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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这位姑娘到底是不是窑姐?

    傅景正笑道:“我来第二天晚上,就已经找到马大壮了,他这几天一直跟香掌柜他们在一起。今晚上香掌柜他们院子被发现了,我这才将他们送过来,如此香掌柜行踪就算是彻底公开了。明儿你可正大光明领着你县衙内那些管事跟香掌柜谈生意了。”

    宋县令差点惊掉了下巴颏儿,张大的嘴巴好一会子才合上。

    “傅公子你实在是太厉害了,徐家找马大壮可是找了很久。”

    傅景正笑笑:“我给你这儿安排些暗哨,你们今晚只管安心休息,有什么事,明儿再说。我也回去睡了,明天见。”

    说着他望向香浓浓,暖声说道:“浓浓,你去休息吧。”

    香浓浓冲他点头应道:“好。”

    傅景正又从后窗户进了自己房间。

    很快住在隔壁屋子的影草悄悄摸进来。

    “傅公子……”

    傅景正一边脱着外套,一边询问:“有什么事,直接说。”

    “我们按照您的吩咐,在门外给香浅房间里吹药了。还真神奇,大约三刻钟前,香浅从她房间里出来,挨个敲门,询问有没有带针,并对我们搔首弄姿,极尽勾引之能事。我告诉她,我们都是糙汉子

    ,出门怎么可能会带针线,让她到楼下找掌柜要,不要影响客人休息。”

    “她表面上答应,却趁我们不注意,又闯入公子房间,喊你借针线,被我们给拉出来了。”

    傅景正勾唇冷笑,香浅和长公主这两个女人还真蠢。

    知道他房间偷偷进不去,缺找了个那么蹩脚的理由,进他房间查看,那就别怪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想了想,挥挥手,示意影草回去休息,而后便上床睡了。

    次日清晨,傅景正起床后,一脚踹开了香浅的房门。

    香浅正坐在铜镜前梳头,被吓得从凳子上跳起来,惊声喝问:“谁?”

    傅景正带着斗笠,压得很低,盖住自己的脸,抱着胳膊很是不悦地沉声质问:“昨晚是你要硬闯我房间找针线?”

    香浅听到这话,忙行礼赔罪:“公子实在对不起啊,我衣服破了,不得已挨个房间寻找有没有人那阵线,毕竟常年在外的人,不管男女都会身上备着针线。如有冒犯,还请见谅,若是没有针线,缝不好衣服,我就没法出门了。”

    傅景正冷冷一笑:“是吗?那我现在缺一把好刀,我倒是看看姑娘房间有没有。

    ”

    说着他走进来,径直去翻看香浅的包袱。

    香浅登时急眼了,忙大声阻止:“我一个弱女子,岂能有刀?”

    傅景正哼道:“你出门在外不带着防身的东西?若是如此,你又凭什么进我房间找针线?我是男人,昨晚若不是因为男女授受不亲,我已经睡下,信不信,我起床将你扔楼下。”

    听到这话,香浅自知他是故意来找茬,便开始示弱了。

    “这位公子,是我不对,你想怎样就怎样吧,但当时我确实没有多想。”

    傅景正沉声问道:“你姓甚名谁?跟谁一起出来的?莫非是专门深夜自愿送到房里的窑姐?听小秦掌柜说,他们客栈对这些人看管很严,你是怎么混进来的,还住到了上房?”

    香浅瞬间炸毛了,竟然说她是窑姐,孰可忍熟不可忍!

    她开始要嫁给皇子,将来当皇后,太后的人呢。

    怎么能被平白诬陷说成窑姐?

    “这位公子,你有病吧,大清早到别人房中胡言乱语。我可是有身份的人,配得上住上房,徐老太爷寿辰快到了,什么尊贵人物都有可能来,你还是别自己寻死,姑奶奶我可不是由着你这等贱民欺负的人

    。”

    香浅虽然在长公主一再指使试探着傅景正。

    但她并不认为是他就是傅景正,衣着打扮说话都不像。

    她在通县见过的傅景正,虽然也是平民打扮,但是骨子里有份贵气傲气。

    香浅怎么也想不到,傅景正为了不引人注意特意伪装了。

    而且他出门戴着斗笠,压得很低。

    在这,香浅也是仗着这里是长公主和徐海道的地盘,认为即便是傅景正也是他们砧板的鱼肉,根本翻不了身。

    她却不知道,傅景正要得就是激怒她,才会说窑姐这样的话。

    “贱民?那你说你是多尊贵的人,三更半夜挨个敲房间,可有人出钱让你上床?”

    香浅是真疯了,她未出阁的女儿,自然是受不住这样的羞辱,伸手便摸起桌上铜镜朝着傅景正砸过去。

    傅景正也不躲闪,铜镜就砸到他下巴上,打出血了。

    “你,你这个窑姐,竟然对我下死手,可见是戳中你的痛处了。”

    傅景正一手捂着下巴,一边含糊不清地斥责。

    “来人,来人那,谋杀啊。”

    他这么一喊。

    影树影草首先冲过来,看到傅景正被打伤了,双双冲上去揍香浅。

    他们都是暗卫,最会打人,疼还看不到外伤。

    香浅被两人不过是打了几下就扶着桌子都站不稳了,跌坐在圆凳上。

    “你,你们这是要杀人,救命啊,杀人啦……”她也开始大叫起来。

    很多房客过来看热闹。

    小秦掌柜也上来了。

    他看到傅景正被打伤了下巴,忙上前问道:“兄弟,这是怎么回事,还见红了啊。”

    傅景正将自己被打,香浅昨晚挨个敲门的事情讲述一遍。

    “我睡觉喜欢果睡,幸亏我两个随从阻拦,要不她是不是要上床扑我?小秦掌柜你不是说女人住店,都会特别审问一番,不会放窑姐进来吗?我怎么感觉她就是窑姐,要不,哪有跟男人借针线用的?这跟闺阁女儿家借刀剑有什么区别?”

    小秦掌柜一听也很生气,他不悦地责问香浅:“这位姑娘到底是不是窑姐?”

    香浅现在是有理都说不清了。

    毕竟自己昨晚确实在长公主授意下以借针线为由去查看傅景正是否在房里,她总觉得他就是太子。

    “不,我绝不是窑姐,我尊贵人家女儿,是来参加徐老爷子寿辰,跟姨娘一起……”

    香浅说着,忽然意识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