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见状上前询问：“这人犯了什么事儿？”
衙差道：“坑蒙拐骗，是个惯犯。”
赵二眼神一转——报答言大夫的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你们在哪儿抓的他？”赵二问。
衙差道“东街的来盛赌坊，有人瞧见报了案。”
宋瑾言低声问赵二：“可否让我问几句话？”
赵二颔首，跟衙差道：“兄弟，我这有宗案子，可能跟他有关，留下问几句话，晚点我亲自把他押到监牢里去，行不。”
“这有什么不行的！”不用他押送还省了力气，衙差爽快地答应了。
这下子李锐有些坐不住了。
他找的都是些街头地痞流氓，哪里经得住审问
，这万一把他供出来就糟了。
围观的人群见他转身收拾东西，更是起疑了。
宋瑾言拦住他：“李神医，您准备去哪儿呀？”
“我师门有训，一天只治十个病人，如今名额已满，自然是回家了。”
宋瑾言道：“比试的结果还没出来呢。”
李锐心里打鼓，脸上仍是一派傲气：“老夫只是想试试你的医术，岂会真与你这小辈比试。”
他拂袖背手道：“你虽医术尚可，但无礼傲慢，不尊重前辈，谅你年轻，老夫不与你一般计较！”
说着他转身想走。
赵二一把拽住他：“别呀，神医，言大夫这话还没问呢，你且坐着看。”
他将他
按在了椅子上。
李锐见势不好，色厉内荏地叫嚣道：“你们这是仗势欺人，我治病救人还有罪了？”
“治病救人没罪，但坑蒙拐骗、草菅人命可就是罪了。”宋瑾言冷声道。
“你血口喷人，老夫如何草菅人命了？”
“你假扮神医骗钱，胡乱治疗，热毒却按照风邪治，若是遇到病情严重的，岂不害人性命！”
说完，她也不管李锐在一旁如何狡辩，直接审起了张麻子。
“张麻子，我且问你，你这腿是真瘸还是假瘸？”
张麻子那双老鼠眼东躲西闪，支支吾吾道：“自然是真的，是李神医治好我的。”
李锐闻言提到喉咙口的心才
落了下去——只要张麻子咬死不说，他们就奈何不了他。
宋瑾言对他的回答也不意外：“是吗？正巧我前阵儿碰到真的李神医，他给了我一颗真话丸。”
见众人眼中好奇，她笑着接下去道：“人若是吃了这真话丸，只能说真话，若是说了假话，一开始会全身发痒，随着假话越说越多，最后会肠穿肚烂而死。”
说完，她从药瓶里拿出一颗药丸，示意赵二让张麻子吃下去。
张麻子还想反抗，被赵二踹了一脚捏着嘴硬给塞进去了。
“咳...咳咳！”
约莫过了三个呼吸的时间，宋瑾言道：“好，现在我再问你，你的腿是真的瘸了，
被这位‘神医’给治好的吗？”
李锐以为她在虚张声势，冲张麻子暗中使了个眼色，不屑地道：“什么真话丸，不过是江湖骗术，我看你这后生才是骗子！”
众人也将信将疑，毕竟“真话丸”闻所未闻，听起来就不太靠谱的样子。
张麻子虽然有些怕，但也觉得是假的，硬着头皮道：“我的腿就是李神医给治好的。”
他心脏噗噗跳，感觉了一下——没有发痒，神态也放松了下来。
李锐见状脸上闪过喜意，腰杆都挺直了些：“各位都看到了，现在谁是骗子一目了...”
他话还没说完，张麻子突然尖叫了起来：“啊—好痒，好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