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阿奶看向门外,“还有一个呢?”
圆宝诧异,“阿奶,您在说什么?”
“邺哥呢?”
“阿奶,他去北部匈奴了。”
“匈奴!”阿奶捂住胸口,惊疑不定,“匈奴人生性残暴,前些时日你们打败了他们,他们会不会心怀怨恨,报复邺哥啊。”
圆宝拍着阿奶的手,“阿奶,您放心,宇文哥哥带的人都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他们定能平息匈奴叛乱。”
“但愿吧。”秦阿奶双手合十,长长嘘一口气。
圆宝回来,秦家为几个孩子接风洗尘,蔺家和秦芬都来了。
饭后,蔺宁怀叫了圆宝和秦司迩谈话,秦司靖歪歪脑袋,心中疑惑,“蔺师父,怎么不叫我啊?”
蔺宁怀拧着眉头,对秦司靖很是无奈,“没你的事,你到别处玩去。”
秦司靖扶额,一脸受伤样,“行吧,我走。”
“蔺师父,是有什么事吗?”圆宝搬了个小几子坐在蔺宁怀旁边。
“对眼下局势,你们如何看待?”
圆宝看了眼秦司迩,没有出声。
秦司迩轻轻嗓子,“自然是等皇上养好身体,扫除奸佞,震慑朝堂。”
“那你觉得皇上什么时候可以休养好,最近皇上罢朝,群臣蠢蠢欲动,甚至有人在坊间散布谣言,
皇上现在的一切得来不正当,所有这一切都是上天下降的惩罚。”
“胡说!”圆宝皱眉,“分明是人祸,大家怎么都人云亦云。”
“古往今来,造势者皆是如此,百姓是历史的创造者,推动发展历史,推动一代代人薪火相传,所以他们势必会从百姓下手,当流言甚嚣尘上,便也不是流言,没人会在意是否虚假,他们只想听到看到他们想要的结果。”
“哼,到时候阿辰哥哥好起来,这些谣言定会不攻自破。”
蔺宁怀点头,“眼下最重要的便是让皇帝尽快好起来,主持大局。这段时间,你们要注意,以防有匈奴人前来复仇。他们心眼小,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这次南下,你们捣毁了他们的势力,虽说是独孤达和他们之间的交易,但是部落首领定会把责任推在你们头上。”
“蔺师父放心,前两天我就和皇上商量过,加强了京城布防,严格筛查进出城的人。”
“那便好。”
圆宝安安稳稳陪了阿奶两天,又要去皇宫,秦阿奶担忧的拉住圆宝,“圆宝,我陪你一起去,我也想进宫看看辰……皇上,可以吗?”
圆宝挽着阿奶的胳膊,“当然可以。”
到了皇宫,谢辰看见阿奶,很是诧异,“阿奶,您
怎么来了呀?”
谢辰赶忙起来,阿奶连忙把人按住,“孩……皇上,你快躺下,躺着,好好养身体。”
“阿奶放心,我体内毒素已清,现在好很多了。”
阿奶眼里尽是担忧,“我别无所长,只专门做了些米糕,你尝尝看怎么样?”
谢辰咬下一口,满足的闭上眼睛,“我想这一口已经很久了,以前还是在金漠的时候阿奶给我们常做。”
“你喜欢的话,我回去再做些,回头给你送过来。”
谢辰也不见外,“那我就等着阿奶的米糕了。”
秦阿奶笑呵呵的,又和谢辰说了几句,怕打扰谢辰休息,也不多待。
见谢辰休养的好,圆宝辞别谢辰,“阿辰哥哥,我和阿奶先回去了。”
“好,你们快回去吧。路上小心些。”
谢辰又吃了两块米糕,招呼宫女,“把这些米糕先拿下去,等晚膳再呈上。”
“是。”小宫女垂着头,接过米糕。
提盒子之际,锋利的匕首刺向谢辰。
“啊!”谢辰猝不及防,一刀正中他腹部,他身体本就有些虚弱,而这宫女却是个练家子,谢辰根本躲避不及。
圆宝还没有走远,听到里面的打斗声,停下脚步,吩咐凌雪,“凌雪,你先陪老夫人回去。”
秦
阿奶忧愁的看着前方,知道圆宝有事要处理,她也不给孩子们添乱,由着凌雪搀扶上了马车。
圆宝匆忙回了寝殿,谢辰倒在地上,不断后退,而那宫女和全福已经缠斗起来了,不过显然全福并非宫女的对手。
圆宝手指一弹,宫女连一点防备都没有,直直倒下。
谢辰的目光穿过宫女,看见圆宝站在门口,谢辰长长舒了口气。
“全公公,你是怎么照顾皇上的?”
全福第一次见圆宝这般严肃,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公主,都是奴才的错,还请公主责罚。”
谢辰挥手,圆宝忙搀扶起谢辰,“还不快去准备止血的药。”
全福忙不迭爬起来,赶忙出去。
“圆宝其实也不怪他,是我没有防备,让这个宫女钻了空子,全福只略略通些拳头功夫,根本不是这个宫女的对手。”
“阿辰哥哥,你还替他辩解,本就是他的责任。”
圆宝说罢,恨恨的看了眼宫女,“这又是谁的人?一定得好好审问清楚,阿辰哥哥你放心,她没死,只是晕过去了。”
圆宝边说边帮谢辰处理伤口,“这才好了几天,又遇上这事。”
谢辰无奈的笑笑,“应该是独孤达的人。”
“他不是让人给你下毒,怎么还有一
个?”
“独孤达老谋深算,他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定是多番筹谋。”
“也就是说他早在很久之前就想着篡位,那把他贬斥还真是明智。只是不知除了这个,还有没有其他人?”
“应该没有,培养一个忠心的卧底颇耗精力,他不会的,况且司迩和司靖最近在排查宫中的人,应该很快就能知晓结果。”
“这个该死的独孤达。”圆宝给谢辰把伤口包扎好,“本来还说要明日上朝,你这样还是再休息几日吧。”
“不行,再不上朝朝臣议论会更多,而且独孤达父子三人也该有个了解,行刑那日,我要去。”
圆宝点头,“是啊,总要看着仇人是如何自食恶果的。”
正在这时,全福进来了,“公主,这些都是在太医院取的药,您看看可能用?”
圆宝并不理会全福,半晌,全福举着托盘的手有些酸,圆宝才不紧不慢道:“不用了,本宫已经帮皇上处理好了伤口。”
全福看了眼皇上,他知道自己犯了错,这个时候只希望能有什么惩罚,而不是被公主这般冷冰冰的对待。
“你下去吧。”谢辰看过全福的困窘,知道圆宝对全福有气,干脆赦免了他。
全福顿时懈了一口气,“奴才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