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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见他不说话,惩罚般地咬了咬他的耳垂,随后沿着后颈一路往下……

    顾远死命挣扎起来,效果却如同蚍蜉撼树,熟悉的无力感让他想起了某个傻大个。

    前面是冰凉的锦缎,后方是男人滚烫的身体,因为梦里没有痛觉的原因,快感被无限放大。

    男人濡湿的舌尖,粗砺滚烫的手掌,很快让顾远缴械投降。

    “啊……你大爷的……快放开……”

    “呵……”

    男人轻笑一声,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抵了上来,蓄势待发。

    妈蛋!菊花有危险!

    千钧一发之际,顾远猛地翻身抬腿,踹到男人脸上!

    男人被踹得向后仰去,面具掉在地上,顾远顺势挣脱钳制,滚到一边,抬头就看见了男人熟悉的面孔。

    “卧槽!怎么是你!!!”

    顾远被吓醒了。

    睁开眼发现伯森正在穿衣服,看样子是打算出门,想起刚才的梦境,顾远恨不得以头抢地。

    梦见谁不好,偏偏梦见他……

    肯定是昨天晚上被他吓的!不然怎么会做那么奇怪的梦!

    路西亚和德雷克正在外面玩闹,见他醒来十分兴奋:“顾远哥,外面打霜了,快看!”

    裤裆里一片湿凉,顾远欲哭无泪,强行挤出一个笑容道:“你们玩,小心别感冒了。”随后抓起衣服往小溪边跑去。

    偷偷把弄脏的衣物洗干净,顾远回来正好赶上吃早餐。

    席间老人说,打过霜的大白菜最甜,趁此机会收起来最好,顾远盘算了会儿,决定上午带着两个小家伙去收菜,下午留在家里,用泉水给老人治腿。

    一起出门的时候,顾远突然被伯森拉住,惊得他触电似的抽回手:“吓!你干嘛!”

    “我去打猎,借匕首用一下。”

    “……哦。”

    查觉到自己反应过度,顾远脸上发烧,窘迫得想要落荒而逃,来不及思考什么,匆匆掏出匕首递给他后,飞快离开了。

    欣赏完顾远脸红又手足无措的样子,伯森接过匕首掂了掂,感觉手感奇怪,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最终摇摇头脚步一转,往树林里走去。

    收菜时,顾远被冰冷的大白菜和白萝卜一激,突然想起,就靠一把匕首?去打猎?之前可是在山里听到过狼嚎啊!

    不过……他那么厉害,拖着一颗三人合抱粗细的巨树都能在林子里健步如飞,应该不会出事吧?

    应该吧???

    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

    正在顾远心神不宁地烙玉米饼时,伯森扛着猎物回来,放在顾远身边后离开。

    顾远仔细一看,是一只已经处理干净的野猪,只剩下肉和骨头,用皮包着。

    见他安然无恙的回来,顾远松了一口气,才有心思捣腾吃的,叫来德雷克帮忙洗菜:“快来帮忙,今天咱们吃东北乱炖!”

    德雷克化身好奇宝宝:“顾远哥,东北乱炖是什么?”

    “东北乱炖……一个东北人把菜切吧切吧一锅炖了,就是东北乱炖。”

    某人开始信口开河。

    路西亚也围过来帮忙:“顾远哥你是东北人?东北人和别的地方的人有什么不一样么?”

    “嘿嘿……我们那旮瘩喝酒用脸盆儿,能用拳头解决的问题绝对不用嘴,媳妇儿不听话吊房梁上打……”

    几句话就将德雷克和路西亚唬得一愣一愣,正宗江南人士顾远憋笑憋得快内伤。

    德雷克瞪大眼睛,老半天才憋出一句:“顾远哥你打老婆啊……我大伯说打老婆不对……”

    “噗——哈哈哈哈……让我笑完先……”

    德雷克还是一副云里雾里的样子,年纪稍长的路西亚很快就明白了,刚才那些话是顾远故意胡说八道在逗他们,恼怒的小人鱼脸上飞起一抹薄红。

    擦掉眼角笑出的眼泪,顾远将烙好的玉米饼交给两个小家伙,让他们端回屋内,自己架上铁锅开始炒菜。

    葱姜蒜下锅爆香,加入五花肉进行翻炒,煸出多余的油份,土豆胡萝卜切块,和调料一起放进锅内,炒至微微变色后加水盖面,大火焖煮。等土豆和胡萝卜炖至软烂,再加入切好的茄子、豆角、西红柿,改小火慢炖,最后即将出锅时,加入今日刚收的新鲜大白菜烫熟,东北乱炖就做好了!

