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有道理,可是我要怎样才能找到这个沈大夫?”
“这个嘛,就看娘娘和沈大夫有没有缘分了,有缘分的话,自然会见到。”
白漪袅被绕了一顿,又累又迷糊。
“来人,给她松绑,送到客房休息。”
两个侍从过来,给黎觅安松绑。
白漪袅在黎觅安临走时,又丢下一句话。
“你弟弟在我手上,你千万不要搞事情,不然后果很严重。”
“好的。”
黎觅安笑着答应,实则心里难受得紧。
她不知道,接下来白漪袅要对她做什么,也不知道到哪里找黎庚。
一连三天,黎觅安都没能再见到白漪袅。
她被关在一个小院子里,里面有花又草,有吃有喝。
然而,她就是得不到自由。
“来人!”
第四天,黎觅安实在受不了,便喊人。
一个小丫头过来,问。
“你有何事?请说吧。”
“我要见白妃娘娘,放我出去。”
小丫头皱眉说了句。
“你省些事吧,白妃娘娘现在忙的很,每天要接待好些大夫,哪里有空见你。”
黎觅安听后,觉着里面大有文章。
她便没做声,等到专门给自己送饭的嬷嬷过来,便留下她来说话。
因为这个嬷嬷挺温和,一看就知道是在本地找的。
那么,嬷嬷对宫里的事情自然不了解。
白漪袅周围的人也不可能告诉她,所以黎觅安便放心收买她。
她问嬷嬷多大年纪,家里有何人等语。
嬷嬷一一回答出来。
“我和老头子无儿无女,前几天老头子过世了,我一个人为了谋士,到了这里来,这里招了好些佣人,管吃管住,挺不错的。”
黎觅安闻听,笑着说。
“可是伺候人,也不能一辈子,这里的人住不久,终究要回京城去的。”
“唉,是呀,不过能拿到一些工钱,总是好的。”
这个嬷嬷大概觉着黎觅安还不错,逐渐打开话匣子。
“等这里的人走了,我再找别的活做。”
黎觅安笑了笑,随手掏出一个金镯子塞给嬷嬷。
“你拿着,以后还会给你很多,足够你养老。”
“这……这可不敢当。”
一个普通老太太,哪里见过金镯子?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
“没什么不敢当的,以后你多来几次,多跟我说说话,就算是帮我了。”
嬷嬷只得点头答应。
“好,一定。”
黎觅安也不多留她,免得被人发现。
之后,这个嬷嬷但凡来送饭,总和黎觅安聊几句。
两人建立起信任后,黎觅安便特地,让她留意一些事情。
比如,白漪袅最近在做什么,绿柳山庄有什么秘密地方等。
嬷嬷但凡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那白娘娘,整天和大夫在一起,研究一些药方子,绿柳山庄最私密的地方,就是地窖,可以藏人,藏东西。”
黎觅安点头,认为嬷嬷说的话很及时。
黎庚极有可能被藏在地窖之类的地方,不过自己即便知道,也很难接近。
这天,白漪袅派小丫头来叫她。
“白娘娘叫你过去,跟我走吧。”
白漪袅正在泡热水澡,看见黎觅安来了,得意地笑。
“我已经不需要沈大夫了。”
“呃,你是找了其他大夫,开了药方?”
黎觅安见她的洗澡水里,飘着很多菊花蕊。
“对啊!天底下的大夫多得很,不只一个姓沈的。”
黎觅安强忍着,没笑出来。
因为白漪袅这个大傻瓜,是彻底上当了。
沈大夫压根就没说过,什么菊花蕊泡澡之类的方子,而是她自己胡诌出来的。
白漪袅信了,还有那些大夫,大概为了讨好白漪袅,真就弄了一个方子出来。
“好吧,希望能有用。”
黎觅安说了这句,便低头暗中好笑。
“要是顶用了,你可就威胁不住我了。”
白漪袅一边说,一边白了黎觅安一眼。
“还有件事情问你,你跟摄政王一起这么久,想必也睡在一处吧?”
“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不打扰了。”
黎觅安不愿意回答她的问题,也不想看着她洗澡。
反正白漪袅不会轻易说黎庚的事情,又何必继续留着。
“谁说我没有其他事,当然有。”
“那你请说。”
黎觅安硬着头皮站住,继续往下听。
“你还没回答,你和摄政王,没少一处睡吧?”
白漪袅眼中促狭,笑嘻嘻地。
“是,但凡我们在一起,都一起睡。”
黎觅安挺不乐意,不情不愿地说句。
“好,你们随便睡,我不会出去乱说,因为我也要找一个男人睡。”
黎觅安抬头看着她,因为实在是意想不到。
“你为什么要这样呢?”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能否怀上孩子?”
白漪袅冷哼一声,又警告黎觅安一句。
“你别指望到皇上跟前告状,因为我睡的人,是你弟弟,你说出去就等着灭九族吧。”
“什么?你说黎庚?”
黎觅安脑袋嗡嗡地,连忙阻拦。
“你何必找黎庚,男人不是多得是吗?”
“哼,睡你弟弟,你才心里有所顾忌啊!哈哈,啊哈哈哈。”
白漪袅仰头大笑,花枝乱颤。
黎觅安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突然听见白漪袅“哎呀”一声。
她好像哪里疼一样,惨叫出来。
“我肚子,怎么这么疼?血?”
白漪袅突然伸出双手,发现手上都是血。
浴缸里的水,也逐渐变红了。
“来人!快来人!”
白漪袅自己喊叫起来。
一时间,侍女嬷嬷跑进来,把她从浴缸里扶出。
由于这里没有太监,侍女嬷嬷的力气不够大,搭上动作粗笨。
她们中途手滑,又把白漪袅掉到浴缸里了。
“混账东西!你们这些混账东西。”
黎觅安一旁快憋不住笑了,后来也不忍心看着,上来帮忙。
白漪袅抬回房间时,一直在喊肚子疼。
她下体见红出血,一直流个不停。
“黎觅安,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白漪袅哭了出来,本来就为不生育苦恼,现在看见不停流血,心里更绝望了。
“不是你说的,用白菊花蕊洗澡吗?”
黎觅安歉意地笑了笑。
“我哪里知道,那些大夫开了什么方子?白菊花蕊是没错,恐怕搭配的药材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