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放屁”的声音,想掩饰都难。
所以,大家都尴尬地沉默着,不知道能说什么。
白漪袅活到现在,也是第一次这么尴尬。
魏沅为了自己不尴尬,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爱妃,咱们去看看鱼吧,我瞧着那池塘里的鱼,比宫里的还好些。”
“是,皇上。”
白漪袅赶紧应承,快点跟着皇上走,把尴尬的场面结束。
谁知道,她的肚子偏偏不合作,一走路又是一声屁响。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魏沅弄得一愣。
周遭的侍女和嬷嬷,实在憋不住笑了,便都笑出声来。
魏沅眉头紧皱,快步往前走。
白漪袅后边跟着,即便两人拉开了距离,可是那臭气已经弥漫得到处都是,谁都闻得见。
“爱妃身体不适,早点回去休息,朕自己转转就行了。”
魏沅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打发了她。
白漪袅正巴不得,因为现在肚子又疼起来。
“快,扶我回去。”
她强忍着,等皇上走远之后,唤人扶她。
此刻,黎觅安已经等在她房间里了。
黎觅安有白漪袅给的“令牌,”在山庄里畅行无阻。
“黎嬷嬷!”
白漪袅看见她,不顾一切地抓住。
“快,快救救我,我这肚子……”
说话之间,白漪袅越发感觉肚子疼起来。
“你有药吗?我肚子疼啊!”
话音落下,又急忙喊人。
“快给我马桶!”
两个嬷嬷过来扶着白漪袅,去坐了马桶,拉了差不多有一个时辰。
最终白漪袅虚弱地起来,连裤子都没力气自己提上。
黎觅安倒是不嫌弃她,过来帮忙提裤子,端水洗手。
白漪袅撑不住,很快地躺到床上去。
魏沅那边,已经派大夫过来了。
但是大夫诊断一顿,仍旧给出“腹寒”的答案。
汤药倒是开了不少,让白漪袅按时喝。
白漪袅喝了两天,倒真管用了。
问题是,她依旧爱放屁,脸上的疹子也不退。
幸而绿柳山庄不比皇宫,灯火没那么明亮。
魏沅晚上来的话,也看不清疹子啥的,所以白漪袅只盼老天保佑自己别放屁了。
魏沅这段时间没碰女人,有点吃不消了。
他听说白漪袅已经恢复一些,晚上便过来了。
白漪袅也想抓住这次机会,把皇上伺候舒服一点。
黎觅安和另外一个嬷嬷,躲在屏风后头,等着伺候。
“爱妃,咱们好久没有同寝了。”
魏沅倒是很热情,白漪袅也不停地甜言蜜语。
“皇上,臣妾可是夜夜都想着你,等着你,只怕你已经忘了,臣妾是你的初恋,是你的白月光呀。”
魏沅并没有忘,只是已经没有当年的感觉了。
他不免地尴尬地笑了笑。
“咱们之间都被黎觅安给破坏掉了,不是她,咱们会一直幸福。”
此刻,黎觅安在屏风后面握紧拳头。
她简直想冲出去,给魏沅一耳光。
当然,她现在不这样做,将来也会有机会的。
黎觅安相信,终究有那么一天。
她会和魏沅面对面辩论一番,彻底解决所有恩怨。
“黎觅安即便没死,也不会出现在咱们中间了,她哪里还有脸面对咱们。”
白漪袅笑着,捏魏沅鼻子。
“她早就不是咱们的威胁了。”
黎觅安听白漪袅这几句话,倒还算良心话。
自己就站在屏风后头,白漪袅自然不敢说太难听的。
“嗯,今天晚上,没人打扰咱们。”
魏沅嘿嘿地笑了两声,便和白漪袅亲密起来。
黎觅安正想走开,不愿意听狗男女床上的动静。
结果魏沅突然喊叫起来。
“怎么这么臭?你最近是怎么了?”
一时间,黎觅安惊诧。
难不成,白漪袅又放屁了不成?
其实白漪袅这次更糟糕,不只是放屁,还控制不住的拉了粑粑,弄得床上一片脏污。
魏沅实在受不了,发了大脾气。
“你哪里还像个妃子?连个村妇都不如!”
“皇上恕罪!臣妾不是故意的。”
白漪袅还想伶牙俐齿的辩解,可是现实已经不允许她了。
她腹泻起来控制不住,都顾不上说话就跑去找马桶。
白漪袅一路跑,屎尿一边往外流,弄得整个房间臭烘烘。
“疯了吗?这是怎么了?”
魏沅突然不理解起来,自己还算什么皇帝?
哪个皇帝有这等不成体统的妃子?看来,自己的运数真要到头了。
白漪袅坐完马桶回来,已经喊了侍女擦地板。
魏沅要走,被她阻拦住。
“皇上,人有三急,你得体谅臣妾呀!”
白漪袅已经看出魏沅厌恶自己,干脆不装了。
“我内急,也不是我自己愿意的。”
“好了,不要说了。”
魏沅觉着听这话没意义,又说句。
“你身体不好,多休息吧,朕自己去睡。”
白漪袅依旧向前阻拦他。
“不,臣妾今天必须和你睡。”
黎觅安在暗处都有点敬佩了,白漪袅确实够刚。
她大概也是看透,在这山庄之中,皇帝就如同平民一般,没那么高高在上了。
“漪袅,朕说了,让你好好休息。”
“和皇上一起睡,也是休息。”
魏沅见她这般不依不饶,也翻脸了。
“你给朕退下!谁允许你这般放肆的?”
“皇上不是说,就喜欢臣妾放肆吗?”
白漪袅逼近魏沅,使得魏沅被迫后退。
“皇上忘了?臣妾在你身上放肆的时候,你说你喜欢急了?”
“走开!”
魏沅实在心烦了,不想理她了。
“朕累了,要休息。”
话音未落,白漪袅已经推了魏沅一把。
魏沅往后趔趄两下,还没等站稳。
白漪袅又过来推,一下接一下地推,是准备把魏沅推到床上去。
魏沅终于忍无可忍,一巴掌把白漪袅扇倒。
“混账东西!给你脸了?”
白漪袅受尽宠爱,哪里想到会有现在的下场?
“好!皇上现在看臣妾,就如同看垃圾一般了,毕竟臣妾不能生育,又整天肚子疼,你巴不得把臣妾踢远。”
“神经病!”
魏沅气愤地喊句。
“不是你没事找事的?越来越下贱了,怪不得朕!”
一时间,魏沅整理衣服要离开。
苏良盛突然火急火燎的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