    一大锅炖菜端上来,冒着腾腾的热气,每人舀上一碗,就着玉米饼,吃在嘴里暖呼呼的,身上顿时暖和起来。

    屋外寒风凛冽,屋内摆着火炉,暖融融的让人昏昏欲睡,吃完饭,老人带上几个孩子进里间睡午觉,填饱肚子的顾远也打着哈欠爬上自己的小床:“都休息一下吧,下午再忙……”

    从来没有午休习惯的伯森犹豫了一会儿,随后果断脱下外衣,躺上自己简陋的床板,盯着近在咫尺的媳妇儿缓缓入睡。

    ————

    顾远原本打算在睡梦中和苍老师再续前缘,谁知一进入梦境就发现自己被吊在房梁上。

    什么辣鸡梦境啊!特么哪儿来的房梁啊!

    内心还没咆哮完,伯森出现在他面前,身上还是昨天那套黑色制服,面无表情地陈述:“你踹我脸。”

    “……”

    呵呵,特么梦境还是连起来的。

    “应该怎么惩罚你?”

    伯森手上戴着黑色的皮质手套,抚上顾远后颈,然后沿着脊椎一路下滑,停留在尾椎骨处盘旋,冰冷的手套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兄弟,有话好好说……你……”

    “啪!”

    顾远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巴掌打在屁股上!

    清脆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顾远被打懵了,回过神来后涨红着脸大骂:“伯森我艹你大爷的@#!%*……”

    “啪!”

    “老子@#!%*……”

    “啪!”

    其实梦境中并感觉不到疼痛,但被打过的地方却有一种火辣辣的灼烧感,让他全身都冒了一层薄汗。

    顾远羞愤欲死,要知道,从小到大,连爸妈都没打过他的屁股!

    只不过开玩笑说了一句把媳妇儿吊房梁上打,结果自己就做了这样的梦?

    再次梦见伯森都算了,自己还是被吊起来打的一方……

    “你出汗了,好漂亮。”

    竖琴般低沉的男声钻入耳朵,周围的灯光突然亮起来,面前缓缓升起一面镜子,顾远看见镜子里的白皙身体上红霞满布,细密的汗水反射着星星点点的光泽。

    羞耻感瞬间爆表。

    “不要……求求你……”

    无助又诱人的尾音不停颤抖。

    顾远被惊到了,这是自己的声音?!

    “嘘!”

    男人脱下手套,冷硬的手指拂去他眼角沁出的泪水,沿着他脸颊缓缓滑下,最终抵在他的唇上。

    “呜……”

    猝不及防被指尖刺入,顾远试图合上牙齿却被指节卡住,用尽全力也没让男人吃痛收回手指。

    手指追逐着躲闪的舌头,津液沿着无法合上的嘴角滑落,被男人一一舔去,男人抽出手指,用力吻上那被戏弄得嫣红的嘴唇,蛮横地搅弄着、掠夺着。

    顾远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锅。

    “顾远?顾远?”

    睁开眼睛,老人担忧的脸出现在面前,“脸怎么这么红?又发烧了吗?”

    “没有。”顾远迅速坐起来穿衣服,无比庆幸老人及时将他叫醒。

    “睡得有些热而已……那个……伯森呢?”

    “拿着斧子去河边了,说去把木材修整一下。”

    “哦……”

    不在就好,不然自己真的really尴尬。

    印象里自己并没有喜欢过什么人,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之前差点和黄少爷滚床单也是因为两人的交易,自己也十分感激黄少爷,想要报答他的恩情,所以谈不上反感,但也绝对不是喜欢。

    现在连续两天梦见伯森,自己还和他各种“不可描述”,梦境内容猥琐又下流,自己还很明显是受方……

    他什么时候饥渴到这种程度了?!

    难道自己喜欢上他了?

    不不不,太吓人了,这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恢复记忆的伯森现在严肃得就像个老干部,要是让他知道自己这些梦境,再加上以前自己那么颐指气使的旧账,估计会活活拆了自己……

    穿好衣服,顾远从空间里舀了一壶水出来,再三强调过泉水的副作用后,才让老人喝下泉水。

    排毒工作一切顺利。

    因为现在泉水充足,排毒结束后,顾远还特意提来满满一桶泉水,烧热后给老人泡脚,希望他能好得更快些。

    后面几天则轮到路西亚和德雷克,不过他们都不曾出现伯森一样满身黑泥的情况,让顾远放心不少。

    另一边,伯森已经将多余的枝丫锯断,只留下长度合适的一节用来造船,其他木材全部被砍成小臂长短,堆满柴房。

    木船的雏形已经出来了。