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一幕一幕再一次浮现在眼前,那些从前因为仇恨而故意忽略的东西,现在全部都重现。
他这么多年竟然没有一次怀疑过这件事情,或者说早就将这一笔恨意深深地记在心底,而从来没有去探究事情的真相。
所以……
“所以你错的很彻底。”
许神医看着他的目光就是一个从始至终的局外人,他话语间像是在为云棠一家鸣不平,可是那一双眼睛,却没有任何的情绪。
谢禛努力让自己的颤抖平静下来,可是声音却仍旧不平静。
“许神医,请问你是否知道阿棠和云伯伯在
哪里。”
“你若是用心找,并不难发现。难的,是你如何能劝回已经失去的人心。”
谢禛终于出来,失魂落魄、精神恍惚的模样吓了十七一跳。
“主子……”
谢禛缓缓抬头,眼尾猩红,“十七……全都错了,我全都做错了……”
“主子你……”
十七不知所措,不明白为何主子变成这个样子,可是还不等问下去,谢禛整个人便不受控制的栽倒,失去了意识。
“不必着急,他只是急火攻心,不过多时便会醒过来。”
许神医的声音让十七抬头,不知为何,这许神医看上去
分明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老头,但是每一次和他说话,十七都会感受到一种无名的压迫感。
“是,我知道了。”
“徒儿啊,我们下山去吧。”
小药童听见许神医的话颇为诧异,师父已经十几年不曾下山,师父曾经说过,下山之日,便是返回世俗之时。
那这宅子,还有这个公子,师父都不打算再管了吗?
“是,师父,徒儿知道了。”
入夜,云棠换了一身不起眼的衣服,不断穿梭在村中各处。
现在每家每户基本都已经歇下了,可是却又有不少人家亮着微弱的烛光,偶尔传
出来不堪入耳的声音。
云棠蹙眉,这声音让她听着十分不舒服,并不是因为传统思想对这样的事情不好意思提及,而是这声音,分明不是舒服的样子。
像是被强迫的,无法发出正常的声音,呜咽着,像哭又不是愉悦的苦。
她戳开了窗户纸,眼前的一幕让她觉得触目惊心。
女子跪在地上,头发凌乱,脖子上一条比狗链还粗的链子死死绑住她,让她没有办法逃掉。
而眼前的男人按着她的头,强迫她做那样不堪入目的事情。
云棠拳头下意识握紧,那女子分明不愿,那女子竟然
……被扒光了牙齿!
似乎是有感应一般,受尽屈辱的女子缓缓抬头,与窗户外面的云棠四目相对。
也正是因为这短暂的失神,那男子极为不满,一巴掌狠狠甩在女子脸上。
“臭婆娘!老子花钱把你买回来的,你就必须要给老子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再敢走神老子把你剁碎了喂狗!”
那女子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打骂,她目光麻木,甚至不会为这样的事情难过。
云棠眸光颤抖着,同为女性让她无法忽视这样的事情。
于是她推开门,缓缓的走到这一男一女的面前,坦然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