定得喝吗?”
沈大夫叹息,点头。
“一定得喝,这是我能研制的,最好的一副药了。”
“没事的靖尧,我也许喝几天就适应了。”
一句话说的魏靖尧,眼睛红了起来。
黎觅安吃的太多苦头,让他自责难受。
沈大夫赶紧安抚几句,又问。
“王爷,你审问城主可曾有结果了?主子娘娘到底是在哪里中的蛊毒?为什么咱们都没中,只有主子娘娘自己中了?”
魏靖尧皱眉摇头,说道。
“我没问,因为问了,城主也未必说真话。”
沈大夫愣了一下,接着点头。
“这话也有道理,可是咱们不知道源头,也没办法治疗啊!”
魏靖尧顿了顿,说道。
“我昨天已经上街上打听过,南羌确实有关于蛊虫的邪术,而且只针对女人,男人极少中蛊。”
沈大夫听后,恍然。
“原来如此,那么说明,此蛊虫是阳物。”
魏靖尧有点不懂,问句。
“此话怎么解?”
“女子本属阴,蛊虫需得阳,这样才能存活。”
魏靖尧明白了,突然眼睛一亮。
“如果蛊虫是阳物,那么呆在阴处,应该越不安躁动吧?”
沈大夫连忙点头,说道。
“看来咱们都错了,整天让主子躺在屋里,应该到外面去晒太阳才对啊!”
两人都恍然醒悟,接着过来和黎觅安说了。
黎觅安接受这种说法,便让雪融给自己穿厚些,到院子里去。
魏靖尧在后边陪着她,雪融才旁边扶着她。
但是黎觅安没走几步,就又干呕起来,接着感觉天旋地转无法站立。
“不行,咱们回去。”
魏靖尧心疼起来,黎觅安却拒绝。
“不,我坚持一下。”
黎觅安已经满头大汗,被折磨得花容憔悴,却依然要坚持。
“既然晒太阳,可以有帮助,我就坚持。”
接着,她继续往前走,一直走到花园的亭子里。
雪融扶她坐好之后,无意间见看见王爷已经泪痕满面了。
她也不禁感慨,王爷也是不容易。
大家遇见的挫折和磨难太多了,也不知道何时是个了局。
黎觅安靠着柱子,闭目养神一会,再睁开眼便觉着好些了。
“靖尧,我没事了。”
她稍微恢复一点,便安慰魏靖尧。
“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魏靖尧努力笑了笑,接着又扶黎觅安起来散步。
黎觅安坚持两天后,觉着自己康复了许多。
沈大夫再给她把脉时,发现脉息稳定多了。
“很好,看来咱们的一系列措施,已经起效了。”
雪融欢喜,连忙说句。
“那主子继续喝药,继续散步。”
话音落下,沈大夫连忙提醒一句。
“在王爷面前,尽量不要提药,免得他多问。”
雪融吐吐舌头,连忙答应。
且说魏靖尧见黎觅安渐好,总算放点心。
云理城城主这边,也康复起来,因为他的伤都是皮肉硬伤。
沈大夫帮他略加治疗,就起效迅速,直到这城主出门行走。
他发现自己又像从前一样,自如行走了,不禁得意忘形。
魏靖尧这几天,又对他言听计从,更加肆意嚣张。
“小魏子,从明天起,你就在我身边伺候。”
城主竟然命令魏靖尧起来。
“你伺候不好,我就要念咒语,折磨你女人。”
“怎么伺候?”
魏靖尧显得很淡定,摊手问句。
“我从来都没伺候过人,怕是胜任不了。”
城主嘿嘿一笑,说道。
“放心,我让你做的事情,都会很简单。”
魏靖尧顿了顿,问句。
“举个例子吧,比如呢?”
“比如,你现在去给我端盆热水来,我要烫脚。”
此时,城主坐在花园的亭子里,距离烧火的厨房有很远的距离。
魏靖尧回头看了一看,接着转过身来,躬身答应一句。
“是,这就去。”
接着,他转身走去。
城主都看愣了,想不到魏靖尧真的会听话。
“嘿嘿,嘿嘿嘿,有意思。”
于是,他便坐下来等待。
魏靖尧这边,从厨房弄了一盆热水,端了出来。
路上,恰好遇见琴竹。
琴竹看见王爷端热水,往前走着,却又不是往黎觅安的院子去。
“王爷,王爷你这是到哪里去?给谁端水?”
琴竹后面一路追着问,魏靖尧连忙警告一句。
“你少乱嚷,就当啥都没看见,走开。”
琴竹越发奇怪,固执地跟在魏靖尧身后。
结果,他发现王爷竟然端水到了云理城城主跟前。
那城主一副傲慢的样子,吩咐魏靖尧。
“跪下,给我洗脚!”
魏靖尧竟然不反抗,撩衣服跪下来,给那城主脱鞋袜。
琴竹脑袋嗡嗡响,差点控制不住蹿上去。
但是,他还保存着最后一丝理性,转头往回跑。
他想找到沈大夫,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办。
结果,正撞上雪融扶着黎觅安出来。
由于琴竹有点急,跑到跟前才垂手站住。
“主子娘娘,你……”
他想阻止黎觅安,不要她到花园去,免得看见魏靖尧给人家洗脚。
然而,他却又有点说不出来。
“怎么了?”
雪融先问一句,同时发现琴竹满脸是汗。
“前面发生了什么?”
黎觅安敏感的问句,越发让琴竹无法说出口。
“走,看看去。”
黎觅安拉雪融,一起往前走。
琴竹突然反应过来,过来阻拦住。
“主子别去了,王爷在那边,正在伺候城主。”
黎觅安瞬间愣住了,接着推开琴竹,加快了脚步。
雪融在后面小跑着才能追上,一边叫着。
“主子慢些,不要急啊!”
黎觅安岂能不急?光听说魏靖尧在伺候人,已经五脏俱焚了。
她心中的魏靖尧,是全天下最尊贵的男人,岂能伺候别人?
果不其然,花园亭子里的一幕,让她惊呆。
那云理城城主,正大模大样的坐着。
魏靖尧正跪在地上,手浸在水盆里,给城主洗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