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面子就要嘛,我的画伤着你的面子了?”凤栖梧笑的不能自已“我告诉你,这幅画你要是好好收藏着,以后你要是惹寒雪生气了,这幅画绝对是求原谅的法宝,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凤栖梧说的信誓旦旦,手里还举着寒雨的求原谅表情包,如果忽视她脸上笑出来的红晕的话,这话倒是还有几分可信度。
苏苑也在一边凑热闹“寒雨,我觉得夫人说的其实挺有道理的,你看像尊主这么不喜欢笑的人看到这画儿都笑了,何况是寒雪呢,再说了,寒雪就算真的生你的气了,看到这么可爱的你,说不定一个没忍住就笑了,那儿还舍得生你的气啊!”
“你到底是站哪边的?”寒雨看着马车上自己唯一一个可以请的外援也倒戈,气的想炸毛。
苏苑却一脸无辜,仰着一张正经脸,严肃的道:“我哪边的都不是啊,你知道我一向是帮里不帮亲的。”
“我还真就信了你的邪!”寒雨咬牙切齿“我看你就是帮热闹不帮道理的,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被苏苑气的不行,寒雨也知道让凤栖梧毁了那幅画更不现实,于是本着就算是也要拉一个垫背的这样的原则,一脸义愤的道:“夫人您要留着这幅画也可以,但是您必须也得画一张苏苑的,不能直接画,画一张她最糗的,对了,就画她在不周山的训练场上被寒风吊树上的那个场景。”
“这,不太好吧?”凤栖梧一脸的为难,沈犹烈寒看的好笑,谁不知道他家猫儿最感兴趣的就是捉弄人了,能把苏苑那么尴尬的一幕留下来回味她肯定高兴的不得了,这会儿却装无辜,实在是太顽皮了。
苏苑急的跳起来“不行,夫人您不能画那个,
寒雨他就是想拖着我跟他一起丢脸,您可不能上这个当!”
“好好好,我不上当。”凤栖梧像哄小孩儿似的哄好了炸毛的苏苑,拿起自己刚才画的漫画挪到沈犹烈寒身边“看看这幅连环画,上面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胖乎乎的小娃娃啃着自己的小脚丫,圆溜溜的大眼睛不知道在看什么,忽闪忽闪的,漫画的表达空间有限,却给了人无尽的想象空间,沈犹烈寒指着胖娃娃笑“这个要是换成你的话,更经得起考据。”
“为什么?”凤栖梧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我把你画的这么可爱,你难道还不喜欢吗?”
“画儿我自然是喜欢的。”沈犹烈寒眼神宠溺的看着凤栖梧“不过据母妃所说,小时候,爱啃自己的脚丫子的人,好像是你吧?”
戏谑的眼神看着凤栖梧,眼睛眨也不眨,成功的给凤栖梧闹了个大红脸儿,沈犹烈寒适可而止,指着胖娃娃追小狗的那幅画“这是我三岁的时候,岳父大人从外面捉了一直狼崽子送给我,你抱着自己的布老虎要跟我换,母妃和岳母还有母后在的时候我不愿意,你就拐拐跑了。”
“后来呢?”凤栖梧看着漫画里张牙舞爪的小女孩儿,也觉得好笑,自己难道从小就这么霸道?
沈犹烈寒好笑的戳了一下凤栖梧的脑门儿,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你小时候就是个小霸王,还是个懂得察言观色的小霸王,岳母不让你抢我的东西,你就趁着我自己和小狼玩儿的时候来抢,就是这次,小狼趁着我们打架的时候跑到御花园的假山里,找回来的时候就只剩下被剥了皮的狼肉了。”
时隔多年,沈犹烈寒说起来已经不觉伤感,凤栖梧却怒了“这小狼怕是
又成了拱卫斗争的牺牲品了吧?”
“还真不是。”沈犹烈寒有点无奈的笑“是一个小太监,把小狼误当成了小狗,想自己带回去养,却不料当时的管事太监看上了那小狼的皮毛,想做了围脖去讨好自己的主子,那小狼最后就变成了一条被贤妃嗤之以鼻的围脖,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养过任何宠物了。”
“那是因为你的小狼还小。”凤栖梧霸气道:“你说它要是有机会像我的小白一眼长大,成为狼王,谁还能剥它的皮,成为它的盘中餐还差不多!”
