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服下,然后便离开房间。
儿媳妇见他从屋里出来,便询问他去哪里。
老人说自己随便出去走走,在房间里闷得慌。
儿媳妇竟然不让他出去,将他赶回屋里,并锁了门。
老人中毒晕倒了,后面的事情便不知道了。
等他醒来,就是在这院中了。
老人之所以没有被毒死,那是因为曾经有个江湖术士给他算出将来会有一劫,便给他一瓶解毒药,让他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赶紧吃下,并告诫防着他儿媳妇。
事情真相大白。
是妇人串通卖抓蝇盘的年轻人谋害老人。
三个儿子听到竟然是母亲要害死自己爷爷,脸上都露出难以置信的悲痛。
香浓浓对此很是欣慰,虽然老人的儿子儿媳心肠恶毒不孝,但是三个孙子却都良善。
老人将耳坠交给香浓浓。
香浓浓看到而追上竟然雕刻了一个香字,便知道那年轻人又是香浅所扮。
她看了一圈,并没有看到想要找的人,于是大声喊道:“香大公子,我想你一定在现场出来吧?”
结果香大公子没有出来,却出来了香成允,香三
公子。
“你不是……”香浓浓很是意外地望着他,惊声问道。
香成允嘿嘿一笑:“我舍不得浓浓姐家的美食,所以就哀求了爹爹,折回来了,到时候跟我大哥一起回去,反正我利用一切机会,能在这儿多待就在这儿多待。”
“对了,浓浓姐,你要是到中都开店就好了,我就不用特特追过来了。”
香浓浓先前暂时并没有打算去中都,她不想揭开自己也就是原主身份。
可是现在看来是不行了,有香浅就像是膏药一样紧贴着,撕不开了。
她微微一笑:“很快会去的,你该跟你爹爹一起回去,这样也免去一顿皮肉之苦。”
听到这话,香成允兴奋地问道:“浓浓姐,什么时候?”
香浓浓并没有给他答案,而是将手中耳朵递给他说道:“你看看,可认得这耳环?”
香成允放在手上一看,不觉有些难堪地说道:“我认得,这是我家姐香浅的耳环。”
香浓浓见自己猜测没错,又问道:“可有什么特殊的记号?”
“耳环上雕刻着香字,是我娘亲请人特意打造的,一共五副耳环,三个儿媳妇,还有她自己跟我家姐。”
说着,
香成允从兜里摸出一副耳环笑道:“看看跟这对是不是一样?我娘说,等我们兄弟三人遇到意中人就将耳朵交给她,我们香家女人都有这样耳环。”
香浓浓感激地冲他笑笑:“谢谢你,香公子。”
香成允则挥手笑道:“不谢,能为浓浓姐做事,我很开心。”
香成远其实在现场,刚才香浓浓喊,他知道她是让他出去辨认耳坠。
但是他真不想当众认耳坠,这会将香浅再次拉向舆论风口浪尖。
香浅名声坏了,对镇国公府影响也不好,再说,还有长公主在香浅背后给她撑腰,他出面作证,势必要得罪长公主,这对他来说可不是好事。
人在官场中,很多时候,身不由己。
也主要是他跟香浅关系太近了,是她大哥,就算不愿出面维护她,也不能跟着踩。
香成远现在跟太子走得很近,他还得顾及到长公主跟六皇子那边的人,以免给镇国公府招惹事端。
所以他没有露面,假装不在,谁料香成允却出面了。
香成远不觉摇头,但同时还是很高兴,毕竟小弟不在官场中,揭发亲姐姐干系还不是那么大,长公主他们倒也不会怎样为难他一
个孩子,横竖他加强对他保护就好。
香浓浓望向李文山。
李文山便命人到行宫去请香浅过来。
傅景正担心县衙兵勇被行宫侍卫刁难,便让暗卫一同前往。
而此时,香浅正跪在长公主面前,扇自己嘴巴子。
她违背长公主吩咐,还是自己亲自去实施了抓蝇盘下毒计划,结果却将耳坠丢了一只。
“姨娘,呜呜,救救我,否则我就活不成了。”
香浅知道自己这次落在傅景正他们手上,绝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长公主恨铁不成钢地骂道:“白叮嘱你了,也白养了你这些年,早知道你是烂泥巴扶不上墙,当初就应该摔死你……”
这话出口香浅都愣了。
当初就应该摔死她?
什么意思?
即便是长公主,她凭什么摔死她?
长公主看到香浅那诧异地眼神,不觉有些慌乱。
她随即轻叹一声,不动声色地遮掩着:“你可能不记得了,你还不记事,将放在桌上准备灭仓库老鼠的砒霜放在你爹茶水碗中,差点药死了你爹,都要摔死你,说你是不详之物。是我将你接到宫中,精心抚养……”
这番话,香浅信了,哭得哽咽难
语:“谢谢姨娘,您就是我亲娘。”
“香浅,这次你自己惹下的灾祸,自己承担吧,毕竟姨娘不能守护你一辈子。但是你放心,姨娘是不会让你吃牢饭,毕竟你是镇国公府大小姐,也是我义女。”
这边正聊着,那边县衙兵勇跟暗卫来请香浅到妇人家里走一趟。
香浅知道事发了,她强自镇静,询问怎么个情况。
暗卫拒绝透漏,只说到了就知道了。
香浅望向长公主渴望她能帮她说话,长公主却淡淡地说道:“有因必有果,你自己惹下什么事,自己去处理,若是没有惹事,那自然是皆大欢喜。”
香浅被带到现场,香浓浓问她是否丢了一枚耳环。
香浅坚决否认,她没有丢耳环。
香成允在旁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询问家姐,她耳环怎么不戴了,那可是香家女人的信物。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香浅登时板起脸,教训香成允,无事找事,她想戴什么首饰跟他没有关系。
从前香浅跟香成允关系最好。
如今她却对他翻脸了。
香成允很委屈。
他对香浅一些行为也很是不齿,虽然他嗜玩成性,喜欢偷鸡摸狗,但心中有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