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决定先大快朵颐一顿,毕竟心里烦躁无比,需要用食物才压制痛苦。
后来她喝多了,正想到床上去睡。
主母带着小妾来了,二人如同丫鬟一般,对黎觅安卑躬屈膝。
小妾还捂着脸哭一顿,诉说自己的辛苦。
“我是个笨人,没读过几本书,大字不识几个,能帮上你什么呢?恕我无能为力。”
“你们两个,先别推辞,等我一点点教你们。”
黎觅安借着三分酒意冷笑起来。
“找人这种事情,应该不难,只看你们用不用心,回去每个人备一本孙子兵法,认真读一下,会有进步的。”
两姐妹互相看看,虽然为难却也不敢不听。
最终,一起答应下来。
黎觅安随即挥手,让她们退下。
接着,她到床上睡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头又闹起来。
“抓刺客!抓刺客!”
黎觅安惊醒,连忙跑到窗前一看,是府邸的家丁和侍卫,正拿着刀剑之类的,从窗前跑过去。
“来人!”
黎觅安唤一声,一个嬷嬷进来。
姑娘有什么吩咐?”
“外面怎么回事?又来刺客了不成?”
嬷嬷听后,皱眉叹气。
“可不是嘛,那两个黑衣刺客又来了,气得老爷全府搜查呢。”
黎觅安错愕着,又急又气说不出话来。
黎庚!究竟在闹什么?
她知道一定是黎庚再闹,吴优是被逼无奈。
如果她现在能逮住黎庚,非给他两巴掌不可。
一时间,家丁和侍卫都跑走了。
院子里安静下来,黎觅安不禁暗中庆幸,自己躲得严实,不然肯定会成为怀疑对象。
嬷嬷倒茶过来,接着说。
“姑娘喝茶吧,我到主母那里去,唉。”
“怎么了?为什么叹气?”
黎觅安很诧异,想着她一个伺候人的嬷嬷,有什么资格叹气?
“主母抽风,让我把一本兵法书给她找出来,她那么多书,我哪里容易找到,真是累死人。”
说完,嬷嬷匆忙走了。
黎觅安在后边发愣起来,因为嬷嬷的话,透露了不少玄机。
首先,主母的书很多,说明她很爱读书。
那么,她之前装得什么也不懂,是为何?
而且,她还有兵法书?
一时间,黎觅安感觉自己又被骗了。
“好!如此不识抬举!欠收拾!”
黎觅安是真被气到了,否则不会这样疾言厉色。
次日清早,她不打招呼就过来,直接冲进主母卧室。
主母刚起来,被黎觅安突然闯入,不免惊骇气愤。
“你做什么?你还有没有点规矩?”
主母实在急眼了,不然也不会这么说她。
黎觅安一眼看见,床头上有一本书。
她过来拿起一看,是一本半旧的孙子兵法。
“好啊,原来你是兵法的爱好者,为什么不早点说呢?”
“你给我滚出去!”
主母一直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对黎觅安低三下四,动辄下跪磕头,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但是现在,黎觅安竟然如此不敬,使得她再也无法忍受。
“你太过分,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嗯?再说一遍?”
黎觅安已经掐住主母的脖子,把她按到床上。
主母吓得魂不附体,旁边的小丫头也尖叫不断。
“你们不许动,谁敢跑出去报信,就死定了。”
主母也在床上挣扎着,喊叫。
“不要去,都不要去!”
嬷嬷和丫头们一听,只能退却。
“姑奶奶,我服你了,求你饶我一命。”
主母又开始求饶,且双手捂脸呜呜地哭。
“以后还耍花招吗?”
黎觅安抱着胳膊,笑看着她。
“不敢了,不敢了,我领教姑奶奶的厉害了。”
主母不停地说好话,黎觅安倒也不好怎样她了。
她毕竟不能杀了她,只得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咱们好好合作,不好吗?何必闹成这样?”
“是是是,我知错了,知错了。”
主母又在地上磕头,黎觅安冷哼一声。
“希望你这次反省明白。”
说完,黎觅安照旧先离开,留给她思考的空间。
接下来的一个下午,主母和小妾,不停地送美食香茶过来。
黎觅安素喜好茶,毫无抵抗力。
小妾说此茶叫雪山含翠,极其珍贵。
黎觅安便把持不住,急忙喝上一口。
一时间满口甘甜,回味悠长。
“好茶!好茶!”
黎觅安一边夸赞一边想着,要是魏靖尧能喝上一口该多好。
她记得魏靖尧最喜欢的茶叫高山滴雪,和这道雪顶含翠有些相似,要是她能喝到一定会喜欢。
主母和小妾发现黎觅安喜欢,十分开心。
正巧,小丫鬟进来报告。
“老爷等着主母和小娘,一起过去吃茶点呢。”
两姐妹听说,辞别黎觅安离开。
黎觅安实在太爱眼前这壶茶了,越发自斟自饮喝起来。
但是,她喝着喝着,突然手指不灵活。
接着,她的舌头也麻起来了。
她除了大脑清醒之外,浑身哪里都无知觉了。
最后,她倒在了地上。
主母和小妾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
她们对着黎觅安,一起冷笑。
“哈哈哈,看你还怎么闹腾。”
主母一边说一边上来踢黎觅安一脚。
小妾也跟着骂起来。
“死女人,让你们尝尝我们的手段。”
接着,小妾又埋怨姐姐。
“你可真是的,早点想出这个不办法,省得咱们受气。”
“是啊!都怪我糊涂。”
主母感叹不已,说道。
“早点把她拿下,也省得受那么气,来人,把她装网子里,扔地牢去。”
黎觅安的脑袋,始终是清醒的。
此时,她悔恨交加。
因为贪恋一口茶,竟然被算计了。
最为关键的,还不是她被关到地牢,而是她浑身麻软无力,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她是中了普通的麻药呢?还是毒药?会不会死啊?
一时间,黎觅安欲哭无泪。
一个嬷嬷过来,用一个黑布袋子把她套起来,扛着走了。
后来,她再看见的便是黑漆漆的地下室,而是脚上,手上以及脖子上都套着锁链。
“放我出去!来人!”
黎觅安不知道过了多久,舌头已经不麻了。
她可以喊话了,非常大声的喊。
一方面她是心中不平,另一方面是向外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