“夫人,我看你这画画的好快啊,是不是真的很简单啊,教教我吧?”苏苑一脸的跃跃欲试,眼睛一个劲儿的偷瞄凤栖梧手里拿着的连环画,显然对凤栖梧和沈犹烈寒神秘的童年生活也是极为好奇的。
可是凤栖梧却明白,苏苑更多的是听到她和沈犹烈寒讨论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故意转移话题,想让他们开心起来,于是也就顺着苏苑的好意大方的答应“可以啊,本来就说我要教你们画漫画儿嘛,不过寒,你还是弹琴给我们助助兴吧,大家一起玩儿才热闹啊!”
“说的没错,尊主如果不嫌弃的话,属下用箫给你伴奏。”寒雨说着,拿出一根碧绿色的玉箫,举在手中,沈犹烈寒不置可否,却已经将许久未曾拿出来的白玉凤凰琴放在了自己的腿上,修长的手指微微拨动,悦耳的音符就从手下跳出来钻进凤栖梧和苏苑耳中。
乐曲轻快又明朗,凤栖梧正在给苏苑指导最基础的手法“你看,握笔不要太用力,这些人物脸上的线条要流畅,最好一笔画成,要是后面再接着的话,看起来就不那么自然了。”
话说完,耳边熟悉的音律让凤
栖梧笑出来,眼睛带笑的看着凤栖梧“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个曲子啊,太不符合你高冷的气质了吧?”
虽然说嗓子不是很舒服,可是和着欢快的乐曲,凤栖梧还是不由自主的跟着唱起来“我们来自不同的舞台,每天都有各自的精彩????????????”
也难为寒雨,这么快的乐曲他吹,萧竟然也还能跟得上,凤栖梧跟着唱了两句就笑的唱不下去了,继续回去跟苏苑画画“对的对的,就是这样,你看你画的这个小人头已经有几分神韵了,接下来试着画一下身体的部分,尽量随心所欲,不要想太多。”
“属下知道了。”苏苑认真的画着画儿,回答凤栖梧的话的时候都没有抬头,手底下动作不停,口中却好奇道:“对了夫人,您说按道理来讲,未央城的势力在玄天大陆是无孔不入,国公爷来到这里那个暗主应该早就知道了,可是为什么他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这我哪儿知道啊!”凤栖梧一边交苏苑画画,一边自己也拿了鹅毛笔继续画她没画完的她和沈犹烈寒的童年连环画“我甚至连那人长什么模样都没见过,虽说长得跟我爹爹一模一样吧,但是毕竟这世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也没有完全相同的两个人啊,我能知道什么呢,只能靠下面的人去搜集情报了不是?”
“也是。”苏苑停笔,微微歪着脑袋道:“不过说到底,能为了所谓的城主之位,逼着国公爷年少里离家,那暗主绝不是个好相与的,而且,以我以往的经验来看,最后这事儿还是会落到尊主和夫人头上,所以夫人您还是早做准备吧!”
学着给画好的漫画加了旁白,凤栖梧递过去让凤栖梧看“夫人你看,这是我
画的我们大家刚认识的那天的场景,您看看像不像?”
“这个是寒风。”凤栖梧指着画上一本正经的小人儿开始描述“不周山的训练基地刚建成的时候,寒风比我还紧张,其他人都是从凤家军和寒家军中挑选出来的,他自己对着也自然,可你们几个,是我让云姬帮我找的,瞧瞧寒风当初纠结的模样,他当初估计死也没想到我会让他带女兵。”
“谁说不是呢!”苏苑好笑的道:“第一天给我们训话的时候,紫苏故意捣乱,半夏也跟着瞎起哄,还没开始训练,就被寒风罚了五公里越野,后来我才知道,紫苏那是帮他造势呢,可怜寒风那个傻子,什么赌不知道,后来还是寒墨心疼紫苏告诉他的。”
“寒墨这小子没看出来啊!”凤栖梧笑着看向画面中的寒墨“早就知道他对我家紫苏有意思,我就不点破,看看他,究竟能憋到什么时候?”
“说起寒风,我们来这儿寒风去哪儿了?”寒雨突然放下手中的玉箫,看着凤栖梧和沈犹烈寒,能安排寒风的去留问题的人从来都只有这两人,人不见了,自然也要问他们的。
“寒风去哪儿了?”凤栖梧也是一脸茫然,把问题抛给了沈犹烈寒。
沈犹烈寒默默思考了一会儿“寒墨在华城,血影在冥域,寒风应该是先接了老头子去芙蓉山庄,然后跟无影一起去追杀月绯红了。”
沈犹烈寒是一个军人,也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侠客,他一向不喜欢下属汇报的时候说好像,大概之类不确定的词语,这一次,从他口中吐出这样的词,凤栖梧都愣了一下“不是吧你,不就是人多了一点儿,大家住的分散了一点吗,你居然连自己安排的任务都记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