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靖过来的时候,圆宝已经端坐在椅子上,秦司靖蹦跶进来,“圆宝,咋了,想哥了?来和哥贴贴一下。”
说着秦司靖就要搂圆宝的胳膊。
圆宝按住秦司靖,秦司靖瞧着圆宝板着脸,心里一抖。
“妹妹啊,是哪个不长眼的招惹你了,你和哥说,哥给你教训他!”
圆宝一把揪住秦司靖的衣领,秦司靖望着圆宝眼中自己的倒影,心猛的漏跳一拍,“二哥哥,高琉的女子美吗?”
秦司靖嘴角抽抽,连忙闪避开,坐在椅子上,“圆宝,这事是个误会!”
“误会,我都让听茗楼的人打探了,你当街调戏高琉女子,又深夜潜入人家闺房,难不成我听茗楼的消息还能有错不成?”
秦司靖搓搓手,不是,他这妹妹的消息也太快了吧。就连皇帝都不知道夜探高琉女子闺房的是他。
“圆宝,这真的是误会,我就是想看看高琉的女子有什么不同。”
圆宝还以为秦司靖能给个什么好解释,“二哥哥,你怎么能这样?”
秦司靖弱弱的举起手,“圆宝,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这就回去面壁。”
秦司靖说着
连忙退出来,脚底抹油般溜了,走到院门口的时候,秦司靖瞥见角落匆匆闪过一个人影,不自觉的勾勾唇角。
圆宝叉着腰,等转过身秦司靖已经不见了。
“嘿!人呢!二哥哥!你给我站住!”
圆宝连忙追到门口,哪里还能看见秦司靖的人影。
“见过丞相!”
圆宝突然停住脚步,看着转角回廊,是府里的丫鬟,而被叫丞相的人居然是秦司迩!
“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些时日居然有这么大的变化,丞相居然是她三哥。
瞧着圆宝,秦司迩小跑两步,“妹妹,这是怎么了?”
“三哥哥,你什么时候成了丞相?”
秦司迩拉着圆宝,“进去再说。”
“妹妹,刚才跑回去的是二哥,他怎么了?”
“三哥哥,他干的那些好事,你不知道吗?”
秦司迩扶额,“我知道,但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我也和他沟通过几次,可是他每次都是拒不交谈。”
“我再和他好好说说。不过三哥哥,你怎么是丞相?之前你不是说最怕秦家势大,引人嫉恨吗?”
“可是事在人为,圆宝,我如今也算临
危受命,群臣中兴许有人服气,但也有人想看我们立于高台再狠狠摔下,越是这个时候,我们就更该稳住,让他们望尘莫及。”
圆宝忽然就觉得秦司迩周身的气质更清隽冷清了。
“三哥哥说的是,不过眼下重要的是二哥哥的事。”
“妹妹有何想法?”
“解铃还须系铃人,我想去会会高琉女子,看看到底是怎么样的女子引的哥哥魂不守舍。”
秦司迩点头称是,“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需要我陪你去吗?如果要我帮忙,尽管说一声。”
圆宝笑笑,“三哥哥,你现在是丞相,又和那女子打过照面,还是我去吧。”
当夜,月黑风高,圆宝系上面纱,刚翻墙跃出秦府,一个黑衣人拍拍她的肩膀,“有这好事,也不叫叫我。”
圆宝没有回头,只是抓住肩膀上的那只手,“秦国公,你晚上不在家,在我们家附近转悠做什么。”
宇文邺扯下面纱,“这就被你认出来了?”
圆宝在黑夜中翻个白眼,朝宇文邺小腿踢了一下,“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认识。”
“大半夜,不要说的这么渗人嘛。”宇文邺搓
搓胳膊,总觉得冷飕飕的。
“说正事,你大晚上的在这做什么?”
“当然是陪你夜探香闺喽!”
生怕圆宝再数落,宇文邺连忙找补,“圆宝,你别误会,我就是担心一个人去太危险了。我已经查过,此次高琉派来的使者都是男人,那几个女子虽说是献给我朝的舞姬,可是其中有一人我总觉得奇怪。”
宇文邺在回来之后就已经了解过高琉使者。
圆宝沉吟一会,她早让听茗楼的人打探过消息,宇文邺说的那女子虽说是舞姬,可是那些使者对那名女子的态度显然不一般。
想到秦司靖今天又早早出去,朝舞姬歇脚的酒楼去,圆宝只觉得头疼,她现在都怀疑秦司靖是不是被人下迷魂药了。
宇文邺牵起圆宝的手,足间轻点,几个瞬息,已经到了那酒楼。
此时正是人多热闹的时候,两人悄摸摸趴在屋顶,轻轻一转,倒悬在栏杆上。
宇文邺指着一间屋子,“我探查过了,就是那。”
圆宝点头,侧身躲在门后,两人一凑过去,就听到里面的嬉笑声。
“秦大人,今儿怎又有时间到我这来?”
“美人
,我这不是想你了吗?怎么不欢迎我啊?那我走。”
“别啊,秦哥哥,自打人家见了你,便芳心暗许,发誓今生非你不可,可是……人家马上要进宫服侍皇帝……”
传来美人抽抽搭搭的声音,圆宝拧眉,她不知道这美人是谁,可她清楚男子却一定是秦司靖。
她这哥哥这些日子没见,居然风流至此。
“美人不哭,你这一哭哥哥都舍不得了。”
“那秦哥哥可愿帮我?”
“愿意,只要美人开口,我一定竭尽全力。”
“好!”
忽然里面传来咣当一声,还有男人的闷哼声。
宇文邺也颇有些不明白,原本他只当是下人夸大其词,却不想秦司靖比传闻中更……风流。
圆宝拳头攥的死紧,不行,她忍不了了,宇文邺见势不对,捏捏圆宝的手,冲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着急。
紧接着从怀里拿着一个东西,献宝似的冲圆宝晃晃。
“迷魂香?”
宇文邺点点头,接着把窗户纸戳出一个洞,朝里面吹去。
直到里面没了动静,两人才蹑手蹑脚的进去。
圆宝恨恨道:“等我逮着他,一定交给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